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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我要說她厲害的地方。我買下善全醫藥,是用幾個公司間接控股的方式,想不到一層又一層的表面功夫,還是能被他輕易看穿。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我們這一行當裡,這不過是最初級的伎倆。”
那個男子點點頭,想了很久,輕聲說道:“別把她逼得太緊,否則你最後一步如何實施。別忘了,那才是你制勝的關鍵。”
趙儒剛點點頭,輕聲說道:“還有兩天,就是善全醫藥起訴素心堂侵權新藥開庭的日子,你準備好了嗎。”
那名男子眼中似乎有些痛苦,彷彿在掙扎著,良久說道:“喬治,我們合作了這麼久,都是為了打倒揚威集團。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甚至由於多出一個環西河畔開發專案,揚威集團遇到的危機麻煩比我們設計出來的更多,按理說,揚威集團已經不可能逃出被你收購的結局。而我覺得很累,下面的路我不想繼續參與,我只在旁邊看著你們就好。”
事到如今,有一個為他險些死掉的女子,她也是駱家的一份子,昏迷不醒前的最後一句話是讓他收手。服用解藥後,遲遲無法甦醒,也許是不願意面對他和揚威集團為敵的事實。所有事情都已經被他們推上軌道,揚威集團很難躲過去,而他希望能為那個女子做些事,至少是保持中立。
趙儒剛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憤怒,他轉頭看著那個男人,質問道:“斯年,難道你對那個女人動心了。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逢場作戲,你如果喜歡她,那麼恬恬怎麼辦?難道你認為我會讓她和駱家人在一起。”
傅斯年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還沒有想那麼多,只想要給她一個交代。現在的事情已經足夠你勝利了。”
他說完,轉頭看著趙儒剛,繼續說道:“開庭那天,我想我沒有時間出席了。”
趙儒剛的眼中出現一抹極致的失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傅斯年遺憾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趙儒剛一個人,他靜靜地站著,少頃,全身彷彿痙攣一樣弓起,心臟疼到好像被大石頭砸成碎粉,無法忍耐。這是他多年宿疾,連傅斯年也無法治好,和情緒和記憶有關,想要治癒除非心病能除。
他趕快從懷中拿出藥盒,顫抖著倒出兩粒吃了進去,過了很久,身體才漸漸恢復平靜。過往的一切彷彿最悽慘的電影畫面,在他腦海中一一重現,他頭疼欲裂,氣憤填膺,但卻沒有辦法放任情緒痛快的發洩,因為那樣引發的舊疾可能會吞沒他整個人。於是他強壓著情緒,好像電影院裡的觀眾在欣賞別人的故事,將情緒控制在適當程度,可是他的心一遍遍地重複,斯年,你只是為別人在復仇,你年輕的人生沒有體驗過那種絕望悲慘巨大的冤屈,那種親人不能相認,那種改頭換面,隱姓埋名,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你不是我。你想要放棄,我不會讓你放棄,更不會讓你和駱群書在一起,因為不管是駱家的什麼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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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那些奉命要來拍攝善全醫藥起訴素心堂的媒體記者都帶著點慶幸的笑臉,幸虧天氣好,要是天氣不好,還要大費周折地從各地趕來拍攝出庭實況,實在是太辛苦了。還沒有開庭,那些媒體記者和一些趕來旁聽的市民都等待在法院的外面,大聲地討論著這些事情。
緹娜和駱群航、曉行也等人也等在法院外面,不過她們等在僻靜的場所,否則那些媒體記者一定會纏著採訪,讓她們不得清靜。
曉行看看外面的盛況,搖搖頭,輕聲說道:“還好恬恬你和齊女士達成了私下和解,否則過幾天又要等著另一次開庭,真是煎熬。這種法律糾紛真是太牽扯人的精力了。”
緹娜笑了一下,想到那天后來和那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齊女士看到孩子高興,終於肯和她們認真交流,心情輕鬆也就答應了和解。她想了想,輕聲說道:“是偶然,是運氣,也是齊女士愛子心切。”
曉行點點頭,輕聲說道:“不管怎麼說,你解決掉是最難啃的骨頭,正是因為齊女士放棄起訴,所以一直觀望想要獅子大開口的最後一家才放棄起訴,接受和解。”
緹娜點點頭,笑著問道:“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看見斯年,我們都趕來B市,按理說他也應該出現和我們一起進去吧。”
聽歆恬提到傅斯年,曉行和駱群航對視一眼,眼中有些晦澀難懂的東西,也許潛意識裡,她們希望今天的傅斯年不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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