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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殿中找到了剪刀,針線等東西,不但將袖子縫短了些,讓它變成了八分的窄袖,還拆了衣服上所有的珍珠,甚至動手將上頭的刺繡花紋挑掉了一部分,若是不細看倒還真的看不出來。
南宮絕的眸光暗了暗,復又坐回了龍座之上,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殿內的空氣似乎凝滯起來一般讓人幾乎窒息。
皇后走在皇帝的身邊笑容之中帶著鋒利,似乎已經預見到了雲拂曉悲慘的下場。
“皇上息怒,這個雲拂曉畢竟還小不懂事,更何況如今她已經是寧王妃了,您”
皇后看似雖然在幫著雲拂曉說話,然而卻偏偏挑著南宮絕最不能挑的心刺說,南宮宸到底是嵐郡主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皇帝自然是將他視為眼中釘。
皇后原本以為這一次雲拂曉是死定了,卻不想南宮絕卻揮了揮手攔住了她要說下去的話,隨即淡淡的開口道。
“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合適,入座吧。瑜妃,到朕身邊來。”
南宮絕不鹹不淡的話一出,便昭示著雲拂曉已經平安無事了。
登時,殿中所有人的臉上神態各異,有鬆了一口氣的,有可惜的,更有眼紅妒忌的。
唯有南宮熙嘴角一挑,飲盡杯中的美酒,眼神卻益發清明。
恰恰相反,此時的南宮宸則是之中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喝醉睡著了一般。
“算你走運!”
走過雲拂曉身邊的一瞬間瑜妃腳下緩了一緩,眼中閃過烈火怒瞪著雲拂曉,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
“自求多福!”
雲拂曉仍舊是那萬年不變的微笑的模樣,不慍不火地回了四個字,便入席坐到韓氏的身邊。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平安無事,韓氏緊緊地捏著雲拂曉的柔荑,將它貼在自己的心口,越握越緊。
雲拂曉能夠感覺到韓氏的手心溢滿了汗水,心中一動,望向嘴唇發白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的韓氏,蹙了蹙眉。
“孃親”
“拂曉,不要讓我再擔心了,孃親如今受不得這樣的刺激。”
說到這裡,韓氏幾乎是哽咽了,要不是這是在宮宴之中,她強忍著,怕是已經要落淚了。
雲拂曉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那聲音卻最終還是哽在了喉嚨裡。
就在這個時候,御座之上傳來了皇帝的怒吼聲,緊接著便是瑜妃摔在地上的悶響聲與她痛苦地呻吟。
所有的人都訝然的望著南宮絕的舉動,剛剛還那般恩寵准許瑜妃坐在他的身邊去,如今怎的就翻臉無情了呢?
“皇上,臣妾是做錯了什麼讓您這般生氣?”
瑜妃捂著被南宮絕匡了一掌的俏臉,淚水漣漣的望向了南宮絕。
南宮絕的眼中淬著寒霜,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柔,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望著瑜妃。
“做錯了什麼?她的東西你也敢動?你配嗎!”
說到這裡,南宮絕疾步上前,大手一揮,戴在瑜妃頭上的八尾金鳳吐珠流蘇簪便“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流蘇之下綴著的那一刻夜明珠則到南宮絕的手中。
瑜妃鬢髮皆亂、口角含血卻只能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耳畔響起了方才雲拂曉的話,瑜妃渾身的血液幾乎凝結一般,從脊樑骨襲上一陣炙寒。
難道是?
難道是那個雲拂曉陷害的她!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咬了咬牙,匍匐在南宮絕的腳下,不斷地拿著光潔的額頭撞擊著堅硬的玉石地面,瑜妃知道如今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要忍,絕不能在南宮宸的面前公然指證雲拂曉。
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雲拂曉而激怒南宮宸。
否則就算是這次逃過了這一劫,南宮宸必然也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她便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收起了往日的憐惜,北溟昊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的口頭請罪的瑜妃,似乎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陪伴了自己三年之久,自己寵愛了三年的女人,而是一個罪無可恕的死囚一般。
“來人,將瑜妃”
“皇上,瑜妃妹妹畢竟還年輕,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皇上念在她伺候在您身邊三年之久的份上,聽臣妾一句,從輕發落如何?”
說話的是嫻妃,嫻妃是最早伺候在皇帝身邊的,出生高貴,為人謙和有禮,只可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