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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和玉花穗雙雙落座,丫頭們又上了各色點心乾果來,錦瑟不好坐在這裡怎麼樣,便拉著玉花穗起身到:“王爺請稍作,我們兩個去給王爺烹茶。”
六王爺笑道:“你這丫頭鬼靈精,烹茶的事情就交給花穗兒去辦,你在這裡好好地把剛才那首曲子在給我吹一遍。我剛剛聽著意猶未盡呢,你就停了,真是吊足了咱們的胃口。”
錦瑟素來在六王爺跟前不怎麼守規矩,便輕笑道:“吹得好了,王爺有賞麼?”
葉逸風不禁暗笑著瞥了一眼錦瑟,心想這丫頭時時刻刻都想著好處,這會兒又想著敲六王爺的竹槓,真真是沒救了。
六王爺笑眯眯的捻著鬍鬚點頭說道:“嗯,自然有賞。”
錦瑟笑道:“有賞我才好好地唱呢。”
六王爺轉頭笑著對葉逸風說道:“這樣的性子,你這一輩子可有的受了。”
這句話,顯然是在打趣二人,不過葉逸風素來臉皮厚如城牆,聽了這話也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個人有個人造化,我這輩子也只能是這樣了。能跟她消磨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了。”
錦瑟被這話給說的滿臉緋紅,輕聲啐道:“誰要跟你消磨一輩子了,你倒是知道順杆子爬。”
六王爺呵呵笑道:“丫頭,快些唱你的曲兒,唱完了本王可是重重有賞。”
錦瑟扁了扁嘴,悄悄地瞪了葉逸風一眼,轉身去到一旁的雕花長窗扇跟前站定,雙手挽在腰間,清唱那一曲已經成為經典的《一剪梅》:
真情向草原廣闊,層層冰雪不能阻隔。
總有云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開過,冷冷風雪不能淹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為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此情長留心間
一首歌之所以能成為經典,是因為它能打動極大多數人。而這首一《一剪梅》能成為跨越二十年的經典曲目,已經為許許多多的人所鍾愛。或許你不曾時時刻刻的吟唱它,但每當你看見白雪梅花的時候,心裡肯定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首歌。
這首歌詞意通俗易懂,卻又字字珠璣,曲風悠揚婉轉,如泣如訴。聽著歌聲,便叫人彷彿真的看見了遼闊的雪原,吹著冷冷的北風,張開雙臂擁抱雪域長空,只願與相愛的人一世白頭。
這樣的歌連葉逸風這樣冷漠的人都能打動,自然也把六王爺這樣的性情中人給深深地感染了。
待錦瑟唱完之後,六王爺方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聽了你這歌,真像是回到年輕的時候,不錯,不錯啊!”
此時玉花穗已經帶著玉弦款款進門來,玉弦捧著一個雲龍獻壽的掉漆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四個官窯填白脫胎的簇新蓋碗,玉花穗上前微微俯身,輕笑道:“錦瑟的歌唱的好,王爺有重賞,不知花穗兒的茶要是也好,王爺有沒有賞賜呢?”
六王爺笑著指著錦瑟說道:“看看,花穗兒也叫你這丫頭給帶壞了。之前她可沒這麼著過。”
錦瑟笑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不但帶壞了花穗兒姐姐,還帶壞了其他人。我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請王爺恕了錦瑟年幼無知的罪過吧。”說話間,她的那雙靈動的眼睛又瞥了葉逸風一眼,把今日的事情含糊的帶過去。
六王爺笑道:“唉!你這丫頭啊,就是太有才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叫做天妒紅顏。那些風言風語的不過是世人妒忌你才惡意中傷罷了。以後你若能藏起鋒芒,這世上定然沒有人能降服得了你了。”
錦瑟忙福身道:“謝王爺教誨,王爺的話,錦瑟當銘記於心。”
六王爺回頭看了一眼葉逸風,說道:“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了。今兒我只問問錦瑟丫頭一句話,若是你也願意,我倒是願意給你們二人當這個月老,成全你們這對佳偶。”
錦瑟一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葉逸風卻已經徐徐起身,走到錦瑟身邊拉了她的手,對著六王爺深深一拜,說道:“此大恩大德,葉逸風今生必攜草銜環以報。”
錦瑟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葉逸風拉著跪下去,等到磕完了頭她才傻乎乎的明白過來,六王爺是要為自己和葉逸風保媒呢。一時間,小臉上浮起一片紅雲,滾燙滾燙的,便如喝醉了酒一樣。
玉花穗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嬌笑著上前去,福身道:“花穗兒先恭喜大少爺喜得良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