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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庫裡借了出來,之後就將真跡還了回去。
容琛知道他這無理取鬧之舉,只笑道,“何必這麼麻煩,朕將那幾幅字畫都給你了。”然後還讓人去拿出來給魏頤,只魏頤笑說自己才不要,他只是看著學學技巧就行了。
現在,魏頤又幹起這事來了。
他把自己臨摹的幾幅贗品拿到洗泉街上著名的硯古齋來賣,說是真品。
魏頤以前還是魏家小公子時,也來過這硯古齋幾次,但是,這硯古齋都是賣上品的東西,他買不起,好的東西甚至因為沒有被放在外面而看不到,故而每次來這裡都頗失望,還很憋屈,那時候,他倒是起過以後一定要有錢之類的心思。
現在,他又來這裡了,穿一身書生素服,手裡拿著幾卷畫。
那些跟著他保護他的護衛,因為他的交代,都不敢離他太近,只將這硯古齋守了起來。
魏頤扮演一個落魄的貴族子弟,手裡有家中的真品,但因為一些事情,必須把這些賣出去。
硯古齋的夥計也是眼睛雪亮的,看魏頤一身素服,知道他家裡最近死了人,又見他相貌極好,氣度高華,姿態清雅,貴氣端莊,即使一身素服,也掩不住一身風華。
不用多高明的觀察能力,也知他家裡以前一定極富貴,他家多半還沒落魄幾天,拿家中珍品出來賣,估計是為了救急。
夥計看了魏頤的畫,眼睛一亮,覺得這的確是遇到寶貝了,趕緊請魏頤進裡屋,請掌櫃的來和他談。
魏頤看居然騙過了夥計,心中信心馬上大增,也沒有起疑,就跟著那夥計進去了。
便衣的侍衛已經進了店裡,假裝別的客人要跟著魏頤,但是卻被另外的夥計止住了,魏頤也對侍衛們使眼色,讓他們不要跟著自己,不然他就要生氣了。
這些保護魏頤的侍衛們深知皇帝對他這個小男寵的寵愛,怕自己得罪了魏頤以後沒得發展的前途,想到這硯古齋都被他們的人守住了,斷沒有出事的道理,也就止住了腳步,沒有跟進去,但還是時刻傾聽注意著裡面房間的動靜。
進了裡屋,魏頤就愣住了。
不愣住也不行,裡面坐著他的二哥魏帆。
魏帆看魏頤呆愣住了,就起身過來,臉上神色帶著一絲激動,道,“玉奴兒,二哥可算是接到你了。”
魏頤呆呆地看著魏帆,喃喃道,“二哥?真是你?”
魏帆一笑,“不是我又能是誰。”說著,已經拉住了魏頤的手,將他手裡的畫遞給一邊的夥計,讓他下去了,才拉著魏頤坐到一邊椅子上去,道,“我是年前就到京城的,已經去祭拜過了父親母親和嫂嫂”說到這裡,他的神色也十分壓抑痛苦。
魏頤聽他沒說去祭拜大哥,就知道他估計已經知道大哥沒有死,於是道,“大哥?你知道他的事情麼?”
魏帆聽他說起大哥,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動作十分溫柔憐惜,道,“這兩年,為難你了。你明明是家中老么,卻一切都是你在揹負。大哥的事,我就是來告訴你,他並沒有死,只是,”說到這裡,魏帆神色又顯出了痛苦,之後聲音也低沉了很多,“雖然沒有死,但是腿卻傷了,已經不能行走。”
魏頤震驚地瞪大了眼,手也緊緊扣住魏帆的,驚道,“為什麼,怎麼傷的?”
魏帆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那樣了,他自己不肯說。”
魏頤鼻子發酸,一時之間腦子混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過一會兒才喃喃道,“只要人活著,總是好的。”又想起魏歸真,問道,“你們有找到歸真嗎?”
魏帆搖頭,“找過了,沒找到。皇上不是也派了人在暗中尋找,也沒找到,是不是?”
魏頤道,“我讓皇上去找的,但是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滿是痛苦難過。
說了這些,魏頤聽到外面保護他的侍衛在和夥計大聲說話,想到他們在擔心他。
怕他們進來打攪,魏頤就對魏帆說了外面護衛的事,然後就出去了一會兒,讓侍衛們知道他沒事,不要擔心。
魏頤又進來和魏帆說話時,魏帆就問道,“他們一直守著你麼?”
魏頤有些無奈地回答,“是啊。”
魏帆道,“我還想帶你去看大哥,你去是不去?”
魏頤道,“當然去。我怎麼會不去。”
魏帆道,“那好,你現在就隨我去吧。這裡後面有條秘道,正好可以通出去,我帶著你,甩掉那些護衛,才能去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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