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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道,“你說呢。魏青璉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藏匿皇子十八年,這些罪,夠朕誅他九族。”
魏頤眼裡神色複雜,身子都不覺得抖了幾下。容琛的聲音平淡無波瀾,但是,魏頤卻知道,他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
魏頤道,“那你連我一起殺了吧。一切歸於無,才是終,才是始。”
容琛沒有答他,他站起身來,走出去了,吩咐人守著魏頤。
魏大人對魏頤極其愧疚,病中依然過來看他,但魏頤整個院子都被侍衛守住了,他根本無法進去,從魏頤的侍女那裡得知魏頤喝了藥,睡過去了,他才頹然地往回走。
魏頤喝的那藥效果非常不錯,他沉睡了一整晚,一大早,他醒過來,默默坐了一陣,就起身來穿衣裳,伺候他的侍女趕緊過來伺候,又問他要做什麼,餓沒有,準備早膳如何。
魏頤不理他們,還把她們呵斥了一頓,讓她們出去。
侍女們不敢違背,只得退出去了。
魏頤去抽屜裡找了他裁紙的剪刀出來,坐在椅子上就開始亂絞他的頭髮,他那一頭烏黑順滑的青絲,被剪斷,一綹綹地往地下掉。
還是那些侍女怕魏頤一個人在房裡出事,從門簾縫隙裡偷偷往裡面打量,看到魏頤在剪頭髮,而且地上已經掉了不少了,嚇了一大跳。
什麼也不顧了,飛一般地衝進去搶他手裡的剪刀,嘴裡叫著,“三公子,您不能這樣,皇上會要了奴婢們的命的。”
魏頤不把剪刀給她們,一陣搶奪,那鋒利的剪刀刃就把魏頤的手背劃了很大一條口子,手背上血管不少,一下子血湧出來,滿手以及衣裳上都是血了。
侍女們嚇得尖叫,驚動了外面的侍衛,這才進來把魏頤手裡的剪刀搶過去,又捂住他手上的傷口,讓趕緊叫大夫,還要給皇帝上報。
一屋子人都又驚恐又焦急,他們都怕皇帝的責罰,也有真擔心魏頤的,只魏頤面無表情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也不叫痛,也不管手上的傷口,好像那傷不是他的一樣。
他的頭髮被他亂絞了不少,有些長有些短,胡亂披在背後,地上鋪著一層烏黑柔亮的髮絲,看得那幾個侍女心疼不已,連侍衛也是直皺眉。
這個時代,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是非常稀罕一頭好頭髮的,誰也不會亂剪頭髮,而魏頤這個樣子亂絞頭髮,在他們眼裡,簡直是發瘋的表現。
容琛連早朝也沒上,一大早爬起來就往宮外跑。
得知魏頤用剪刀自毀頭髮,還把手割了,他心裡又急又擔心又難過,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為感謝親愛的bergen的長評,加更這一章。
我換了幾個瀏覽器,還是不能回覆,而且只有回覆按鈕不可用,給編編說了也沒有變好,我只好等著什麼時候它自己不抽了。
於是,只能在這裡來回答大家的幾個問題。
1,就是bergen提出的,魏頤對以前的記憶的問題。
對於前世,那對魏頤來說,就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在換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並且適應了這個環境,一點點全部融入這個環境的人來說,對十幾年前的事情,應該是很淡的,也就是記不起那麼多東西,例如我們這些人,誰又能夠將十幾年近二十年前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呢;而關於他生出生時候的記憶,我覺得人只要在肉身裡面,就得依靠身體的眼耳口鼻來感受世界,人出生時,這些感官全都非常不靈敏,所以,魏頤對出生時以及嬰兒時期的東西沒有記憶的;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理解,所以我也就這樣寫了。
2,關於魏頤身為穿越人士而對待感情的問題。
在我認為,人對待感情由兩方面決定,一是遺傳(也就是基因決定,生而就有的),二是環境因素。韓愈就說有人生來就善,有人生來就惡,大部分人生來是中性的,後天教養決定他會變成怎麼樣。所以,魏頤對待感情的問題,我覺得他並不會因為有前世記憶,就在這一世對親人對愛人之類的感情上比旁人淡漠,就如人不會因為多活了多少年就不在乎親情一樣。所以,我覺得魏頤在這一世,對待感情時依然是由他的性情決定大部分。
這自然也只是我個人的理解,大家贊同也行,不贊同我也不覺得有什麼。
第七十七章
容琛來到魏府時,魏頤手背上的傷口早已經被侍衛侍女們處理過包紮好了,而且大夫也已經來給魏頤看過了,對於外傷,自然是好好上藥,不要沾了水。
魏頤坐在窗前椅子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