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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賬本都丟到他的頭上去。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這麼可惡?欺負弱小,沒有同情心,估計是小時候被欺負慣了,所以心理變態了也說不定呢!不就是一直可憐的小狗麼?他大少爺隨隨便便剩下的東西就夠養幾十條狗的了,居然好意思來跟只小狗斤斤計較!
葉逸風卻不再理她,只顧悠然自得的躺在涼榻上,和周公約會去了。
錦瑟很想把這些賬本隨便一推,然後跑去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個覺。可是心裡的另一股不服輸的意念又瞬間強大起來。不就是幾本破帳麼?
想我錦瑟也不是個無能的白痴,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學唱歌跳舞的時候,姐就會可以解‘雞兔同籠’的問題了。上小學的時候同學們為加減乘除混合運算抓耳撓腮的時候,姐姐我已經對‘函式’‘對數’的曲線感興趣了。
而錦瑟在數學上的天賦曾經是父親的驕傲,想想十六歲生日那年,父親帶著自己去香港玩,她曾悄悄地用父親的筆電進入股市,小玩了一會兒就為父親賺了幾百萬
就這幾本破帳還想拿來為難我麼?葉逸風,你等著大吃一驚吧!
錦瑟撅著嘴巴跪坐在書案前的玉簟上。沒辦法,她也想盤膝而坐來著,無奈身板兒太小,盤膝坐下看賬本很吃力,所以只好跪坐了。
順手拿過一本賬冊從第一頁掀開。果然,裡面都是賬房先生龍飛鳳舞的字跡,一個數字也沒有。看起來真是十二萬分的吃力。
不過錦瑟並不奇怪,這是古代啊,就算是時空不同,可按年代算起來也比二十一世紀早了起碼一千年。難道還指望著這裡的人們用電腦軟體管理財務不成?
算了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錦瑟把書案上什麼筆架,硯臺,筆洗,鎮紙之類的花裡胡哨的東西全部拿開,找了一張四尺長宣鋪在桌子上,又去梳妝檯前的小暗格裡把畫眉用的螺子黛拿了出來,按照她自己的數字學知識,一邊翻著賬本細細的看,一邊在那張長宣上寫寫畫畫,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一本賬冊已經看完,而那張之上也畫了許多數字和符號,用葉逸風的話說就是一堆歪七扭八的小蝌蚪。
葉逸風自然不會真的睡著。他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想著那丫頭整天好吃懶做的,待會兒一定會悄悄爬到床上去睡覺,而等她睡了之後自己再去看賬冊,然後明天早晨再好好地教育教育她,再開出條件來不許她私自跟老四出去。更不許去青樓楚館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丫頭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趟,居然在書案上鋪了一張大紙,抱著賬冊拿著眉筆在在那顆夜明珠下認真的看起來。
葉逸風心底忍不住偷偷地笑,此時他還以為這死丫頭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就算她會詩詞歌賦,還寫的一手的好字,卻不見得會看賬冊。就算是會些算術之法,也不見得有耐心把一本賬冊看完。
所以葉逸風只躺在榻上耐心的等著,看這小丫頭什麼時候累了自己跑去睡覺。可是他等來等去等的自己都睡著了,也沒聽見錦瑟抱怨一聲,更沒有打過一下哈欠。
一覺醒來,屋子裡依然亮如白晝,卻安靜的出奇。只有沙沙的聲音像是桑蠶吞食桑葉一樣,讓這安靜的深夜越發的靜謐。葉逸風猛然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書案的方向,卻見錦瑟歪歪斜斜的趴在書案上,手裡拿著一支筆正在寫寫畫畫,而另一隻手上握著的正是一本賬冊。她的左手邊的那一摞歪七扭八的賬冊顯然是已經被她翻閱過後隨手一扔,尚有一本開啟著,葉逸風清楚的看見上面有黛青色的字跡,清秀雅緻,正是這丫頭的手筆。
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狠狠地錘了一下,酸脹的感覺幾乎要溢位來,於是他一翻身猛的一下子坐起來,啞聲問道:“你這傻丫頭,叫什麼勁兒呢,怎麼不去睡覺?”
錦瑟抬頭看了看那個因為剛剛睡醒目光還有些朦朧的男子,嫣然一笑:“當然是為了我和那隻小狗狗都能有一口飯吃啊。”
葉逸風皺著眉頭湊近了書案,驚異的發現那張雪白的宣紙上爬滿了奇異的符號,一個個猶如蝌蚪,卻又像是有著什麼內在的規律,猶如天書一般,叫人看的暈頭轉向卻又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一時他都沒心思去跟這丫頭去鬥嘴了,只抬手拿過她手裡的那本賬冊,粗略的翻閱一遍,卻見這丫頭居然把賬冊裡所有有問題的地方都標註了出來,還有錯處也予以糾正,其態度之認真,警示言辭之犀利,檢查糾錯之仔細,連他這個素來有‘刻薄陰毒’之稱的大少爺都不得不深深地歎服。
葉逸風一時間竟然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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