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臉的蔬菜。
她略一遲疑,已被傅斯年看出她的動心,嘴角溢位一絲笑意,向著郊外傅宅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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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灑在整齊蔥鬱的菜畦上,雖然是秋天,傅斯年家的菜地上仍然是一片綠意盎然,緹娜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們昂著小臉,歆恬媽正抽著水管子在菜園裡澆水。
傅斯年將車一停,緹娜便開啟車門飛奔下去,院子外的小池塘裡,正悠遊自在的野鴨子被她一驚嚇,嘎嘎嘎地上岸逃走,緹娜大吃一驚,彎下身子大笑,它們想要逃走不是應該繼續留在水裡嗎,怎麼能夠逃到人類的地盤上自投羅網。
歆恬媽看到歆恬從傅斯年車上下來,禁不住滿臉笑容,喜出望外,緹娜走過去,接過她的水管子,說道:“媽,我來澆吧。”
歆恬媽擦擦手,將水管子交給歆恬,緹娜看著那晶瑩的水流淋淋瀝瀝落在蔬菜上,將菜葉子沖刷得十分乾淨,眼睛牢牢地盯著。
傅斯年站在旁邊看她澆菜,曾幾何時,澆菜這種工作因為是歆恬來做,竟然也是那樣賞心悅目。只是他的眼睛一落到她的頸間,眼神頓了頓,那裡空空如也,並沒有他送給歆恬的項鍊。
歆恬媽已經進去幹活,準備午飯,傅斯年壓住心中情緒,輕聲問道:“我送給你的項鍊沒有帶嗎。”
緹娜微微一怔,那項鍊她好好地收藏在抽屜裡,旁邊放著重生前的歆恬照片,以此方式將傅斯年一片心思轉告給歆恬知道。
可是如何回答傅斯年的問題卻很難辦,肯定不能用貴金屬過敏這個藉口,傅斯年是醫術精深的醫生,若是他擔心自己想要診治,被拆穿更加難看。
她略一思索,輕聲說道:“斯年,我向來不喜歡帶首飾的,那個我收好了,看起來還挺貴重的。你過生日一定要告訴我,我也送你一份大禮。”
那話語中撇清之意十分明顯,傅斯年琥珀色的眼珠略沉了沉,深思地看著歆恬,她站在陽光下,晶瑩如玉的臉龐彷彿微微發光,美得如晨曦如薄霧,但是看不清。
緹娜看他眼神,心中喟嘆,繼續說道:“斯年,人是此一時彼一時,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說,重生之後,你要將我當做另一個人來看了。若是不麻煩的話,請你重新認識我。”
若是不麻煩的話,請你重新認識我。
這句話壓在心底多久,此刻在充沛的陽光中,那個男人如臨風玉樹站在明媚的陽光下,眼中含笑望著她,這種想法就好像不經意一樣說了出來。
緹娜說完這話,安靜地站在那裡,晶瑩的流水從她的指間散開,水花四濺,被陽光折射出璀璨的光澤,透明的灑落,水流不斷,她只看了傅斯年一眼,便垂下頭繼續澆菜,彷彿沒有等待什麼答案。
傅斯年將那幅美麗生動的畫面收在眼底,心中卻不像表面那麼輕鬆。把她當作另一個人,以前的那些事情呢,都要忘記了嗎,為什麼一個人已經跳出回憶,全然不顧的生活,另一個人卻守住那份回憶像士兵守衛城堡,寧可全軍覆沒也不願意棄守。
傅斯年站在那裡,緹娜彷彿在專心澆水。
兩個人隔著一道菜田的籬笆,在明媚的陽光下,各自站成沉默的剪影。
良久,傅斯年笑著說道:“我儘量嘗試吧,但是過去的一切人們沒有辦法忘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失憶。有人說,忘記歷史意味著背叛,我不想背叛。”
緹娜輕輕低著頭,眼中晶瑩,彷彿有一顆淚順著風中滑落,那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的身體靈魂卻好像分裂成兩個自有生命,靈魂的深處渴望聽到一聲,是的,一切重新開始,那麼她重生在歆恬身上,卻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新生命,而不是依靠歆恬才能延續這些親情和友愛。
與此同時,她聽到傅斯年這樣回答,卻另有一種感動的情緒緩緩升起,那彷彿是歆恬在體內還存有些微的意識,聽到這樣的回答,因感動而落淚。
那顆晶瑩的眼淚一滑落,傅斯年身子顫抖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殺醒來的歆恬和以前判若兩人,特立獨行,堅強聰慧遠勝從前,令他心動不已。可是他為什麼對從前的歆恬難以割捨,難道是為了那些充滿禁忌的回憶。
他向前一步,想要將歆恬摟在懷中安慰,他不知道她為什麼難過,心中已經十分不捨。
緹娜向後一閃,抬起臉來,眼中蘊滿笑意,輕聲問道:“你幹什麼,我不需要安慰,你可別過來。”那笑聲中,眼睛還是溼潤的,卻竭力讓自己壓下淚意,想想潘朗不也是如此,永遠不肯放棄緹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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