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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喝了口水笑問:“你經常見那些王公大臣呀?”
歐陽鑠挑挑眉毛,反問:“怎麼,你當本少爺只知道吃喝玩樂啊?若是那樣早被大哥丟出去了。”
錦瑟嗤笑一聲,搖搖頭,懶洋洋的靠回引枕上,把玩著自己鳳仙花染得豔紅的指甲慢悠悠的說道:“你再不履行諾言的話,今晚我就挑唆大少爺把你丟出去。”
歐陽鑠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果然是紅顏禍水!”之後自己又端起自己那杯茶啜了一口,慢悠悠的講起了他們梁州四少相識到結拜的故事。
杜玉昭先認識葉逸風的,那時他們兩個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未及弱冠的富家公子平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招搖過市,逛逛酒肆茶館,混混賭坊青樓,偶爾閒得慌了便拉上一群狐朋狗友頂著練習騎射的名頭變著花樣的去折騰。
當時的杜玉昭身為湖廣總督的侄子,在當地有不少的富家公子都巴結他。都想借著他這座橋能夠搭上他他們杜家那條船,能夠和杜家綁在一起互惠互利。
然而杜玉昭在家裡乃是次子,按照祖宗規矩家業應由長子繼承。杜玉昭在他祖父的眼睛裡永遠也趕不上他大哥有作為,所以平日裡不怎麼管他。家裡官場上的事情由他大伯出面,生意上的事情有他父親和大哥,裡裡外外的事情都有人管著,好像家裡就多餘了一個二公子。
久而久之,杜玉昭漸漸地憤懣起來,開始對家裡的一些事情不滿,開始長久的在外邊逗留。一心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給家裡看看,證明他杜玉昭不比家裡的大少爺差。
有一次杜玉昭應梁州縣府的兒子佟楷之邀請去梁州遊玩,在君再來菜館裡偶遇了葉逸風。當時的杜玉昭如何會把葉逸風放在眼裡,以為他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而已。梁州縣府的兒子卻知道葉逸風的底細,私下裡悄悄地告訴了他。杜玉昭想即便葉逸風是長子,也不過是庶出而已。鎮南侯府有了嫡子,他這庶出的長子越發的尷尬,將來也不過是在家族裡擔當一些雜事罷了。
當時身為縣府之子的佟楷之正好有心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便熱情的把葉逸風邀請過來同坐。葉逸風雖然沒有拒絕但是態度甚是冷淡,大家向他敬酒他一概都推出去,酒菜也不怎麼吃。
當時正是螃蟹肥美的季節,杜玉昭平日裡又喜歡吃這個,便叫掌櫃的蒸上幾十個又大又肥的團臍螃蟹。掌櫃的還沒應聲,葉逸風便淡淡的開口:“螃蟹性冷,吃多了會傷身子的。按著人頭來,每人最多三個也就罷了。”
杜玉昭當時就冷笑了出來:“三個夠幹什麼的呀?每人來十個!今兒這頓飯我請了!”
葉逸風冷眼看著狂妄的杜玉昭,淡然說道:“杜公子自己不想活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拉上在座的眾位麼?我說了螃蟹吃多了會傷身,這也是眾所周知的常識,你硬要這樣是什麼意思?縱然你不心疼銀子,這君再來菜館也不能做這種昧良心的買賣。”說著,他轉頭吩咐掌櫃的:“按每人三個的量,蒸上十五個就好了。”
杜玉昭偏偏就上了那股邪勁兒,拉著佟楷之說道:“我今兒非要把這螃蟹吃個夠。看誰能攔著!”
葉逸風冷笑著搖搖頭,改了口風:“好吧,杜公子請自便。不過我還是奉勸大家一句:螃蟹雖然美味,但不能吃的太多。”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對佟楷之點了點頭:“多謝佟公子照顧,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
佟楷之在失寵的侯爺庶子和父親現任頂頭上司的侄子之間左右為難,親自把葉逸風送了出來。又連連致歉。葉逸風並不怎麼在意,只淡然一笑下樓而去。
那天杜玉昭吃了十幾個螃蟹才算過足了癮。又喝了些冷酒,當時眾人還沒有散他便腹痛難忍,捂著肚子滿頭的冷汗。佟楷之嚇了一跳,立刻把掌櫃的叫來厲聲責問,是不是酒菜有何不妥,為何把杜二公子的肚子給吃壞了。
掌櫃的解釋了幾句,無奈杜玉昭腹痛難忍,滿頭大汗,眼見著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怕是要出大事兒。佟楷之怕沒辦法跟杜家交代,便立刻命人回去稟告了自己的父親,梁州縣府不敢怠慢,親自帶領衙役來到君再來菜館把菜館裡的掌櫃帶廚子夥計連同在此處用餐的十多名客人一併逮捕,說要徹查杜二公子中毒一事。
此時,葉逸風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朗聲說道:“杜公子不過是吃螃蟹吃多了的緣故,與別人何干?佟大人就算要給杜總督一個交代,也沒必要牽連這麼多無辜的人。”
梁州縣府自然是認識這位葉家的大公子的,但此時杜玉昭還趴在桌子上大吐特吐呢,他也不敢憑著葉逸風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