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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魏歸真從榻上抱起來,讓他坐好,看到魏歸真額頭不知道在哪裡撞傷了,有點烏青,他馬上生了氣,大喊道,“海棠,海棠——”
過一會兒才有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跑進來,她看到魏頤沉著臉就僵了一下,馬上道,“三公子,有什麼事?”
魏頤沉著的臉色一點也沒有變好,他將魏歸真半摟著,用手指去輕輕撫摸他額上的烏青,魏歸真也不覺得痛,只是傻乎乎地朝他笑。
魏頤看也沒看丫鬟海棠一眼,冷聲道,“你先跪下。”
海棠眉毛皺了一下,要跪又沒跪,她本來是早該嫁人出府的,但因為賣身契約還沒到期,就只得繼續在這裡給照顧魏歸真,不過之後趁著魏頤不在,家裡主子又不大管魏歸真,她就時常偷懶,放著魏歸真一個人隨便怎麼玩。
魏頤看她不跪,手裡抓著的棋子就朝她扔過去兩顆,道,“這屋裡到底誰是主子呢,你不樂意在這裡做了,也行,我這就去讓谷姑姑把你賣出去得了,這樣你也不用伺候歸真了,我也不用看你的臉色。”
他這樣一說,海棠馬上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道,“三公子,奴婢沒說要走,您還不要和谷管家說要賣奴婢出去。”
魏頤也不看她,抱著體重已經不輕的魏歸真進了內室裡去,把他放在床上,又去找了散瘀的藥給他抹在額頭烏青的地方。
魏歸真就望著他,嘴裡含糊地叫他,“小叔,小叔”
魏頤聽著,只覺得心酸不已。
魏歸真不知怎麼搞的,越長越大,倒越發喜歡受傷了,總是不知在哪裡就撞到了,身上起一些烏青印子,而這些丫鬟婆子們對他又總不上心,至少不能達到魏頤要求的上心標準,而且,她們看他是個傻乎乎的漂亮孩子,有人還拿手去擰他白白嫩嫩的臉頰和胳膊,魏頤小時候可沒少受過這種被擰的苦,對此事是深惡痛絕,所以每次看到有人這樣對魏歸真表達親近,他就要狠狠地發火。禁止別人這樣。
魏頤又摸了摸魏歸真的可愛的臉,又給他整了整衣服,看了看他胳膊上腿上有沒有烏青印子,發現沒有,才鬆口氣,讓他在床上坐好,拿了本詩集背給他聽,魏歸真也能含糊地跟著他念,但基本上記不住。
不過魏頤也不在此上和魏歸真較真,他只希望魏歸真好好地長大就行了。
拿著書,他也想自己趕緊科考上做官就好了,到時候一定另外開府,把魏歸真帶著和自己一起過日子。
雖然魏頤對於進官場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為了離開這樣一個家庭,這卻似乎是他唯一的路途而已,於是越發地勤奮讀書。
到了晚飯時分,這天他父母倒是說在一起用飯的,他母親身邊的一個嬤嬤過來叫他。
魏頤把魏歸真牽著出門,外面海棠還跪在那裡呢。
那位嬤嬤就趕緊打圓場道,“三公子啊,海棠這丫頭又是做了什麼錯事,給讓跪這裡。”
魏頤看了海棠一眼,道,“我今日走的時候,是好好交代了要仔細看著歸真點的,她是怎麼看的呢,歸真額頭這裡磕了這麼一大塊,她人都不知道在哪裡去了。所幸這邊院子沒有什麼池子,要是歸真掉進水裡去了,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歸真雖然不聰明,他到底是我魏家的嫡長孫,你們就是這麼看著家裡的主子的。既然,你們自己要在這裡當自己是主子,那麼好,我也用不起她了,把她賣出門去就是。”
魏頤雖然長得是一等一地漂亮,一雙眼睛不笑也含情,面若傅粉,唇若含脂,比女人還來得嫩白精緻,不過,他生氣的時候,決計不是好玩的事,他六七歲時候,已經知道如何不動聲色讓伺候他的丫頭被他氣勢所威懾了。
不然,在這父母並不照管他的府裡,他可不能衣食無憂地好好活著。
海棠被他說得哭起來,道,“奴婢也不是不好好看著小主子,實在是有些女兒家的事走開了點,也不知道小主子的額頭是在哪裡磕上的,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後再不敢了。”
魏頤之後還是讓海棠起來了,和父母一起吃過晚飯之後,回到自己屋裡,又叫來海棠,拿了一塊碎銀子給她,道,“海棠啊,並不是我要罰你,只是你照顧了歸真這麼久,再怎麼也該有姐弟之情了吧,但看到你都不對他上心,你說,我還能夠放心把他交給誰呢。”
海棠被他說得異常羞愧,道,“三公子放心吧,今後奴婢再不敢了,一定好好守著他的。”
魏頤嘆口氣,才讓她出去了。
又叫來奶孃和她說了幾句話。
照顧魏歸真,一個人當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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