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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中午的,太太不睡覺如何會來後花園子裡呢?於是我不出聲,悄悄地躲到假山石洞裡去聽。卻聽見太太悄聲的吩咐人去出去,替她帶一樣東西出去,並沒說交給誰,但我聽得出來那是件很重要的東西。替她辦事兒的是個陌生的男人,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那人在家中什麼地方當差。
為了查證這個男人我連馬棚裡負責弄草料的人都交往過了,一直沒發現家中的男僕有誰是那樣的聲音。後來太太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便暗中吩咐後廊上的三叔父子敲打我,他們爺倆很壞,經常把我堵在角落裡拳腳相加。有一次我急了,撿了一塊石頭打破了老三那死老頭子的頭,父親很生氣,便打發我去梁州了。”
錦瑟眨巴著大眼睛問道:“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姦夫?”
葉逸風搖搖頭,說道:“我一直沒找到那個人。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姦夫。不過太太揹著父親跟外頭的男人來往的事情,我的確是早就知道了。想不到如今她居然如此喪心病狂,連身邊的丫頭都是這種無恥淫婦。”
錦瑟頗有同感的點點頭,就是嘛,你說你個老女人自己偷情也就罷了,怎麼連手下的丫頭也給賠上了?既然那丫頭和人家好上了你也該做個順水人情讓人家嫁了嘛,還偏偏死攥著人不放,非要弄個主僕一起偷。這傷風敗俗的事情她還是做上癮了!
葉逸風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抬手摸摸她的髮辮,說道:“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謝謝你今兒為我買回來的衣裳料子,不過如果你若能親手縫製,那將再好不過了。”
錦瑟笑嘻嘻的看著葉逸風,說道:“真不好意思,錦上添花的事情一般都不好遇見。我不會做衣裳,恐怕連穿針引線這樣的活也幹不了,讓大少爺失望了。”
葉逸風搖頭笑道:“就知道是這樣的。你這丫頭還真是個異類,女孩子家該會的你一點也不會,如果你是個男兒身,倒不失為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真是可惜了。”
錦瑟撇嘴:“我最討厭你這種瞧不起女兒家的人。誰說只有男人才能讀書做官,才能建功立業?那種以體力論成敗的觀點跟評價野獸動物有什麼區別?老虎獅子比男人厲害多了,不過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獸類罷了。”
這種言論對葉逸風而言真是聞所未聞,他驚訝的看著錦瑟像是看著一個小怪物。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總以為自己已經瞭解這個小丫頭了,卻不想此時她這番話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他。
把男人說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獸類,拿去和獅子老虎這樣的猛獸相比
葉逸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有些時候我很想把你的小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你這丫頭不僅是個異類,還是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異類。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許隨便說了,知道麼?”
錦瑟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心想這就嚇著你了?姐還有更嚇人的呢。
不過她這會兒很累了,才沒心思跟葉逸風繼續說下去,只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模模糊糊的說道:“困死了呀,快點給錢,我要睡覺了。”
葉逸風無奈的瞥了她一眼,伸手從何包裡拿出幾張銀票給她:“喏,小財迷鬼。”
錦瑟接過來看了看,皺眉道:“還差一千兩。”
“你當我是白痴啊?那兩匹衣料最多一千兩,你居然敢跟我翻倍。敲詐也要看對了人。我可不是小四,任憑你漫天要價。”
錦瑟撇嘴:“早晨還說你比人家四少爺有錢,這會兒露餡了吧?”
“我再有錢也不是財神爺。隨隨便便就把銀票嘩啦啦的丟出去。你要那麼多錢幹嘛?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還要錢幹嘛?嗯?!”葉逸風抬手敲她的腦門,被她麻利的躲開去。
“我要自立,我要自立!”錦瑟恨恨的瞪了葉逸風一眼,“以後你再敲我的腦門,一下給一百兩!哼!”
葉逸風終於呵呵的笑起來,伸手把這小丫頭拉到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嘆道:“小丫頭,我好想早就告訴過你了,這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以後再說一次要自立的話,就罰你二百兩銀子。如此算下來,看我們是誰輸得多,如何?”
錦瑟無奈的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只是推開他把兩千兩銀票放到荷包裡,衝他擺擺手轉過屏風往後面的臥房去了。
蟋蟀奉葉逸風之命去盯著龔夫人,出了門也不叫馬車,一個人轉轉悠悠的回到了錦衣華彩綢緞莊門前時已經將近傍晚。太陽漸漸地西斜,熱氣也散去了不少,大街上的行人逐漸的多了起來。而原來拴在門口的那輛馬車依然還在,可見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