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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逸賢雖然是個爺們兒,可從未被人如此調笑過。一時間臉上一片緋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當然,若是外邊有什麼男人這樣說,葉逸賢非跟他翻臉不可。可這話是從錦瑟這小丫頭的嘴裡說出來的。孬好不計,她還是個晚輩。葉逸賢怎麼好當著眾人的面說什麼?
於是他吭了兩聲,還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都說你這丫頭調皮,我還之不信。你再這樣,小心我告訴大哥。回頭你捱了打,可別怨我。”
錦瑟調皮一笑,給他斟滿了酒轉身走了。
他們兩個說話聲音很低,鸞音坐在對面只看見葉逸賢和錦瑟有說有笑的,錦瑟笑得那麼甜,而葉逸賢的臉卻是紅了又紅,好像他是姑娘家,錦瑟卻是個賺了什麼便宜的皮小子似的,她的心裡就很不爽,於是撇了撇嘴,問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說這麼開心。怎麼不說出來給我們一起笑一笑?”
她這一說話,立刻提醒了上位的龔夫人和蘇夫人。蘇夫人便停止了和龔夫人的低聲交談,轉過身來問葉逸賢:“逸賢啊,你跟錦瑟說什麼笑話呢?快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錦瑟看葉逸賢臉上有些尷尬,忙笑道:“二姑娘,我不過是給三爺斟了杯酒,您看您就不高興了。您稍等,我這就過來給您斟酒。”說著,錦瑟轉過桌子走到鸞音跟前,看著她杯子裡滿滿的酒,便撅嘴道:“唉!我說呢,原來是二姑娘嫌錦瑟剛剛沒給您敬酒。好吧——錦瑟先敬二姑娘一杯酒,然後再給你滿上,如何?”
鸞音心裡有氣,本來玉花穗已經讓她很不痛快了,不想龔夫人這回又不站在自己這邊兒。如今連逸賢也對這個死丫頭這麼好。鸞音這會兒竟有些眾叛親離的感覺,心裡怎麼能高興?於是她冷哼一聲,說道:“我已經喝多了,再喝就要暈倒了。下次吧。”
錦瑟的目光微微瞥向玉花穗,心想別人都有了,這回怎麼也不能落下這位二姑娘,花穗兒是看她不順眼的人,若是放過了她,回頭花穗兒該生氣了。
玉花穗正好也看過來,錦瑟和她目光一對,玉花穗便開口笑道:“我明白了,二姑娘是生我的氣呢。怪我剛才說話不知深淺,這會兒才不高興的吧?來,我先敬二姑娘一杯,算是賠罪。”
鸞音剛要說什麼,龔夫人在上面發話了:“鸞音啊。玉姑娘是我們的客人,你怎麼耍起了小脾氣了?”
這話一說,鸞音立刻不敢說什麼了,忙端起酒杯對著玉花穗淡然一笑,說道:“玉姑娘說哪裡話。應該是我們招待不周才是。”說著,便一抬頭把酒乾了,又把酒杯給玉花穗看了看,說道:“這杯算是我給玉姑娘賠罪了。”
玉花穗笑了笑,不置可否,只也仰頭把自己的酒乾了。
錦瑟忙給鸞音斟滿,然後又給鶯歌添滿。鶯歌一直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酒桌上的一切,偶爾吃點東西,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嗑瓜子兒。
顧無雙坐在下手卻不喝酒,只拿著湯匙一下一下的喝湯。錦瑟過去給她斟酒,她卻悄悄擺手,低聲笑道:“好姑娘,我這幾日月事推遲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子。所以這酒是不能沾的。還請見諒啊。”
錦瑟點點頭,再怎麼說她都不能跟孕婦計較。
錦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玉弦早就另拿了酒壺給她和玉花穗斟滿了酒。
這這一圈的添酒似乎是渾然天成的。錦瑟去給眾人斟酒,她的酒杯裡由丫頭斟滿,這很合乎清理。玉花穗的酒呢,是剛剛錦瑟先給她斟滿的一杯,卻在跟鸞音一起的時候喝下去了,後來玉弦上來給她斟酒,也沒人去計較什麼。
此時眾人的酒杯裡都是滿的,葉逸賢身為眾人中唯一的一個男子,已經端起酒杯緩緩地站了起來,衝著上手的龔夫人蘇夫人笑道:“二位太太,玉姑娘。這杯酒是錦瑟替大家滿上的,錦瑟是我們大哥的義女,也是我們家的小小姐。我們家如今也算是三世同堂了,她斟的酒,應該說是福酒。來,我們大家一起幹了。”
龔夫人是無論自己的兒子說什麼都會很高興。蘇夫人今兒來是看熱鬧的,自然也是笑嘻嘻的。鸞音心裡在不痛快,但到底是個姑娘家,什麼幾世同堂的事情跟她無關,她只要一份豐厚的妝奩再嫁一個如意郎君就行了。
最不高興的是錦瑟。但錦瑟這會兒也只想著大家都喝下這杯酒去,至於什麼孫女不孫女的,她暫時不管。玉花穗是最明白的,卻也只是抿嘴一笑,舉杯對龔夫人說道:“三少爺說的不錯。花穗兒也祝老夫人兒孫滿堂,福澤綿長。”
龔夫人聽到這話,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玉花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