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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的心跳一滯,下意識想要後退。然他卻不容許她後退半寸。
他的手悄然滑到她的腦後壓著她的後腦,於唇舌間糾纏。錦瑟發現自己真的上當了。什麼融融春水,根本就是灼灼夏火。雖然她很想逃,可卻抵不過他炙烈的燃燒。這火焰燃的她溶成一汪春水一點一滴浸潤到他的血液裡去,卻依舊不肯放過,大有連灰都不給留的狠勁。
深秋的夜晚,曳著一地清冷冷的月光。六街三市繁花似錦,焰燈齊放的長市裡飄蕩著杳杳笙歌。燈影夾雜著星光籠在渺渺珠樓上,頗有些燈火烘春的美感。
玉花穗被杜玉昭用一幅絳紫色挑金線繡流雲蝙蝠的寬大斗篷摟在懷裡,兩個人背靠著屋脊上的瑞獸,相擁坐在福滿樓的樓頂屋脊之上,只有一縷秀髮隨著夜風飄散開去。
如此浪漫唯美的畫面,卻有著十分不盡人意的一面。
“杜玉昭,你好卑鄙。”玉花穗惡狠狠地罵著。
這該死的傢伙為了不讓她再跑的無影無蹤,居然直接挾持著她飛上了屋頂。原來以為飛來飛去只是藍蒼雲的專利,想不到這傢伙飛起來竟然絲毫不遜色與出身武術世家的藍三少爺。
這下好了,在這麼陡峭的屋脊上,稍不留神便會滾下去摔個粉身碎骨。玉花穗鑑於還沒有享受夠這美好的人生,只好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裡,任憑他揉圓了再搓扁,除了罵幾句髒話之外,毫無反抗之力。
“寶貝,我不卑鄙的話,今晚你不得跑斷了你這雙腿啊。你說說你說說,你能跑得過我麼?”雖然屋脊上又冷又硬,坐在這裡比坐在下面的雅間裡不舒服多了,但佳人在懷,杜玉昭便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
“杜玉昭,你會遭報應的。”玉花穗咬牙切齒。
“嗯,如果這報應是你給我的,那麼我樂意之至。”
“我餓了,你自己想餓死我不攔著,你放我下去吃東西。”
“不用了,我會叫人把吃的送上來的。下去了,你就沒這麼乖了。”
“可是這裡好難受!坐的我屁股都疼了!啊——杜玉昭你個混蛋,我也是血肉之軀啊,你怎麼可以讓我坐在這屋脊上!”
杜玉昭點點頭,輕輕地把玉花穗放開,拉著她稍微閃開一點,玉花穗戰戰兢兢的看著他,他卻把雙腿伸直放在瓦礫上,又一拉她的手臂,說道:“好了,你坐我腿上。”
玉花穗及其無語,扁扁嘴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我坐你腿上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杜玉昭邪魅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手腕暗暗地一用力,玉花穗站立不穩嚇得尖叫一聲倒在他的懷裡。他雙臂摟住她的腰身和肩膀,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說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你絕不會嫁不出去的。”
“不許胡說!”玉花穗心中一緊,抬頭薄怒瞪著他,“你再胡說八道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信不信?”
“嗯,信。”杜玉昭看她為自己著急,心情大好。抬頭看看四周,衝著不遠處茂密的樹葉打了個響指。
玉花穗立刻把臉埋進他的懷裡,以免讓他的人看清楚自己的模樣,以後沒辦法見人。
“二少爺。”果然有一個黑衣人從茂密的樹枝中閃了出來,其速度之詭異令人震驚。
“下去弄些吃的送上來。”杜玉昭微笑著吩咐:“嗯,再弄一壺梨花白來。我要跟玉姑娘好好地喝一杯。”
叫你藏,越藏本少爺越把你的身份說出去。跟本少爺喝酒聊天就這麼見不得人麼?
杜玉昭心裡恨恨的想著,手指卻順著玉花穗背後的長髮輕輕地撫摸,那動作堪稱憐惜無比,讓那個出來應承的黑衣人說話都不自然起來。
“是屬下遵命。”
玉花穗紅著臉從杜玉昭的懷裡抬起頭來,惡狠狠地伸出手去捏著他的耳朵,咬牙罵道:“你不說‘玉姑娘’那三個字會死啊?啊啊啊——我的閨名清譽都敗壞在你這裡了!明天滿大街的人都知道我玉花穗半夜三更跟個男人抱在一起在樓頂上賞月喝酒,啊啊啊——我爹還不打死我啊?”
杜玉昭嘻嘻笑道:“你現在才想起你的閨名清譽啊?早在江南的時候,你的閨名清譽都不在了。至於我那老泰山呵呵,我想他若是想打死你,你早就死了九九八十一回了。沒事兒,你的清譽沒了,正好斷了他亂給你許親的念頭,咱們倆的事情也更順當些。”
玉花穗咬咬牙,暗暗地罵了一句:就知道你丫是成心的。
杜玉昭的人辦事極其利索,他們二人在樓頂上剛拌了幾句嘴,人家就提著一個大食盒飛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