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臉頰滑嫩潔白,長長的眼睫根根分明,微翹起來,眼睛裡含著的歡喜和光芒比那陽光還耀眼,讓容琛有一瞬間的悸動。
魏頤微笑著,又將小玉龜放回去。
容琛走到他身邊,問他,“喜歡烏龜?”
魏頤道,“覺得很好看。不過,這也不是必須之物,看看就作罷吧。”
容琛也拿著那隻烏龜看了看,覺得玉質不大好,且雕工不夠精細,而且也太小了,於是也就沒什麼興趣,將它放下了,心裡倒想著看宮裡府庫裡是否有更好的玉雕烏龜,正好用來送魏頤。
從這玩物店出門,又去樂器店,魏頤拿著笛子吹了一段,調子歡快動聽,容琛就一直站在旁邊看他,看到他高興,自己也就高興起來,似乎朝堂上的煩人事也都遠離他而去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太陽已經落山,外面也涼快起來,魏頤才說去喝酒去。
在路上遇到賣空白摺扇的,魏頤也挑了好一陣,選了兩把比較好的,付了錢,對容琛道,“你喜歡什麼景緻,我畫個扇面送給你吧!”
容琛看了看那個扇子,微笑答道,“隨意什麼都好。”
魏頤不樂意地道,“怎麼能夠隨便,總有個更加喜歡的東西才是吧!”
容琛道,“真是什麼都好。”
魏頤撇撇嘴,笑道,“那好吧!看你是開鋪子的,我給你畫一個金蟾招財好了。”
容琛當然知道這是魏頤故意說來和自己賭氣的,便也故意道,“金蟾招財也行。”
魏頤抿著嘴瞪容琛,看容琛望著自己笑,最後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
兩人一路走到二橋巷的酒家去喝酒。
二橋是城東這邊雍東河上第二座橋,橋頭下面有一個酒家,走過來,就能夠聞到酒香撲鼻。
這酒香就是最好的招牌,裡面客人很多。
且這酒家就叫二橋酒家,鋪面並不大,很多桌子還是擺在巷口大楊柳樹下面的,客人也幾乎都是一般普通平民。
魏頤是聽家裡僕役說起這裡的二橋酒家出名,這也是第一次來,聞到酒香,就知名不虛傳。
容琛雖然貴為帝王,但並不是矜持身份的人,性格很豪爽,來這平民喝酒之地,他也沒什麼扭捏,跟著魏頤在一張空著的桌子旁坐下。
而保護皇帝的便衣侍衛和暗衛也都過來,在魏頤毫無察覺之下,如普通客人一般在這裡坐下。
這家賣酒,別的菜色非常少。
魏頤問了容琛的意思,點了盤牛肉,炒腰肝,要了煮花生,和一盤拌野菜。
因為這裡的客人大多為普通平民,不用指望桌凳有多幹淨,魏頤坐下後,怕容琛不習慣,便讓跑堂夥計來給再擦了擦桌子,容琛看到那夥計擦桌子的布,就在心裡皺了眉頭,不過,看魏頤興致頗高,他也就什麼都沒說,忍了下來。
這家的酒雖然傳言很好,但怎麼和宮中的瓊漿玉液相比,容琛也只是為了讓魏頤高興,魏頤問起這酒怎麼樣的時候,他就笑著讚了兩句。
魏頤聽他贊這酒好喝,果真非常高興,道,“我說吧,這酒不錯。”
又給容琛剝煮花生,剝好後放在容琛面前的碗裡,自己就直接用手拿著花生吃。
吃了一些,容琛就遞給他一塊帕子,讓他擦擦手,魏頤擦了手才發現這帕子是自己之前給容琛的那塊,想到容琛居然將自己的手帕一直帶在身上,心裡就一熱,覺得也許容琛心裡也是有自己的,擦完手,又不著痕跡地把手帕放到容琛手邊。
魏頤因為和容琛在一起,喝酒也不知節制,邊吃邊喝,等要結帳走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腿軟起來,臉頰發燒,非常熱。
看來是有些醉了。
本來說是他請容琛的,但還是容琛結了賬。
魏頤站起來,就差點又滑下去,容琛只好將他扶住。
魏頤因為喝酒,兩邊臉頰上都浮著一層紅暈,眼中含著一層晶瑩的水光,唇色嫣紅,容色因此豔麗異常,萬分勾人。
不少桌的男人都偷偷看他,有心術不正的甚至對著他暗吞口水。
容琛何等眼力,什麼都看在眼裡,此時見魏頤這樣定然是醉了,把他扶住他也沒拒絕,就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將他的腰摟著,帶著他離開。
看到兩人離開,而此時天色已經暗了,這邊街巷夜晚本就不是非常太平,就有惦記魏頤容貌和容琛身上財物的,偷偷跟在兩人身後,想劫財劫色。
不過,沒跟兩步,就被人堵了下來,打暈後扔在了牆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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