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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和葉逸風選的上等客房在二樓,當她房間和隔壁房間的燈亮起來的時候,一直守在對面屋頂上的一個黑影握緊了拳頭,低聲嘆了口氣,匆匆消失。
客棧的前樓一切如初,安靜的只有風吹窗戶紙的嗚嗚聲。
樓頂上跳下來的那個黑影迅速鑽進了前樓,在漆黑中輕車熟路的推開了那間暗室的門。進門口便重重一嘆,低聲咒罵道:“媽的!居然失敗了!”那聲音冷而清澈,如同流水中冰凌相撞一般。
然而那個尖細的聲音卻沒有回應他,這讓他很是意外。一邊解開斗篷的手不由得一頓,且微微皺眉,低聲叫道:“東昇?!”
依然是沒有聲音回應,屋子裡安靜的令人窒息。
黑衣人警惕的把手放到腰中的長劍上,試探著又叫了一聲:“東昇?出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環顧著屋子裡各處角落,一切都如他剛出去的時候,絲毫沒有打鬥的痕跡。他便試探著往那一架檀木雕花的大屏風處走。
熟料,剛轉過屏風一角,便見寒光一閃,一柄利劍指在他的咽喉處。
而對面那個披著黑色斗篷,連五官都遮去了的人,正手持長劍冷冷的看著他,聲音是那種磁性的沙啞:“別動,把劍放下。”
黑衣人輕聲一笑,說道:“好手段,連這裡都找得到。”
“廢話少說!”錦繡長劍往前一刺,便劃破了那人脖頸處的皮肉。又鮮血順著劍尖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上。
那是上等的貢緞面料,黑色的貢緞上有極細的金線繡的隱約的花紋,若非燭光搖搖,那花紋幾乎不可見。這樣的貢緞,若非宮中貴人,恐怕都難得一見。
那人冷冷一笑,抬手把手中的劍丟到地上,卻鄙夷的看著錦繡,反問:“你倒是殺了我呀?怎麼不殺?”
錦繡手腕一轉,利劍收回,卻反手用劍柄啪啪兩下點了他幾處穴道,然後左手一伸在那人的衣領和懷裡一陣翻找,終於找出一粒藥丸和一封書信後,方冷冷一笑,轉身去從帳幔之後拎出一個人來,又又另一隻手拎著黑衣人,從容的出了房門。
錦瑟的客房裡,已經是燭火通明。
錦繡一手一個,把兩個人扔到地上後,簡短的說道:“沒有人了,就他們四個。”說著,他從懷裡摸出兩顆藥丸和一封書信,又說:“還有這個。主子看可有用處。”
葉逸風接過藥丸來放到一旁,這個是他們行動失敗後以免遭受非人的刑罰時用來自殺的,這個葉逸風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那封書信很是有意思,葉逸風開啟時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書信中寥寥數語,一共也不過幾十個字。但葉逸風看完之後,臉色頓時發白。
錦瑟看他的神情猜到信中之言肯定有極大的秘密,於是她抬手把那一頁紙從他的手中抽出來自己看。看罷後卻十分的不解。
信中雖然寫的很明白,讓這幾個人務必在自己到達北胡之前把自己殺掉,可最後的落款只是一個奇怪的圖形印章,並不任何人的姓名。
這印章代表什麼呢?錦瑟疑惑的看著葉逸風。
葉逸風輕輕地吐了口氣,看著那個身穿華貴黑衣的男子,淡淡的說道:“我與大殿下素來沒有仇恨。他為何費盡心機要取了我夫人的性命?”
那黑衣男子冷笑一聲,並不回答。
葉逸風淡淡的說道:“單憑這一封書信和你們幾個人,我便可以奏明聖上,告你們一個謀殺欽差,勾結外邦,密謀造反之罪。縱然大殿下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恐怕這罪名也夠他受用一輩子的了!所以,為了你的主子,我覺得你還是回答我的話為是。”
大殿下?
錦瑟一愣,這回又是大皇子了?上次不是三皇子嗎?
難道上次是大皇子陷害三皇子?
那黑衣人這冷聲說道:“是殺是剮悉聽尊便,何必多言?我等誓死都不會出賣主子。”
葉逸風好笑的搖搖頭,說道:“你既然能讓這封書信落在我的手裡。本身就已經出賣了你家主子。我問你話,也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你若是能告訴我其中緣故呢,不僅能免去些皮肉之苦,或許我還能一高興,和你家主子摒棄前嫌還能成為朋友。”
那黑衣人聞言,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葉逸風一眼,只是瞬間後,他的眼神又變得波瀾不驚。
葉逸風見他還是不說,便淡淡一笑,對著窗外叫了一聲:“出來吧。”
外面有人應了一聲,窗戶被推開,一個寶藍色的身影一躍而入,站定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