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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道,“這裡賞雨,倒有些意趣。”
魏頤雖然點了瓜子,但沒有吃,此時就推到對方的面前去,道,“區區小人,名姓不足掛齒,倒是兄臺,請吃瓜子。”
魏頤才把瓜子盤推過去,對方就把手覆了過來,一下子握上了魏頤的手,魏頤一愣,心想這人難道眾目睽睽不僅搭訕他一個男人,而且還抓手調戲他。
魏頤正想發難,沒想到對方已經把他的手拿起來了,對著掌紋看,道,“在下看小公子長相不凡,就想看看你的掌紋,不介意吧?”
魏頤把自己的手抽回去,道,“不瞞兄臺你說,在下對於看面相和掌紋也頗有研究,所以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你看了,我剛才倒仔細替兄臺看了看面相。”
對方手裡的摺扇開啟,作風雅狀地扇了扇,微笑著望著魏頤道,“哦,那你說說我面相如何?”
魏頤手裡端上茶水,道,“兄臺鼻泛紅光,雙目昏垂,眼圈發黑,明顯腎氣不足,怕是在外用力過度,回家內院有虧。”
魏頤說完,樓上眾人就一通鬨笑,大家不成想這位看起來如此清貴的俊俏少年嘴巴這麼毒,但是仔細打量一下他對面那位年輕公子,還真是那樣。
那位腎氣不足的兄臺臉一下子漲紅,突然站起來,拿著扇子的手指著魏頤,就要發脾氣的樣子。
魏頤又說道,“腎氣不足者,身體時常無力,脾氣總是暴躁,不過,好好養氣一番,也就好了,兄臺不用這樣著急。”
於是大家又笑。
魏頤平時是不會這般羞辱人的,無奈誰讓這位兄臺剛才摸了他的手呢。
那個人身邊還跟了幾個護衛小廝的,坐在另一桌,剛才他們家主子過去找魏頤搭訕,他們自然不能跟著,此時看他們家主子受了侮辱,就趕緊過去給撐場子了。
其中一個小廝還朝魏頤喝道,“你這個不受教的小子,知道我家公子是什麼人嗎?和你喝茶是看得上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魏頤依然穩穩地坐在那裡,毫不示弱又冷淡地把他們幾個掃了兩眼,道,“能是什麼人?這天子腳下,皇上來了,我能跪一跪,你們,你也要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敢在本公子面前逞能。我爹到時候知道我受欺負,你以為你家公子是什麼人物,看我爹讓你們好看。”
魏頤那一說話,還真有點有來頭的感覺,雖然他的確是大有來頭,算是高官之子了,但他爹,一向是走清正廉潔路線的,要是他在這裡真和人結仇,說不得他爹是不是要幫他,或者讓他回家跪祠堂去,於是,此時也是說一兩句嚇唬人家的話而已。
不過,他那傲氣的模樣,倒的確是有幾分威嚇作用的。
對方也拿不好魏頤是不是那位顯貴家跑出來的小公子了,於是說道,“下人無狀,還望小公子不要往心裡去。在下範成仲,不知道小公子是哪戶人家,今日得罪,到時候還去拜訪賠罪。”
他這麼說,顯然是不相信魏頤是大有來頭的人,魏頤透過對方的範姓,想了一下,雍京府尹似乎就是這個姓,難道這個縱慾過度的公子哥是京城府尹家裡的。
於是瞎說道,“我家?文珠街白家,你到時候要來,就說找我哥哥白麟涵,千萬莫找我爹,不然我爹可不好說話。”
今日遇到白麟涵,魏頤就知道白麟涵是文珠街住的白家的長房的么子,此時說他名號出來,覺得也該夠了。
果真,對方聽他這麼說,就不敢再放肆。
為什麼對方不敢放肆呢,只因這白麟涵的名字,在一干權貴公子哥里還有些名氣,但是對一般平民來說,估計是沒聽說過的,所以,那位範成仲就想到魏頤一定不是一般人,也就不敢像弄普通人上手一般地勾搭他。
他看雨小了,就笑著和魏頤告辭,魏頤還對他供了拱手。
他一走,好多人跟著看過去,頗有嘲笑之意,只讓範成仲的離開越發顯得灰溜溜。
容琛出宮來走一趟,且說成是散散心加考察一下京城民情民風。
遇上雷陣雨,沒有辦法,也只得趕緊躲進這茶館裡來。
本來已經是沒有位置了,侍衛卻不敢讓皇帝陛下站著躲雨,趕緊讓掌櫃的來給弄一張桌子來,因為他們穿著富貴,器宇不凡,出手闊綽,掌櫃的也看得出來,對方不是一般人,趕緊在樓上給加了一張桌子,容琛被侍衛們保護著坐在和魏頤相對的那邊角落。
因為茶館裡人多,加上有範成仲的打擾,魏頤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容琛的存在。
範成仲走了,他就慢慢剝瓜子吃,他那一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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