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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時深深地後悔,不該當初為了一己感情,而硬起心腸來離開雙親,致使兩位老人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便老態橫生;更不該這兩天一回來就往外面跑,還連續在外留宿,絲毫未顧及二老的心情
“咳!咳!”柳父在一旁用力乾咳了兩聲,跟著又提醒著母女二人:“家裡還有客人,你們孃兒倆這是作什麼?有話回頭慢慢說不好麼!”老伴這麼一說,柳母才發現,原來老頭子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小夥子哩!她忙鬆開柳若蘭,卻仍拉著女兒的手,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才眯起眼睛打量炎荒羽。
柳若蘭見母親看阿羽,便主動重複了一遍剛才對父親所說的有關炎荒羽的話。
聽完介紹後,老太太一如老頭子一般,不住地訝嘆搖頭,不過在柳父的確認下,雖仍將信將疑,但還是接受了女兒的描述。
最後,柳若蘭象先前一樣,向母親提出了要收留炎荒羽的懇求。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雖然柳母也一樣對她的提議驚詫,但只略考慮了下便道:“這個我不管,只要你自己看著好就行了——至於你爸,那得問問他了。”到這個時候,柳父哪裡還有什麼話說,自然只好跟著點頭了。
事情順利得出乎炎荒羽的意料——他看得出,即便是若蘭姐姐,也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替炎荒羽收拾住的房間了,柳若蘭使勁地拖著母親,硬拉著她一起去整理,只留下老父和炎荒羽在一起。
由於柳若蘭剛才已經將炎荒羽的大致情況前後說了兩遍,因此,一時間柳父感覺跟面前這個看上去恭敬得有些過份的男孩子居然沒有什麼話可說。
“呃這個,你的身體不錯啊,看上去比城裡的小孩子要結實得多呀!是不是經常走山路的原因?”柳父無聊下看到炎荒羽始終保持著筆挺的坐姿,如同軍人一般,便沒話找話問道。
“嗯,我以前在山裡經常爬山的”炎荒羽輕聲恭敬答道——他還未說修習“混沌訣”時爬牆的事哩!
“難怪這麼棒!”老人慨嘆一聲,搖搖自哀道:“象我們老頭子老太婆就不行啦!做什麼都有心無力的”說著他輕輕捶了捶因久坐而略有些痠麻的腰眼。
“您”炎荒羽張了張嘴,遲疑了下,又想想,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您的身體也不錯的,就是心脈不太好有些太熱——好象過於旺盛了。”他在自己心口比劃著手勢,對柳父示意道。
“哦?”聽炎荒羽這麼一說,老人不覺來了興趣——想不到這個“奇異”的孩子居然還有看病的本事,這事情看來越發的有意思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說說看,我的心脈有什麼毛病?”他進一步問道。
炎荒羽想了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感覺,又說道:“老伯您的心脈有些過熱,就象就象”他一時想不出確切的詞語來描述,不禁有些著急。忽一轉念,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方法能使老人想信自己的話。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躬身對老人道:“請您躺下來,我給您按一下穴道你就會感覺到的!
“說著便去扶老人靠下。
柳父雖是半信半疑的,但見他一臉真誠,渾不似作偽,便有心讓他一試,看看他是否真能看出自己多年的心臟病。
炎荒羽小心安頓好老人後,便伸出右手,輕輕按在他的胸前,進一步感應老人的心脈律動,然後根據“物過囿形”探查出的情況,緩緩將掌緣移至乳前一週庫房穴,對準後,突地叩下!
柳父正對炎荒羽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陡然間,只覺整個心臟竟爾在霎那間劇烈地收縮起來!隨之一股赤灼的熱流從胸口越過喉門,直衝頭頂,一瞬間腦中立即呈現一片空白!
他登時大駭!一個直覺的聲音在心中響起——完了!這下完了,我要死了!
在這一刻,他本能地想叫出來,卻偏偏張開了口一聲也發不出,喉部的聲帶似乎都失去了彈性一般!
就在柳父感覺從未有過的絕望時,忽然間一股清涼的泉流似分開了那頂門的八片頂陽骨,滾滾潑下,登時遍體舒暢!只覺得整個人如一下墜入了偌大的海綿墊子裡似的,軟酥酥地極是受用。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好受些了?”炎荒羽溫和謙恭的聲音將老人自從未體驗過的肉體舒暢中喚醒過來。
“呵呀,真是舒服啊”柳父開口第一句話便大嘆了一聲。
炎荒羽笑著將老人重新扶起坐好。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心裡那種火熱攪動的感覺要好一點了?”他關切地看著老人問道。
“哎——真是舒服啊,好久都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