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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歐陽鑠操心的事情了。人家做父親的,就算是把兒子打一頓出出氣,別人也管不著啊。
葉敬淳一聲殺伐無數,對於那個曾經出現在自己生命裡短短几年就去世的女人,他已經淡忘的差不多了。就算還有些愧疚,如今葉逸風強勢歸來,他的心中也已經釋然了。
況且這些日子他一直盯著龔夫人的事情,鎮南侯府裡大大小小的瑣事他都要掌控起來,竟是一件很費精神的事情。這些天葉敬淳也算是心神具疲,所以今日是柳氏祭日一事,他根本就沒想起來。
書信為平南王府送來的,送信的人是平南王府的護衛。這讓葉敬淳毫不懷疑的換了衣服披上斗篷叫自己的貼身護衛牽了馬來,飛身上馬便往南郊去了。
葉敬淳自己就是一員勇猛的武將身懷武功,又是久經沙場的人。所以他出門極少帶什麼護衛,頂多只帶著兩個貼身的人暗中相隨而已。
到了南郊楓樹林中,葉敬淳拉住馬韁繩放慢了速度,左右環顧四周的環境。
因為是深冬時分,又是荒涼的郊外。楓樹林裡蒼涼的很。厚厚的積雪映著一叢叢的衰草,積雪底下是厚厚的落葉,馬蹄踩上去有嘩啦啦的聲音連綿不斷。
葉敬淳一眼便看見那座被白雪覆蓋的孤墳,心中一動,猛然間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心中一陣悽然。
跟隨他的護衛飛身在楓林上空來回兜了個圈,把四周的境況摸得清清楚楚,最後回來落在地上,躬身道:“回侯爺,附近沒有人,更沒有平南王府的人留下的任何線索。他們是不是有意使詐?”
葉敬淳抬手慢慢的擺了擺,說道:“不會。平南王爺怎麼會對我們使詐。你們先退下,有什麼動靜速來回我。”
“是。”連個護衛躬身退下去。
葉敬淳翻身下馬,鬆開馬韁繩任由馬兒自由活動,而他則一步步慢慢走近了那座孤墳旁邊。
站在那座簡單的青石墓碑前,葉敬淳慢慢的蹲下身去,抬手輕輕地撫摸著他自己用佩劍刻的‘愛妾柳氏之墓’六個大字,積雪已經把那鋒利的筆畫填成了白色,映著青石塊自有一種肅穆之感。
“你兒子回來了。他現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雖然沒有什麼官職,可在京城那些世家的眼裡,竟比我這個鎮南侯還強幾分。而且還善動心機,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居然用這樣的辦法把我引出來看你。你是不是也趕到很欣慰?”
風聲嗚咽,淒涼哀怨,似是柳氏對他的回答。
“唉!十年了!”葉敬淳慢慢的坐在雪地裡,看著墓碑上‘柳氏’二字,無奈的苦笑:“我們的兒子,終於長大成人了。他不再是之前那個憤懣不滿,對任何人都心存仇恨的小孩子了。雖然他還是叫我生氣,可他的身邊,有真心以待的兄弟,也有他用心呵護的佳人。不管怎麼說,他都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葉敬淳的嘴角噙著一絲難得的微笑,繼續叨唸著:“青青啊,你終於可以瞑目了吧?”
墓碑上的字靜默無聲,卻是對他最好的回答。
忽然風聲一緊,有一個護衛從一側的樹梢上飄下來,單膝跪地,低聲說道:“侯爺,有一輛馬車從官道上行來,兩匹上好的黑馬駕轅,像是大戶人家的車。”
葉敬淳點點頭,說道:“沒事兒,你退去五丈以外守著。”
“是!”護衛答應一聲,飛身隱匿在楓樹林中。
第131章
葉逸風坐在馬車裡,懷裡摟著錦瑟,兩個人都裹在他那件山青色羽緞斗篷裡,只露出頭臉。錦瑟側靠在他的胸口上,看著他一臉的沉靜,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輕聲說道:“不要繃著個臉嘛。幹嘛這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呀?”
聽了這話,他方低下頭來看了看她,嘴角扯了扯,終究沒笑出來。
錦瑟輕嘆一聲,說道:“你生氣啦?”
“沒有。”葉逸風輕輕搖頭,“我只是十年沒來這裡了,心裡有些不舒服。”說完,似是怕錦瑟聽不懂,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習慣沒有他們的生活了,曾經一度,我把他們都趕出自己的心裡,就當我本來就是孤身一人立在這個世上一樣。今天,你忽然把我叫到這裡來,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況且,我的記憶中本來就沒有她的樣子。”
錦瑟瞭然的點點頭,說道:“沒關係的。這個世界上最無私的感情就是母親對孩子的感情。就算你三十年五十年不來看她,她都不會怪你的。”
葉逸風點點頭,不再說話。
馬車繼續往前顛簸,路上的積雪很厚,此處又沒什麼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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