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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直白得就像孩子討厭心中不喜歡的人,他輕輕地抬起手,不斷地費力地向外撥拉,那是要攆走駱民翔的意思。
駱民翔稍微一怔,隨即怒意滔天,眼中充滿不可置信的疑惑,這個老混蛋就算中風了也知道要先保自己,他是想要攆走自己,向駱群航那邊站隊嗎。
他看著駱宏才,伸出手去想要繼續拉住他,卻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手腕,他抬頭,是駱群航,他緊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兇狠,或者還有一絲迷茫。
而駱宏才卻像孩子見到親人般,一隻手緊緊拉住駱群航的衣角,隨著涎水順著嘴角滑落,吱吱唔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駱群航輕輕一怔,心中又酸又澀,他想要扯開駱宏才拉住他的衣角,抬眼卻看見歆恬溫柔體諒的目光。他打定許久的主意被這意外變故弄得一團紛亂,一下子將駱宏才枯乾瘦弱的手拉開,向著曉行說道:“你找個醫生給他看看。”
他實在沒有辦法面對這樣孱弱的駱宏才,歆恬一怔,手裡緊緊攥著那個公文包,跟著他向外走去。
駱民翔眼神一變,池老大和他手下的人伺機而動,曉行將手槍塞進駱群航手裡,說道:“你留著防身。”
駱群航咬咬牙,筆直向外走去,聲音卻遠遠留在身後,冷聲說道:“駱民翔,要麼你自己滾出揚威集團,要麼我攆你滾出揚威集團,我暫時放過他,放不過你。”
156 一個抱抱
當駱群航說完這些話向外走去,駱民翔的臉色已經有些灰敗。
緹娜被駱群航拉著向外走,轉頭看見駱民翔,放開駱群航的手,走過去看著他說道:“你輸定了。”
駱民翔抬起頭,看見那個美麗女子眼中不是鄙視,而是滿眼冷漠,心中一疼,卻強自壓抑下去,嘴邊扯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說道:“為什麼。”
緹娜挑挑眉,她不知道駱民翔是故意的,還是裝糊塗,繼續說道:“現在駱宏才已經中風,若是不能主持集團日常事務,肯定要考慮選舉新的代替人選,駱群航手中有接近15%的股份,優勢遠遠勝過你。”
她看著駱民翔的臉色,提醒道:“記不記得那個賭約,你若是輸了,就要去公安機關自首你做過的壞事。”
緹娜冷冷地看著他,心裡竟然湧起一絲惋惜的情緒,若是他自己自首,總比被駱群航將那些材料交上去來的痛快。
駱民翔看著歆恬,輕輕搖著頭笑了笑,輕聲說道:“誰說我輸了,輸贏怎麼界定,人的一生都是個大賭局,至死方休,沒到最後,只看一時輸贏,你說這是結果?”
他看著歆恬眼中一絲憤恨,向著駱群航的背影說道:“我不會把所有罪名都一個人承擔,不管那個人是誰,是老子還是孫子,誰的錯誰擔,我只會少擔責任或不擔。我坐上幾年牢尚可出來,不過那老頭子可能就是一顆子彈,而且那位已經升上去的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歆恬氣得手微微發抖。
駱群航猛地轉過頭,眼中噴火,駱民翔臉上不見一絲慚意,繼續說道:“只要我有危險,第一個毀掉的人肯定是那個老頭子。”
駱群航氣憤填膺,兜頭就是一拳,那一拳不知道忍了多長時間,今天沒有透過其他方式,卻是透過這種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發洩出來。
駱民翔的頭像撥浪鼓一樣被打到一邊,他隔了半晌,轉過頭來吐了一口血沫,看了駱群航一眼,向著身後的那些打手吩咐道:“看什麼看,趕快照下來,這是人身攻擊,保留下來做證據。”
他擦擦嘴角的鮮血,看著駱群航也是看著歆恬,說道:“所以你們看,遊戲還沒有結束,不要輕易認定我輸。往近了說,你們拿我沒辦法,往遠了說,揚威集團的董事會主席花落誰家還不一定,老頭子說不定睡一覺明天就醒過來了。”
人能無恥,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緹娜也沒想到駱民翔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而卻抓住了問題關鍵,駱群航真的能狠心毀掉駱宏才和整個揚威集團嗎。
緹娜感覺到駱群航渾身都變得僵硬異常,身上的肌肉飽嘗著憤怒隨時可能爆發,她一拉駱群航,擋在他的身前,對著駱民翔說道:“也許你說的是真的,那就繼續鬥下去吧,我要看著你輸掉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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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颯颯,從窗戶外刮進來像刀子,駱群航瘋了一般猛踩油門,好在那是一條極為偏僻的道路,被撞得殘破不堪的黑色寶馬在漆黑的夜裡,像一頭受傷的怪獸,疾風一般奔跑,無可阻擋也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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