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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將魏頤抱緊,在他臉頰上親吻,聲音裡也帶上了痛苦,道,“你就不要再讓朕擔心難受了,為何就不能配合一些。”
容琛的話讓魏頤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接下去的話。
魏頤之後又睡過去了,他想,如果他真的能夠活下來,他以後一定就為容琛而活,因為本來他應該死了的,是容琛要他活下來,他才活了。
魏頤這次睡過去,到第二天下午都沒有醒。
容琛為了守著他,幾乎沒有理會過政務,全是太子在處理。
容琛又給魏頤餵過一次血,但是魏頤說他不喝,會吐出來,即使睡過去了,他也這麼辦了,即使容琛給他喂下去,他喝完就吐了出來,而且,不僅是血,即使是水,他也喝不進了,喂完就吐。
容琛被魏頤這個樣子嚇得六神無主,這還是他第一次處於這種狀態,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把魏頤摟著,連手都發抖,他茫然無措,像個失去了家的孩子一樣。
太醫們來看了,大家覺得魏頤這個樣子分明是救不活了,但沒有人敢說出來,只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而且,看皇帝那個樣子,分明也是需要醫治的。
容琛失血過多,因為親自照顧魏頤又心力交瘁,擔憂痛苦,整個人顯出一種灰敗來,距離以前那位雄心勃勃,睿智深沉的帝王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但是,他身上的威嚴和氣勢一點也沒有少,加上他現在分明因為子琦公子的病精神受了過度刺激,顯得情緒不穩,這時,更是無人敢惹皇帝不快,怕惹禍上身,殃及家人。
雖然太醫們都戰戰兢兢地什麼都不說,但容琛心如明鏡,他什麼都知道,都明白,他知道魏頤雖然答應過他,等他病好了,他從此心裡就只裝他,而且說愛他,“愛”,想到魏頤對他說這個字,他的心裡就又是歡快又是難過,為何,魏頤現在才對他說。魏頤雖然這樣說,但他卻只是給他一個虛幻的美好夢境,他一點也不信守諾言,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不醒來了。
容琛想到此,心裡升起莫名的怒氣,他真想將魏頤給一巴掌打醒,但是,眼睛看著魏頤的臉,什麼怒氣都沒有了,只剩下憐愛心痛。
太子容汶熙來到魏頤這院子裡的時候,進屋看到自己心目中那高大威嚴的父親滿面憔悴地注視著床上的人,那種悲傷,甚至讓容汶熙覺得,他的父皇其實是在哭泣。
容汶熙本來要向容琛請示事情,此時也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趕緊退出去了,因他明白,他父皇的這個樣子,怕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那個人是他的,那些悲傷是他的,那些追思是他的,那間寢殿,那個空間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不應該進去。
容汶熙這才想到,也許,他的父親對那個子琦公子,或者,該是他的大哥,是真心愛著的,是戀人的方式。
魏頤身體越來越冰冷,連心跳也越來越緩慢,容琛握著他的手,一直守著他,看著他,他的心似乎已經凍成了冰,他冷靜地明白,也許,魏頤是真就要這樣離開了,他和魏頤之間的那些約定,也會隨著魏頤的死變成空口契約。
容琛心理上不願意承認魏頤會離開他,但理智卻冷冷地告訴他,他即使是帝王,也控制不住別人的生死。
容琛的心已經冷了,他想著,魏頤真走了,他也該留在他的陵寢裡,等他千秋之後,兩人就能夠在一起,是永遠在一起。
希望到來時,容琛甚至不太能夠相信。
這天,李昌中不顧禮儀地飛快跑進魏頤寢殿,整個人因為緊張和激動而顫抖,對容琛磕頭,道,“有一個奇怪的老頭子揭了榜,說是能夠治子琦公子這種‘冰美人症’。”
容琛開始並沒有反應,似乎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李昌中這話的意思。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飛快地衝到李昌中面前,因為期待過大,話語裡甚至帶著驚慌恐懼,“你說什麼?”
李昌中急切地道,“有個乾瘦的老頭子說能治子琦公子的病,而且他嘴裡描述的‘冰美人症’和子琦公子的病狀一模一樣。皇上,公子有救了,他有救了。”
李昌中說著,已經哭了起來。
容琛的手緊緊握成拳,面色凝重,如同是遇到大敵來襲,生死關頭。
他道,“人在哪裡,帶過來了嗎?讓他趕緊進來治!”
李昌中趕緊道,“因他說得詳細,已經帶進宮來了,現在就在青碧院外面侯著。”
容琛喝道,“不要哭哭啼啼,趕緊讓他進來見朕。”
李昌中應著,又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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