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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個都跑來這種地方,還真是稀罕。
想歸想,杜玉昭聽了歐陽鑠的介紹之後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二位乃清貴之客,不知能否賞個臉面。我就先乾為敬了。”說著,他一仰頭把杯中酒一口悶了。
大皇子龍景平,二皇子龍景定也不端架子,二人一起端起酒杯,向著杜玉昭舉了舉,龍景平笑道:“杜二公子真是豪爽之人。我們兄弟的酒量自愧不如。”說著,他只把酒杯裡德的酒喝了一半,便放下去了。
龍景定也是有樣學樣,喝了半杯也跟著放下。
杜玉昭的目光從二人的酒杯中掃過,心裡暗暗地不爽。不過他們兩個是皇子,杜玉昭自然不會犯傻去跟他們計較什麼。也只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吩咐身邊的姑娘:“還不快給二位爺把酒滿上?”
兩旁的姑娘趕緊的拿起了酒壺給兩個皇子斟酒,歐陽鑠趁機拱手笑道:“杜二哥幫我陪陪貴客,兄弟出去走動一下就回來。”
龍景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小心些。”
龍景定則不懷好意的笑道:“可別走錯了門,被姑娘絆住回不來了。”
歐陽鑠給他們打了個哈哈,起身離席而去。轉到後面去偷了個空兒迅速的上三樓。歐陽鑠推開紅杏閣的屋門時,葉逸風依然歪在榻上自斟自飲,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唯有小膠泥風爐上燉著一個瓦罐,裡面熱氣氤氳,燙著一個銀質水壺。
“大哥。您找我?”歐陽鑠一邊笑著問,一邊坐在葉逸風的對面,自己拿了一雙筷子來夾了兩顆花生米丟進嘴裡,悠閒地嚼著。
“錦瑟的曲詞怎麼就到了這青樓裡給歌妓們彈唱?老鴇說是你拿來的?”
“喲,大哥,這可真不怪我”歐陽鑠一聽說是這事兒,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回話。兄弟們都知道,但凡跟錦瑟相關的事情,大哥從來都是不講理的,他若是再嬉皮笑臉的說話,估計大哥惱羞成怒之下會把自己發配到人跡罕至的大沙漠去。
“噢?說說。”葉逸風慢慢的坐起來,抬手把小風爐上燙著的酒拿過來給自己滿上。
“是錦瑟叫我拿來給歌妓們學的。不過她也不是無償提供詞曲,每首曲子她要三百兩銀子呢。我還覺得這事兒沒譜兒,不過上次我拿了她寫的五首曲子來給這裡的教習。這裡的教習嬤嬤一看便喜歡上了,說不管多少銀子都要。我還幫她長了二百兩,每首曲子給她賣了五百兩回去呢。”
“兩千五百兩?”葉逸風一仰頭把杯中酒喝了,淡淡的說了一個數字。
“加上後來的三首,一共是四千六百兩。八首詞曲一共四千兩,我給那丫頭送錢的時候,她非說我賣的更多,硬生生多跟我要了六百兩去。”歐陽鑠頗有些痛心疾首的嘆道:“我不給,她說就去你那兒告狀,說我欺負她。兄弟我好男不跟女鬥,就給了她四千六百兩。”
葉逸風又只是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唉!”歐陽鑠答應一聲站起來,又覺得不大對勁兒,於是關心的問道:“哥,這麼晚了你不會去睡覺,在這兒喝什麼悶酒啊?”
“嗯一會兒就回去了。”葉逸風一臉的鬱悶,低著頭不看歐陽鑠。
歐陽鑠的心思活泛起來,心想二哥在這深更半夜裡能把大哥拉到這種地方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呀。
哥兒幾個不管是誰吃了癟,歐陽鑠都願意看熱鬧。再細細的琢磨一下大哥這慫樣,心想此事兒跟錦瑟鐵定有關係。這個世上也之後那丫頭有這個本事折磨大哥了。
所以歐陽鑠撞著膽子勸道:“大哥,一個人喝悶酒多不好啊。咱們杏春園前些日子來了個琴棋書畫皆通的姑娘,據說家中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家裡得罪了人,被人一把火燒了全家,她被奶孃藏在花園子裡的枯井裡才勉強逃過一命,後來輾轉逃出來,卻被人販子轉賣幾遍,到了咱們這裡。這姑娘如今還在教習嬤嬤那裡學規矩呢。要不把她叫過來服侍您?”
葉逸風沉默不語,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家道中落的小姐,輾轉逃脫又被賣到妓院裡來若是那丫頭不遇上自己,會是怎麼樣的結局呢?現在是還在山溝裡為了吃飽飯而掙扎呢,還是被她那個沒良心的後爹給賣了呢?
葉逸風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已經有了六七分的醉意。畢竟他平日裡極少喝酒,而且他也不是千杯不醉的人。此時已經喝了不少,眼前的蘭陵美酒在燭光中泛著迷人的色彩,他只覺得那瑰麗的光暈有些模糊。
輕輕甩了甩頭,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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