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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客去了。
這位爺吃喝嫖賭抽五毒只缺一毒,那就是不嫖。
一個不好女色的大少爺會為了一個這樣不入流的黃毛丫頭用二百兩銀子去買衣裳,那就足以說明這個丫頭在大少爺的心裡絕非常人可比。
董掌櫃明白自己這次吹虧就吃在沒搞清楚這個叫錦瑟的臭丫頭的身份,原本以為她只是個粗使的,所以當時並沒把她放在眼裡。如今自己眼見著就要丟掉一個金主,這是多麼可怕的代價啊!所以他絕不會再相信什麼小丫頭,什麼幾兩銀子的賭帳這樣的鬼話。
“姑娘在大少爺身邊時什麼人,在下不敢過問。只是如今姑娘一句話就能要了在下的命,在下是很清楚的。所以還請姑娘格外開恩,給在下一條活路。千萬別讓大少爺把在我們瑞錦閣的生意轉走。姑娘這幾身衣裳在下分文不取,送給姑娘就是了。”
錦瑟目的達到,也不好再得寸進尺下去,於是展顏一笑,跟蟋蟀說道:“蟋蟀,你說我得欠了董掌櫃的多大的人情啊!”
蟋蟀是個猴兒精的傢伙,聽錦瑟這樣說,他趕忙笑道:“姐姐這樣說,董掌櫃的可就放心了。”
董掌櫃的一聽這話,趕忙笑道:“是啊是啊,多謝錦瑟姑娘照顧我們——小栗子!還不把衣裳給姑娘開啟看看?”
小栗子忙答應一聲,把懷裡的包袱遞上去。蟋蟀上前接過來交給錦瑟。
錦瑟卻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微微笑道:“行了,就放這兒吧。回頭大少爺和曾先生說完了話兒,我自會跟大少爺說這事兒。董掌櫃的,你店裡生意也忙,我就不留你喝茶了。改天閒了,我另擺了酒菜請你。”
董掌櫃的哪裡敢應這樣的話,忙拱手笑道:“改天閒了,在下備了酒菜請大少爺和姑娘到舍下去坐坐,再叫賤內給姑娘繡幾條精緻的帕子用。”
“那就多謝董掌櫃的。蟋蟀,你替我送送董掌櫃的。”
錦瑟此時還不知道,這個董掌櫃的老婆的針線活在這縣城裡那是一絕,她繡的一條帕子便值十幾兩銀子。只因出身風塵,所以只跟了董掌櫃的一個商人罷了。
正如董掌櫃的和蟋蟀等人所想,葉逸風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聲的侯門少爺不假,但十四歲那年卻被父親送到這座遠離京城兩千餘里的梁州縣來,說的好聽了是修身養性,督建祖塋,說的不好聽了就是趕回老家來眼不見心不煩。
在京城,葉家也是顯赫之族。鎮南侯葉敬淳祖上三代公侯,雖未世襲爵位,但代代均有戰功。葉敬淳更是本朝少有的驍勇之將,十年前的平南之戰,以少勝多,帶領五千精兵大破蠻夷數萬人,評定西南邊疆,有功於社稷。是以,世襲的爵位由二品平南將軍,直接晉升為二等爵鎮南侯,把葉家家族推上空前的鼎盛。
不過也就是他封侯的那一年,庶子葉逸風因行為不端,不務正業,打傷族中子弟而被葉敬淳一怒之下送到老家去督造祖塋,這一呆就是十年。
葉逸風從少不更事的十四歲的孩子,長成今天玉樹臨風的二十四歲的公子,十年時間所經歷的事情足以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然有一點凡事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雖然手上有上萬的銀錢,卻從來不亂花亂用。他不是一個大方的人,說白了,他就是個既小氣,又刁蠻且不受父親看重的紈絝子弟。
所以,今日他張口叫自己名下的君再來酒館的掌櫃的拿二百兩銀子給一個被他從賭坊裡贏來的小丫頭買衣裳的時候,蟋蟀被驚翻了,掌櫃的孫富貴也被震傻了,連瑞錦閣的董掌櫃的也無可奈何了。
可這幾個人誰也不知道他此番不過是故意的試探而已。
外邊錦瑟從一開始的一言一行,每說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笑一顰都被雅間裡的葉逸風看的清清楚楚。直到董掌櫃的和蟋蟀小栗子先後下樓,葉逸風那張冷峻的臉上才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曾洪壽自然也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見葉逸風笑了,方舉杯笑道:“曾謀給大少爺道喜了。恭喜大少爺得貴女相助,大少爺封侯拜相叱吒風雲必不遠矣!今日在下先敬大少爺一杯,他日落魄之時還望大少爺看在今日此事之上,能夠看顧一二。”
葉逸風也舉起酒杯,淡然一笑:“先生說哪裡話。我不過是被父親趕出來的不孝之子罷了,說什麼封侯拜相叱吒風雲,如今所求,也不過是能夠平安度日罷了。先生於我是有大恩的,先生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便是,‘看顧’之詞,從此後無須提及。”
曾洪壽笑了笑,不再多說。
二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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