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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鸞音的心便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扭了一把,那種酸酸的痛讓她幾乎落下淚來。
真是無法想象,婆子嘴裡那個比逸賢還俊俏的人兒究竟長得是什麼摸樣。與這樣的人錯肩而過今生今世的遺憾又如何去形容?
抬手把寫好的字掀去一邊,又另鋪了一張粉色的蘭花箋,拿過紫玉鎮紙壓住花箋的頂端,素手執筆,去哪一方墨玉雕雙螭戲珠的古硯中舔了墨,繼續寫字。
匏有苦葉,濟有深涉。
深則厲,淺則揭。
有彌濟盈。有鷕雉鳴。
濟盈不濡軌。雉鳴求其牡。
這樣明白的心思,就這樣明白的寫在紙上,鸞音自己低頭看時,也不覺得臉紅。然一首《匏有苦葉》還沒寫完,畫眉便匆匆的推門進來,不等她詢問便把屋裡的小丫頭打發出去,又緊張兮兮的關上了門。
耳邊畫眉的低聲細語,卻如三秋之風,一點一點的把她的那顆心吹涼。直到畫眉說完之後,又勸了她幾句,鸞音才從心底那驚濤駭浪般的憤怒中掙扎出來。
她一邊狠狠的揉著手心裡的那團紙,一邊咬牙說道:“她這個小丫頭進門不到三天,羅姨娘心口疼到現在還不能起身,四妹妹又被太太禁足半月。你覺得我們府上被她攪合的還不夠亂麼?如今她益發張狂起來了,居然無視家規,不守禮教,一聽說前面來了男子,就顛顛的跑去了,還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的,簡直是敗壞門風!”
畫眉見越是勸說這位主子越是生氣,忙換了話來勸道:“姑娘,別生氣了。剛剛我看見大少爺氣勢洶洶的帶著錦瑟回去了。肯定是要罰她的。我們侯府再怎麼說也是要臉面的。大少爺也不是那種沒數兒的人。您說呢?”
鸞音聽了這話心裡的氣果然小了點。然終究是不痛快,冷聲哼道:“大少爺?如今連太太堅持了那麼久的事情都自己推翻了。我看咱們侯府真的是要變天了。”
這種話畫眉是打死也不敢接的,她只是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後退兩步,看見旁邊高几上有茶,便去端了過來遞給鸞音,輕聲勸道:“姑娘,喝口茶吧。待會兒還要去前面給太太請安呢。”
鸞音把手裡的紙團攥得跟一顆石頭一樣的硬,此時揮手扔出去,彷彿是拿石頭砸了錦瑟的頭一樣,長長地出一口氣,心裡也痛快了幾分。
她抬手接過茶來喝了一口,又還給畫眉。沉下心來想了片刻,說道:“燕舞是不中用的。一些事情還是要找鶯歌商量才行。你去找一身出門的衣裳來,午飯後咱們去西府一趟。”
畫眉忙答應一聲轉身去找衣裳,鸞音又吐了一口濁氣,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邊隨秋風搖曳的蘭蕙,暗暗地嘆道:錦瑟,咱們走著瞧。
葉逸賢一個人回到龔夫人的房裡,因見葉敬淳已經換好了傷藥躺回了床上,便悄悄地往東耳房來見龔夫人。僕婦們已經把歐陽鑠離去的事情跟龔夫人說了,龔夫人心裡氣悶,這會子正默默地坐在榻上喝茶,因見葉逸賢一個人進來,便問:“逸風呢?”
葉逸賢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很生氣,弄著錦瑟回去了。估計是要教訓教訓他的乾女兒了。”
龔夫人還沒聽見錦瑟和歐陽鑠之間的事情,便納悶的問道:“這又有錦瑟什麼事兒?”
葉逸賢苦笑道:“我說給母親,您可別生氣。”
龔夫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如今我還有什麼生氣的力氣麼?你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
葉逸賢見龔夫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料想她聽了之後也不會生什麼氣。畢竟家裡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身心疲憊,連自己這個閒人都沒有什麼力氣去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何況母親一人執掌家中大小事情,怕是早就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有那閒心思生氣呢。
於是他便放心的把前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龔夫人聽。
龔夫人初時還很驚訝,想著葉逸風如此不尊重歐陽鑠,歐陽鑠卻還能這樣對他。他怕不是拿著平南王府的什麼把柄吧?不等她把這件事情想明白,又聽見歐陽鑠和錦瑟的親密舉動,便忍不住罵道:“這死丫頭也真是太過分了!逸風若不好好的教訓她,給她立立規矩,我們侯府的臉面都讓她給丟盡了!”
葉逸賢搖頭嘆道:“大哥生氣是生氣。可母親沒看見歐陽鑠跟錦瑟的樣子,他們像是老朋友一樣的熟悉。而且,歐陽鑠還建議大哥把給六王爺壽辰禮物的事情交給錦瑟去辦。母親細想想,錦瑟到底有什麼本事,堪當此重任呢?”
龔夫人一怔,不由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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