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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到底是不是因為忙才沒來見魏頤,魏頤不知道,也不敢肯定,但聽到容琛這樣說,他就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的話,望著他,悶悶說道,“那好,我就和你去喝這頓酒好了。”
魏頤這副賭氣的模樣實在可愛,容琛看到,不知怎麼心裡柔軟起來,這對他可是很奇妙的一種感覺。
作為皇帝,容琛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且不說他所記得的當年他的皇后就是個長相極好的女子,不過,那女人心機太重,他一直不喜歡她,後來因為她對有孕的妃子下毒,將她打入了冷宮,沒幾年,她就病逝了,而當年那件下毒案到底是不是皇后做的,容琛根本不會去計較。除了當年的皇后,現在後宮裡的絕色女子也不少,甚至還有前兩年番邦進貢的番邦美人,真正是風情萬種,但容琛也並沒有想要親近的慾望。他的父皇當年身體一直不好,又沉迷於色相床事,所以才年紀輕輕就病逝了,所幸他當年朝政並沒有荒廢,不然,鑑於容琛父輩的這種荒唐事,他對於後宮估計會更排斥。
但是現在,卻有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就讓容琛心變軟了。
魏頤在容琛的對面坐著,馬車動起來,馬蹄聲和軲轆聲在這黃昏的街道里顯得異常清晰。
魏頤看著容琛,心裡又反省起來,覺得自己這還是第二次和容琛見面呢,剛才那樣對他發脾氣,是不是太沒有度量了,而且顯得小器又沒風度,於是此時又覺得尷尬起來,對容琛說道,“我剛才無理取鬧了,還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容琛臉上是一層笑容,深邃的眼睛裡帶著溫柔,道,“我可不會和你計較這些。你還是個小傢伙呢?”
魏頤一愣,就又發火了,道,“我哪裡是小傢伙!”
容琛道,“你上次不是還叫我大叔,我叫你小傢伙,又哪裡不對了。”
魏頤尷尬起來,心想難道不該叫容琛大叔麼,那叫什麼,叫名字麼,似乎又有點不尊重。
魏頤因為尷尬,臉頰微微泛紅,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了,容琛的手卻伸過來,在他額頭上拂過,該是撫摸過他的額髮而已,但這種動作也太曖昧了,魏頤一下子臉更紅,卻沒有躲開,等愣愣地望向容琛時,他眼睛裡都閃爍了一層又羞又複雜的水光。
容琛的手卻沒有一點停頓,一下又收回去了,道,“你這額髮也太長了,該絞一絞。”
魏頤心想他關心自己額髮做什麼,卻沒問出口,一味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夏日天氣挺炎熱的,但也許是馬車裡有什麼機關,魏頤坐在裡面,只覺得很涼快。
等到魏頤所說的那家以米酒出名的酒樓,兩人才下了馬車。
沒有吩咐,已經有夥計直接把他們引到了二樓的包廂裡,包廂的名稱還寫的“秋雪居”。
估摸著容琛是第一次來,看到秋雪二字,便頗疑惑。
在包廂裡坐下後,就道,“這秋雪,不像是指秋天的早雪啊?”
魏頤一笑,道,“有詩句裡春雪指楊花梨花等,那秋雪,該指蘆花吧。”
那夥計就道,“小公子聰明,這秋雪居,就是指蘆花居。”
容琛看著魏頤,笑著點點頭,道,“果真如此。”
也不知是他的話是指贊魏頤聰明,還是贊用秋雪命名蘆花。
要了酒菜坐下來,因容琛的近衛都在外面,房間裡一時就只有魏頤和容琛兩個人了。
容琛看著魏頤道,“你這幾日一直去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魏頤可不想說是因為自己想他,但是又找不到別的去找他的理由,只得沉默了。
容琛也不逼他說話,只道,“以後我有時間會去找你,現在天氣炎熱,你這天天出門,也是苦差,以後就不要再去那錢莊找我了。”
第一次容琛見魏頤的時候,容琛估計還不知道魏頤對他有什麼心思,後來魏頤又去找他,他得知這個訊息,又在他的妃子身上看到魏頤望著他時候的那種渴望熱烈的眼神,他如何不明白魏頤是如何想的了。
這個漂亮的小少年,是喜歡上他了嗎?
雖然容琛為這個定論感到奇怪,但是,今日對著一直賭氣看著他的魏頤,又對他耍脾氣的魏頤,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反駁這個定論了。
這個小少年就是喜歡上他了。
要是是別人,容琛可不會對此產生任何一點想法的,但是對於魏頤,不知為什麼,得知他喜歡著自己,容琛是隱隱歡喜的。
第十二章 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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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