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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塞給我了?”鐵面則被帝辰的話搞得更加惱火,抬腳將面前的桌子踹飛出去,險些撞到前方的萱草,桌子上餐具和菜餚也噼裡啪啦地灑了一地。
“我可沒這樣說。”帝辰笑意更濃,“我只是希望你能給她一個機會,反正你身邊也正缺少一個暖床的女人,不是嗎?”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鐵面站起身,冷冷說道,“你把她送過來,我就把她扔出去,不相信的話你就試試。”
“百騎長大人!”不等帝辰接言,萱草已一下子撲倒在鐵面腳邊,那準確度讓緋戚這個明眼人都感到咋舌。接著,萱草便放開手裡的月琴,轉而抱住鐵面的小腿,抬起頭,露出了悽楚的面容,“請收下我吧,百騎長大人!如果您不收留我,我不僅僅會被送去軍營,我我會因為無用而被殺掉的!”
“你在胡說什麼!”帝辰皺起眉頭,狀似惱怒地喝道。
帝辰的叱責讓萱草身子一顫,低下臉龐,手臂卻仍舊緊緊抱著鐵面的小腿,嘴巴里也繼續低聲哀求,“求求您,百騎長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緋戚聽得出,萱草是真的害怕了。
鐵面也一樣感受到了這點,但他目光復雜地打量了萱草幾眼,很快就漠然說道:“放手,再不放手的話,我會先殺了你。”
“那您就殺了我吧!”萱草哀怨地說道,“能死在您的手裡,我心甘情願!”
“你”鐵面的語氣很是不快,但也沒有真的動手去殺萱草,甚至都沒有抬腿將她從自己身上甩開,反而轉過頭,向緋戚發出求助的目光。
——像踹桌子一樣一腳踹開不就完了?
緋戚鬱悶地腹誹,但任由萱草這樣抱著鐵面的話,他看著也十分不爽,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明顯等著看好戲的帝辰。
——算了,就滿足你們一次好了。
緋戚想了想,離開自己坐著的軟墊,蹲在鐵面腳下,萱草的面前。
“放手吧!”緋戚一邊淡淡說著,一邊伸出手,抓住萱草的手臂,試圖將她從鐵面腿上移開。
“不!不要碰我!”萱草馬上大叫起來,將鐵面抱得更緊。
緋戚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心裡更是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殺機,彷彿有個聲音正在他的腦海裡鼓動:這麼討厭的傢伙,殺掉算了!
緋戚眯了眯眼,將這種突然湧出的衝動強壓了下來,轉而握住萱草的手指,用力向後一掰。
“啊——”萱草立刻迸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一直緊閉的雙眼也終於控制不住地睜開。
那實在不是一雙漂亮的眼睛,整體的形狀雖然還算不錯,但眼眶裡除了佈滿血絲的眼白就再無其他顏色,更加找不到正常人那種可以稱之為眼眸的東西。
這或許就是萱草一直閉眼的原因,因為一旦睜開,看到它的人就會因為這雙眼睛的恐怖而忘記她姣好的面容,曾經因這張面容而生出的傾慕和迷戀也會因為驚嚇而不復存在。
緋戚冷冷地看了那雙眼睛一眼,放開手裡已經脫臼的手指,抓住了萱草尚未放開的另一隻手,再次用力一掰——
“啊啊啊——”慘叫聲再次刺傷了周圍人的耳膜,萱草的漂亮臉龐也因為這種難以承受的痛苦而扭曲變形,本就已經足夠恐怖的眼睛更是凸得像要從眼眶裡迸出來一樣。
鐵面和帝辰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詫異地看著緋戚,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做到這樣的程度。
萱草的手指明顯已經斷掉了,此刻正以不正常的角度倒垂在手掌上。十指連心,痛徹心扉的萱草只能趴在地上,用不斷的哀嚎來慰藉她的傷痛。
而始作俑者的緋戚卻已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呆坐在主位上的帝辰,轉回頭向鐵面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聽到緋戚說話,鐵面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向地上的萱草,她正被斷指的痛苦折磨著,再沒有精力去糾纏他,挽留他。
“走吧。”鐵面深吸了口氣,也沒去和帝辰告辭,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向廳外走去。
緋戚斜眸看了帝辰一眼,帝辰也同樣在注視著他,眼神裡飽含著警惕和凝重,彷彿正在對他進行全新的審視和判斷。
緋戚沉默地轉身,跟在鐵面身後,心裡卻暗暗想道:萱草這樣的人根本連對手都算不上,他真正的敵人大概只有這個曾經被喻為聖王左膀右臂的帝辰。
或許,還有一個
緋戚抬起頭,看向正走在自己前方的鐵面。
或許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