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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瑤見顧朗軒面帶驚容,含笑叫道:“顧兄看見了吧,這般兇邪,無一不是心狠手黑,我們不單要隨處小心,也不必再對他們存甚仁慈之念!”
顧朗軒鋼牙一挫,點頭答道:“瑤妹說得對,殺惡就是行善,我若早知‘巴東三鬼’如此陰毒,就不會放那‘黑心鬼’李華僥倖逃去!”
蕭瑤嬌笑說道:“逃走一鬼算得什麼?那‘千鬼壑’中定然群集了各種鬼魅,我們且去殺它一個痛快!”
她提起“千鬼壑”來,顧朗軒倒覺雄心一振,向蕭瑤注目揚眉問道:“瑤妹,我們此去‘千鬼壑’,是明闖?還是暗入?”
蕭瑤略一尋思,嫣然笑道:“根據資料研判,對方頗有誘我們前往‘千鬼壑’中作一決鬥之意,由此可見,埋伏必多,我們暗入‘千鬼壑’一樣有險,還不如干脆明闖!”
顧朗軒道:“瑤妹之言正合我心意,我們到了太嶽山的摩雲峰下,便向對方當面叫陣,倒看這群牛鬼蛇神能擺下什麼樣的虎穴龍潭,刀山劍樹?”
蕭瑤點頭笑道:“好,我也頗想會會那雄心勃勃、號令群邪的木小萍,但願這位‘五毒香妃’是在‘千鬼壑’內。”
他們一路急趕,進入太嶽山時,是蟾魄初升的戌牌時分。
本來天氣頗好,誰知一轉眼間便已黑雲蔽空,蟾光匿彩,豆粒大小的雨點兒,宛若傾盆而降。
顧朗軒與蕭瑤不願淋得一身水溼,遂走入一個小洞避雨。
這洞穴既淺又窄,僅容一人,兩人雖可勉強同處,卻嫌十分擁擠。
顧朗軒起初未曾注意,等到一入洞中,才發覺胸前偎著一團溫香軟玉,等於是把蕭瑤緊緊摟在懷內。
顧朗軒臉上一熱,不顧洞外雨勢正大,便想閃身走出。
蕭瑤何等聰明,覺得他身軀一動,便猜出其意,嬌笑問道:“顧兄,你想作什麼?是不是要避嫌疑,寧願出去淋雨?”
她這一叫明,顧朗軒倒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口中囁嚅說道:“我我
“蕭瑤失笑說道:“顧兄,你怎麼了?柳下惠坐懷不亂,魯男子視色若無,難道你堂堂一位胸襟磊落的‘紫竹書生’,只不過和我偎倚得擠了一點,便意馬心猿,無法收攝了麼?”
顧朗軒赧然答道:“我不是這種意思,是是”蕭瑤笑道:“是什麼?
顧兄怎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顧朗軒無可奈何,只得答道:“我是怕褻瀆瑤妹。”
蕭瑤蹙眉說道:“咦,我聽不大懂,這‘褻瀆’二字,應當怎解?”語音方住,忽又恍然笑道:“我明白了,顧兄是不是怕我和你形跡過份親熱,日後嫁給別人,會有妨害?”
這位“紅衣崑崙”毫不羞澀,侃然直言,卻把位“紫竹書生”弄得啼笑皆非,不知如何答對?
蕭瑤又復笑道:“顧兄放心好了,你所替我顧慮的這項問題,永遠不會發生!”
顧朗軒訝然問題:“瑤妹此話怎講?”
蕭瑤秀眉一挑,目光凝注顧朗軒,緩緩說:“道理簡單得很,我蕭瑤眼界極高,更最恨朝秦暮楚,既曾向你吐露心聲,便永遠不會嫁第二個男人!”
顧朗軒雙眉緊蹙,目瞪口呆!
蕭瑤索性握著他的手兒,溫言笑道:“顧兄不要蹙眉,我脾氣雖剛,卻極講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男女情愛更是如此,故而我不單不嫉妒那位‘梅花女俠’林傲霜,反會盡力幫你們排除萬難,促成這段良緣!”
顧朗軒心中一陣難過,低聲叫道:“瑤妹”蕭瑤幽幽一嘆,目注顧朗軒道:“顧兄,情愛不一定非要‘佔有’,有時在‘施捨’上,也可獲得莫大心靈慰藉!只要你與林女俠能夠月圓花好,我的一顆心兒即算有了著落,亦可盡摒百欲,永侍義母,進參上乘功果的了!”
這些話兒,每一句從表面聽來,都說得冠冕堂皇,通情達理,但實際上,是否含蘊有千種傷心,萬般血淚,卻只有蕭瑤自己曉得!
顧朗軒平素能言善辯,口若懸河,如今卻想不出半句適當的話兒,能對蕭瑤表示安慰。
不能言,只有行,顧朗軒自然而然地雙臂略為用力,把懷中的“紅衣崑崙”
蕭瑤抱得更緊一點。
這時,雨勢雖停,空中卻仍濃雲如墨,不見星光月色!
蕭瑤忽然失聲一笑。
顧朗軒詫道:“瑤妹笑些什麼?”
蕭瑤笑道:“我笑的是天下事往往都是責人容易責己難,我剛剛譏諷你在略微親近之下,便難收攝情懷,如今卻自己立刻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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