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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一鑽進馬車裡,先愣了一下,看著馬車裡凌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珍珠呢?”
葉逸風抬起頭來看著她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忽然一陣惱火,把手裡的溼衣裳猛的丟向一邊,冷聲說道:“過來!”
錦瑟知道他看見自己跟爹地說笑會不高興,但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看他眉宇之間緊皺的疙瘩,錦瑟忍不住搖搖頭,嘆了口氣往裡靠了靠坐在他身邊,又抬起手指來撫上他的眉心,低聲嘆道:“皺眉可不好啊,老這麼皺下去這個地方會有皺紋的。有皺紋的男人可是顯老哦!你看我爹地那樣子,老了可就沒有漂亮的姑娘唔”
她兀自耍寶一樣的喋喋不休時,葉逸風最後一絲耐性便被她纖柔的指尖給揉的粉碎,抬手把她擁進懷裡使勁的揉,恨不得把她揉成碎末一直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從此後二人便血脈相連,再也不離不棄。
“唔放開一下,我快被你悶死了呀!”錦瑟揮起一雙手臂掙扎著。
“那就悶死你好了!省的留著你把我氣死!”葉逸風越發的生氣,乾脆低頭吻住她的唇,以唇舌堵住她的嘴巴,似乎下定決心要悶死她一樣發瘋的吸允啃咬,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嗚嗚嗚”不同於往日清爽的薄荷味道的懷抱,這次葉逸風的身上帶著一種近似絕望的躁動,悶熱讓她感到幾分惶恐,錦瑟只覺得自己又溺了一次水。直到她胸口裡的空氣幾乎都被抽乾,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像一灘水一樣化在他懷裡的時候,他才把她放開。
彷彿一場殊死之戰。
兩個人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馬車慢慢的晃動起來,她依然倒在他的臂彎裡,和他一起隨著馬車的輕晃而晃動著身子。
兩個人沉默對峙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錦瑟終於有力氣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問道:“你早就知道我父親的事情了?”
葉逸風修長的劍眉微微一挑,嘴角帶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怎麼,難道你還想認祖歸宗不成?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戶部可是有備案的。你乃是梁州黃沙鎮朱家店人。你的父親姓金,排行老二,鄉里的人都叫他金老二。你母親帶著你嫁給他,你的戶籍便在金老二名下。如今你說那個錦雲開是你的父親,憑什麼?”
錦瑟張了張嘴巴,只覺得腦子裡有好多好多辯解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的,葉逸風的話無懈可擊。從官方的卷宗記錄來看,她的確是黃沙鎮金老二輸給葉逸風的女兒。她能說什麼呢?總不成告訴葉逸風我的靈魂是穿越來的,現在我在另一個時代的父親也想盡辦法靈魂穿越,來招我回家吃飯去呢。這種話說出來,只怕自己和父親還沒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已經被官府當妖孽給架到火堆上燒成了灰燼。
葉逸風看著她欲辯無言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怎麼,無話可說了?剛才不是還跟你的‘爹地’說的那麼親熱?還挽著他的手臂撒嬌?他錦雲開好歹也是個做過私塾先生的人,難道就是這樣為人師表教人禮儀教化的?”
錦瑟心裡的那股怒氣又被激發起來,故不一切的推了他的胸膛一把,怒道:“不許說我父親的壞話!否則我和你絕交!還有——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哼!”
葉逸風冷笑著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讓她更近一些靠著自己,緩緩地問道:“絕交?不客氣?好,那錦瑟姑娘你讓我葉逸風試試你的手段呀?”
“啊啊啊——”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錦瑟忽然地獄忽然天堂的折騰了幾個來回,此時竟被葉逸風給逼到了死角。
實話是不能說的,說了父女兩個肯定都沒命。兩世為人讓她很清楚的知道,跟誰作對也別跟整個社會作對,群眾的力量加上統治者的力量,會讓你死的很慘很慘。
可是,不說的話,又如何去解釋錦雲開就是自己夢裡一直叫著的爹地?如何讓葉逸風好好地對爹地,就算不能向自己一樣的尊敬他愛戴他,那也應該給他最起碼的尊重吧?
難道還由著他大少爺把自己的父親當奴才一樣的呼來喝去?
看看他看父親時那種冷漠如刀的眼神吧,就知道他從心底裡容不下父親對自己的好,更不能看見自己對父親好。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明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卻一直壓著訊息不告訴自己呢?
這種封建制度中的公子哥兒果然是霸道的。他對你好也僅限於對你一個人好,在他們的骨子裡,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把你寵到天上去,你也難逃奴才的地位。
你的家人,你的親人,你在乎的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