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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被錦瑟取笑的臉上又呈現出一種近似於豬肝的顏色,心裡很是鬱悶卻又不能怎樣,只得乾笑了兩聲說道:“姑娘莫要再取笑我們了,再說下去,恐怕珍珠姑娘要跟我翻臉了。而且,我們也沒得罪您呀,你老是這麼擠兌我們做什麼呀?”
錦瑟一邊往珍珠那邊走過去,一邊笑著說道:“這世上你們找我這麼好的人可難了。我這怎麼是擠兌你們呢?唉!原來做主子也是這麼難的呀?你說,大少爺他們整天得多累呀?”
杜少安哪裡還敢接話,只連連點頭,十分汗顏的附和著跟著錦瑟一路走來。
珍珠依然氣呼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杜少安給她使了幾個眼色她都裝作沒看見。錦瑟也不生氣,自己拉開椅子坐下來,又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杜少安說道:“大管家,你也坐啊。”
杜少安如何敢坐?他可從來沒把這位那四個少爺都整的團團轉的小丫頭當成自己的同類。她的額頭上明明就寫著‘祖宗’二字,哪裡會是什麼丫頭呢?於是他忙擺擺雙手連聲說道:“這可不能,從來也沒有這樣的規矩。”
錦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菜館我可沒來過,你不坐下,咱們可沒辦法點菜呀。再說,我又不是什麼主子,說來說去,我也不過是大少爺的奴婢,論起來,還得服你這大管家的管束呢。你這會兒不坐下,是明擺著瞧不起我們當丫頭的吧?”
杜少安忙道:“不是不是,這怎麼敢呢?”
珍珠終於憋不住了,別斜了一眼杜少安,說道:“錦瑟姑娘從來不拘束於這些規矩禮儀的。這會兒又沒外人,你趕緊的坐下點菜,咱們吃了飯還有正事兒呢。”
哪裡有什麼正事兒?這不過是珍珠不耐煩的一種措辭罷了。
這個可惡的杜少安就站在這裡,嘮嘮叨叨的煩死人了,珍珠的心情被他嘮叨的越來越差,索性說話都不經過腦袋過濾了,愣是張嘴就說,說完了還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
杜少安被珍珠這麼一說,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算起來他還是杜玉昭杜家一族的人,雖然是遠族,過來管家已經是極好的差事了,但說到底他的骨子裡還是有一點杜家人的傲氣在。於是便大大方方的在下手坐下來,並接過小二手裡的菜牌遞給錦瑟,說道:“姑娘,您請點菜。喜歡什麼儘管點,今兒我來請。”
錦瑟擺擺手說道:“我對這裡可不熟悉,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也不知道。還是你來點吧。要清淡些口味的飯菜就好。”
杜少安便笑道:“四少爺都誇姑娘見多識廣,最是淵博的。在姑娘面前,我們如何敢放肆?還是姑娘點吧。”
錦瑟無奈的搖搖頭,最受不了這些人身上的奴氣。於是也不再多說,接過菜牌來翻了翻,點了一個香煎梅花肉,又點了一個酸菜豆花雞,還有烹蝦段,醋溜魚片四個熱菜,又點了一個花生米,一個麻芝涼瓜,一個青豌豆,一個小蔥拌豆腐。然後把菜牌交給那個斯文清秀的夥計,笑眯眯的說道:“給我們來四碗香米飯。另做一個京醬肉絲兒給外邊看車的送去。”
那夥計把菜名一一記好,最後又看著這三位奇怪的客人,問道:“幾位,我們店裡新來的師父做的三鮮蓮蓬湯很是不錯,請問要不要試一試?”
錦瑟點點頭,說道:“既然是你推薦的,那我們就試試。不過說好了,若是我們試著不好的話,價錢可要打折哦?”
那個清秀的夥計見這個小丫頭一身錦衣,卻言行舉止如此灑脫不羈,似有一股不把世間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的清貴之氣,便料定此女必定是富貴之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忙點頭笑道:“這個小的會跟老闆說的。姑娘請放心就是,凡事用過我們這一味湯的,還沒有哪一位說不好。”
錦瑟笑了笑,說道:“那成,你去吧。我們也不是那種難伺候的人。”
杜少安聽了這話,眼皮微微發抖,心想您是不怎麼難伺候,我們家二少爺可是剛回來沒幾天呢。
清秀的夥計剛轉身要下去,錦瑟又壞笑著叫住人家:“唉——我說帥哥,你好歹先給我們上一壺茶呀,這麼熱的天兒,我們趕了一上午的路,這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那小夥計被錦瑟忽然叫住,本就有一絲的驚慌,回頭來又被錦瑟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又被這小姑娘叫帥哥,一時間竟然有些凌亂。只吶吶的應了一聲:“好來。”便轉身逃也似的下去了。
杜少安心裡的不安又加深了幾分,這會兒怎麼看錦瑟都像是一個要生事的人,一時間只得打起精神小心應對,以防這位姑奶奶什麼地方不順心如意了又要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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