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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無法夠到真實的他。一切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虛妄的美好春夢而已,過去了,只留下悵然而已。
魏頤發不出聲音來,他什麼也沒有回答容琛,卻在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時候,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往外湧。
容琛,他是無法明白魏頤這種心境的,他只是憐惜魏頤的傷心與痛苦。
在魏頤的眼淚面前,剛才被魏頤打了一巴掌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都散了,只剩下對他的愛憐,他伸手去抹掉魏頤流出來的眼淚,柔聲道,“怎麼哭了。我讓你進宮來做侍衛,只是讓你能夠待在我身邊,不用再為見一次面而費力而已。不會讓你去吃苦,讓你為朕擋刀這種事情,既不會發生,朕也會心疼你不會讓你去幹的,到時候準你躲在朕身後,讓朕給你擋著。”
容琛這樣說是為了哄著魏頤,他以為魏頤聽他這樣說會破涕為笑,但魏頤卻沒有,眼淚倒是止住了一些,卻並沒有露出稍微開心一點的神色。
容琛拿出手巾給他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魏頤眨了眨微紅的眼睛,收住淚水,道,“能給皇上做侍衛,那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恩德,小人能夠得皇上的親睞,榮任此職,乃小人莫大福分,但小人一直體弱多病,莫說舞刀弄劍,就是一般的拳腳功夫,我也是沒有的,連馬也不會騎,實在是不能擔當侍衛一職,有負皇上的厚愛,心愧難當。”
容琛被他這話氣得笑了,道,“你這是一直和朕賭氣是不是?剛才你打了朕,朕都沒和你生氣了,你倒一直拿些話來堵朕了。”
魏頤又要從椅子上起身去跪著,被容琛拉著攘在椅子裡不讓他動。
魏頤垂著頭,開始非暴力不合作,道,“小人如何敢和皇上賭氣,實在是力所不能當,無法勝任侍衛一職罷了。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人有幾分能耐,哪裡做得了什麼侍衛。”
容琛盯著他,看他垂著頭生悶氣還出口氣人的樣子,就又氣又好笑。
這個小傢伙,還不是篤定了自己憐惜他,不忍心治他,才專門來說這些堵他的話。
容琛輕哼了一聲,道,“旨意是下下去了,既然已經任命了你來做侍衛,朕一言九鼎,哪裡能說改就改。你不能勝任,也只得在這裡勝任了。”
魏頤抬起頭來瞪他,也跟著他哼了一聲,抿著嘴不說話,神情恨恨的。
容琛看魏頤這副模樣,分明是拿自己沒有辦法,就笑了,道,“你這是何必呢。朕只是想要你陪在身邊才讓你來做這侍衛而已,難道真讓你去操練,去舞刀弄劍了。”
魏頤心想我就是厭惡你這個,我又不是供你玩的小玩意兒,也不是隨意招來的?伶人,憑什麼要頂這個侍衛名頭在你身邊當擺設,當男/寵。
雖心裡很不爽快,嘴上卻道,“既如此,我也沒法子了。要做這侍衛,我還沒做好準備呢,總要準備些東西吧,皇上,您還要放我回家去麼?”
容琛握起魏頤微涼的手在手心裡摩挲,神色柔柔的,道,“需要什麼,朕自會讓人給你準備,你不必擔心。”
魏頤卻道,“是我心裡還沒準備好。”
容琛只看著他,無奈地嘆道,“你啊!”
魏頤巴巴地望著他,“讓我回去兩天好嗎?我得想想。我要想明白了才行,不然我心裡難受。”
魏頤這樣的請求,容琛是沒辦法拒絕的,道,“今日陪了朕用午膳,然後朕讓李步送你回去,可好?”
魏頤卻道,“我一個小小二等侍衛,哪裡有資格和皇上一同用飯,還是算了吧。”
容琛只看著他,道,“你心裡還是在怨朕沒早告訴你身份是不是?”
魏頤回看著他,道,“是又怎麼樣,你總不能讓我一點也不在意吧。”
容琛道,“朕沒說讓你不在意,但你為何總和朕慪氣,不能高興點麼?”這的確是讓容琛很不解和煩惱的地方,為何魏頤得知自己的身份要這樣彆扭和反感呢。這煌煌天朝,多少人為得到他的寵愛而費盡了手段,這人倒一點也不知道感恩。
魏頤瞥了容琛一眼,氣呼呼的,不說話了。
容琛拿他沒辦法,只好道,“好了,好了,不陪朕用午膳就不陪吧。你這個小東西,也只你這般不知好歹了。”
魏頤咬緊了牙,心裡氣苦不已,卻又說不出話來。
容琛知道魏頤今日要進宮來,便早早散了早朝,那些留下來要議事的要臣,他也讓他們等著,就急急地來見魏頤了,沒想到卻盡是在受他的氣,還平生第一次被打了一巴掌。
容琛覺得也只有魏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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