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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街道,終於到了鎮南侯府的大門口。車伕從馬車上跳下去拉住了馬韁繩,回頭向車內的人回報:“大少爺,侯府到了。”
車內,錦瑟忙把頭從葉逸風的肩膀上抬起來,半跪起來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點點頭說道:“好了,下車吧。”
葉逸風微微一笑,抬手摸摸她的臉蛋兒,說道:“待會兒進去你是什麼身份?”
錦瑟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現在不是你的乾女兒嗎?難不成還要當你的貼身侍婢?今兒我可是帶了珍珠來了,就在後面的馬車上啊,試問哪個侍婢身邊還跟著一個侍婢啊?”
葉逸風笑了笑,抬手把她鬢前梳下來的兩根小辮子理了理,說道:“那行,有了這個身份,待會兒如果有誰找你的麻煩,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錦瑟抿嘴笑著點頭:“放心吧。我也不是人人捏的軟柿子呀。”
二人相視一笑,葉逸風先下車去,然後轉身抱她下車,又牽著她的手在鎮南侯府門口的下人們一道道異樣的目光中,瀟灑的走了進去。
他天生就是個叛逆者。
錦瑟在心裡給了葉逸風一個全新的評價。因為她走在他身邊都覺得有些不自然,可他卻面對那些下人們各種複雜的目光一步步走進去,竟是那樣的瀟灑自如。
不出所料地,葉敬淳果然出了點事。
他是因為負傷才被調回京城調養的。至於他負傷的前因後果葉逸風自然不知道,而他自己也不願意提。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邊關吃了一場敗仗,丟棄了幾千兵馬,兩道城池,可謂大敗。按照他年輕時候的烈性子,這次是一定要戰死在沙場的。
可當時他身邊的副將愣是在他受傷昏迷的時候下令全體軍兵後退一百里,讓出了原來死守的城池,保住了西疆三萬人馬的實力,和兩城百姓的性命。
畢竟城池落在敵國的手中之後為了休養生息他們必然會善待百姓。但這一戰,卻成了葉敬淳這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他揹負著這個恥辱一直到死,也沒能洗清。
龔夫人坐在床邊,看著臉色鐵青,肩膀上依然顫著白布的葉敬淳,一邊低聲的抽泣一邊拿著帕子抹眼淚。旁邊有個老太醫穿著三品服色,捻著花白稀疏的鬍鬚時不時的便嘆一口氣,那樣子很像是死了丈母孃。說傷心吧,又沒傷到那個份兒上;說不傷心吧,可還是一臉的不痛快。
葉逸賢立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那裡晃來晃去,終於晃得葉敬淳有些心煩,便生氣的呵斥道:“你這逆子不要在我跟前晃來晃去的,趕緊的滾去一邊候著!”
葉逸賢一怔,抬頭看看父親鐵青的臉,還是選擇俯首答應一聲轉身往外間去了。
龔夫人立刻就不滿了,一邊擦淚一邊說道:“侯爺這是做什麼?他一個小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他心裡正害怕呢,您還這樣吼他”
“十四歲了還是孩子?逸風十四歲的時候隻身一人去江南了都!”葉敬淳雖然今日剛回京城,但一進城便聽說了葉逸風在京城的大手筆。連六王爺和皇上都稱讚的人,豈能不好?有這樣的兒子,他忽然間感覺到真實餘生有幸。
於是又不耐煩的問:“逸風怎麼還沒來?”
龔夫人的臉色真是難看到了極點,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父親,又轉過臉來勸道:“侯爺身上有傷,萬不可再動氣了。派去的人已經去了有半個時辰了。若是他要來也該到了呀,這孩子真是的,現在是還是鬧情緒的時候麼唉,真是不懂事”
葉敬淳冷聲一哼,不滿的瞥了龔夫人一眼,說道:“逸風還不懂事?逸賢要事有他一半懂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坐在一旁的龔太醫輕聲咳嗽兩下,捻著鬍子開口了:“侯爺身上有傷,不宜動怒,還是以身體為重,心平氣和的將養要緊。逸賢和逸風都是王爺的親兒子,他們兩個誰有出息都是侯府的榮耀。你們兩個人又何必爭論個不休。”
龔夫人聽見父親出面打圓場,自然不好再爭執下去,便抹著眼淚道:“侯爺且歇息一下,妾身出去瞧瞧。”說著,她便緩緩地站起身來,叫了金氏過來服侍著,便自顧出去了。
葉敬淳也不跟她計較,只默默地靠在引枕上閉目養神。
龔氏剛出去,外邊便有婆子一路小跑匆匆進來回話:“回侯爺,夫人,風少爺回來了。這會兒已經進了二門。正往這邊來呢。”
葉敬淳在屋子裡聽見這話,也不等龔夫人在門外說什麼,便揚聲說道:“叫他直接來這裡見我。”
龔夫人站在門口的廊簷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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