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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紅案,兩個白案,還有學徒工,順菜的婆子,做點心的廚娘,凡是中午經手飯菜的人,都依次站了出來。只剩下三個燒水的婆子,五個打雜粗使根本排不上號的婆子,還有兩個負責廚房賬目的人留在原地。
錦瑟坐在旁邊看著,心裡暗笑:根本就應該說,今天中午的飯菜沒沾手的站出來。這樣只有十個人,總比那二十幾個呼呼啦啦的挪動省時間多了。
唉!錦瑟從心裡嘆了口氣,又暗暗地嘀咕:葉逸風這傢伙,統籌方面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啊。
二十幾個廚子剛在一旁站穩,葉逸風又說話了:“男女分開站,女的到那邊去。”
這二十幾個廚子裡,又一大半兒是女的。點心上的,小菜上的,基本都是女廚子。只有胖大廚和那三個紅案一個白案是男人。
男女分開後,葉逸風看著那邊的五個男人,又淡淡的吩咐:“你們五個,把家裡的人和在這府裡的關係都給我說一遍。不許漏掉一星半點,若有一絲差錯,可別怪我不客氣。”
所以自胖大廚起到下面的燒過送水的人,一個個兒全都被葉逸風的氣勢所壓服,這會兒也沒有誰敢藏著掖著了。
眾人都把各自的親戚朋友盤點了一遍,葉逸風只庸懶的坐在椅子上吃茶,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錦瑟自小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倒是把那些人說的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記了個清清楚楚。
五個男人回完之後,又輪到了女的。
那些女僕中有五六個都是前面五個男人提到的人,不是他們的妹子就是他們的媳婦,或者姑姑嫂子之類的近親。這幾個人被葉逸風剔除出去站到另一邊,那二十幾個人裡面便剩下十九個人。
這十八九個人裡多是打雜的。在廚房中並不佔主要位置。甚至那些飯菜她們都沒有機會去碰。
但葉逸風卻很明白,正是這些人才最危險。
前面那些都是直接接觸飯菜的人,通常來說,飯菜有問題的話,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手腳,他們是直接受罰的。輕了丟了差事,重了則會丟了性命。而這些打雜的,本來就可有可無,就算是出了事兒,也大不了被扣點月錢,或者打一頓板子也就過去了。
而且這些人沒有常職,一般都是上頭犯了錯罰下來的,在這裡做個幾月的雜役,等主子的氣兒消了,事情過去了,在想辦法求個情也就回去了。
這些錦瑟是想不到的,因為她沒在這種封建主義大家庭裡面呆過;但葉逸風卻早就想到了。
看著這站成兩排的十九個人,葉逸風輕輕地咳嗽一聲,側臉問葉祿:“葉祿,這十幾個人裡面在廚房做事超過半年的,有幾個?”
葉祿一直悶頭站在那裡聽著這位大少爺一組一組的把廚房的人分開,卻冷不防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一時心裡頭一個激靈,忙回道:“回大少爺,這些人裡面做過半年以上的有八個人,做過三個月以上的有六個。剩下的五個人裡面有兩個是前幾天剛從外邊買進來的,另外三個一個是太太房裡管燭火的人,因為上個月燭火的賬目不對,被太太扣了兩個月的月錢,罰來廚房做粗活。還有一個是二姑娘奶媽的孃家妹子,原本在二姑娘屋裡當差,背地裡嚼說府中主子的事情被二姑娘聽見了,打了二十板子罰來做粗活,最後一個原本是後面園子裡花匠的老婆,原本是在園子裡管著花草的,因偷懶,被園子裡的管事罰過來做粗活。”
葉祿一邊說,一邊把那十九個人分成三組,最後一組三個人,他挨個兒的把她們的來歷說給葉逸風聽。葉逸風聽他說的倒也明白,便淡然一笑,說道:“嗯,其他人都散了吧。就把這三個人留下來。”
眾人一聽這話皆歡喜起來,忙上前給葉逸風磕頭謝恩,然後匆匆離去。這些人一個個兒跪了半天了,又餓又累,還擔驚受怕了一回,這會兒終於沒事兒了,誰還願意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錦瑟看著那三個被留下來的人,那個被龔夫人罰過來的女人姓宋,四十多歲的樣子,高顴骨,高鼻樑,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女人。而鸞音的奶媽子的妹妹,則是一個胖女人,姓姚,水桶腰,塌鼻樑,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低著頭,雙手不停的揉搓著,手指都被她揉搓的像個紅蘿蔔了。
至於那個因看管花卉偷懶而被後花園的管事罰到廚房來做粗活的女人的男人姓李,他們都叫她李嫂。這個李嫂則比前面兩個好看多了。錦瑟暗暗地想,不愧是種花的,整天看著花草,心情好,身材也好,臉上的面板白嫩,不過到底是歲月不饒人,眼角處雖然有些細微的皺紋,足以證明她的青春不在。只是像她這樣做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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