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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扇小攻耳光的小受。以上。PS。不用催三更。
第十章 又逢七夕
第十章
那件事情後,魏頤又病了。
他總是夢到魏大人臨死前的樣子,魏大人說他不是魏家的人,說他不是他的兒子,還板著臉罵他不知羞恥,沒有德行,和親生父親苟/合
魏頤總是會被嚇得從夢裡面醒過來,然後再也睡不著。
沒有好的睡眠,本就身體不好的他,怎麼可能不生病。
容琛看他精神萎靡不振,十分心疼,他知道魏頤是晚上做噩夢,但是問魏頤做的什麼噩夢,他卻不說。
因此,容琛還自名寺裡面請了一尊鎏金釋迦牟尼佛回來,給魏頤鎮鎮。
魏頤看到那佛像,卻更加痛苦,容琛這便明白了魏頤到底在做什麼噩夢了。
他對魏頤這精神狀況非常憂慮,勸他道,“朕說了,你和朕之事,無論是九天神佛,還是列祖列宗,他們若是要怪罪,都該怪到朕身上來,沒有看中你的道理。”他說著,將魏頤摟在懷裡,低頭安撫地親吻他的額頭,“你別在乎那些虛無飄渺的神佛了好麼,他們端坐神壇,無任何功德,受世人供奉,他們即使真的存在,又有何權利和理由來處罰你,或者阻撓你我之事。別說他無法阻撓你我,過去四次帝王滅佛,他們若真是有靈,怎麼不出來說一句。”
魏頤垂著頭,他自然知道,神佛比起有靈,其實只是人心中的信仰,信之則有,不信則無,只是,作為帝王的容琛,他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非。凡。言,似,無
魏頤皺起了眉頭,道,“天下任何人可說這話,但皇上,您不能這樣說。”
容琛道,“沒什麼不能。朕不信他們,若信了,就更是抓不住你了。”
魏頤因他這話身體一顫,容琛將他擁緊,道,“你為什麼做噩夢,朕不能讓你安心麼?”
魏頤很痛苦,“我可以不信神佛,但是,卻不能置父親的遺言於不顧,我已經對不住他了,已經回不去魏家了,甚至也沒有臉面再姓魏了。”
容琛道,“他將你從朕身邊帶走十幾年,之後還給你說這些混帳話,你本來就不該姓魏,魏算什麼,不回去魏家,那也沒什麼,難道你還想回那裡去麼?朕馬上下詔,你就換回容姓吧!”
魏頤沒想容琛反應這般大,非常不高興地看著他,道,“你別以為你是皇帝,就真的什麼都能夠做了,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不在乎了。”
要是別人對皇帝說這句話,該是會被皇帝下大獄了,但是卻是魏頤這樣說的,於是皇帝只是笑笑,道,“朕真的什麼都能做了,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了,什麼都不在乎了,還有你指著朕的鼻子罵麼?”
魏頤一愣,然後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容琛摟著他,和他說宮裡過七夕節的事情,魏頤卻沒什麼興致,只說決計不會去的,讓容琛帶著他的妃子們看就好。
魏頤讓容琛對了個冷臉,容琛心裡不爽快又沒辦法。
猶記得兩年前,兩人剛遇到那一年的七夕,他和魏頤手牽手在朱雀大街上一路逛過去,街上燈火輝煌,行人如潮,那個言笑晏晏的少年,面孔在燈火下熠熠生輝,此時依然印在容琛的心裡。在劉府的院子裡,月光盈盈,星子絢爛,就在那星空下,喝醉酒的魏頤對他說一生一代一雙人。
想到那時情景,心性堅定如容琛,也不由得些微恍惚。
他對魏頤道,“不去聽曲看戲就算了。朕帶你出宮去吧。”
魏頤聽容琛要帶他出宮,愣了一下,沒有回答。也許,他此時也在回想過往的那些純真而美好的時候吧!
這一年七夕,各宮嬪妃齊聚一堂,帶著皇子皇女,聽曲看戲,閒話秀手工,皇帝也陪著看了一陣,之後就讓白貴妃坐鎮,自己就早早離開了。
容琛換了一身便衣,帶著魏頤出宮去。
現在正是昭元盛世,國富民強,百姓的日子過得非常好,於是,在過節日的時候,街上就更加熱鬧。
容琛讓馬車行到朱雀大街上去,這裡燈火絢爛,行人如織,男女皆盛裝出行,一片歡聲笑語。
似乎和兩年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魏頤因為還生著病,精神氣不行,容琛下車後將他從車上抱下來,然後半摟著他的身子,帶著他走在兩年前兩人走過的路上。
又走到了河邊,河邊還是和兩年前一樣地熱鬧,河中荷燈一盞盞地亮著,向遠處飄去。
魏頤看著,眼神裡有了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