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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麼多,葉逸風倒覺得原因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他回頭看了看錦瑟,說道:“父親,事情已經這樣,說什麼也來不及了。況且您並沒做錯什麼,也沒有對不起七王爺。他因為那件事情懷恨在心如今對我家步步緊逼,處處使壞,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葉敬淳點頭說道:“是啊。不過他貴為王爺,再不得寵也是皇上的親兄弟。我們如何跟他抗衡呢?”
葉逸風冷笑:“就算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有反目成仇的時候,更何況他心裡揣著的是謀逆的大罪。我就不信這些年來他都是安分守己。那種想法恐怕一時一刻也沒從他的心裡抹除,只要我們稍微用點心,就不怕揭不出他的老底。”
葉敬淳點點頭,嘆道:“此事雖然非同小可。但他已經把我們葉家給逼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們也不能軟骨頭下去了。我葉敬淳這一輩子忠心耿耿為朝廷效命,總不能到頭來卻栽倒在一個王爺的手裡。”
當下,葉逸風和葉敬淳又細細的商議一番。錦瑟卻無心再聽下去,只說要回房看看孩子便告辭出來了。
一根線牽出多年來的事情原味真相,其中曲折複雜的來往關係,爾虞我詐的算計利用把錦瑟給弄得頭暈腦脹。再加上一夜奔波,此時她早就無心再去多想。回房後看了一眼在襁褓裡熟睡的兒子,便倒在床上矇頭睡去。
七王府,後花園子裡一方賞雪的妙處。
八寶琉璃閣四面的長窗皆用明淨的長條玻璃鑲嵌,裡面紅彤彤的爐火上烤著鹿肉,小風爐子上煨著烈酒。七王爺父子兩個相對而坐,二人卻誰也沒有心思賞玩外邊的白雪紅梅。
二人沉默了片刻,七王爺轉著手中的酒杯,終於等到那酒不燙了,方一揚脖子滋溜一聲喝下去,一邊回味著酒香一邊問道:“事情又泡湯了?”
世子景寧低頭說道:“父王,都怪兒子無能。”
七王爺冷哼一聲,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小丫頭年紀那麼小,根本就不可靠!”
景寧的頭壓得更低,回道:“父王說的是。是兒子沒聽父王的勸告,不過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糟,我們的人說,葉逸風怕他妹妹在莊子上病死,已經接了她回京了。”
七王爺的眼睛一亮,把手中的空酒杯緊緊地握在掌心裡,目光灼灼盯著景寧,問道:“這麼說,那個小丫頭現在就在侯府咯?”
景寧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的。”
七王爺眯起眼睛來細細的想了一回,說道:“過幾天北胡王子賀蘭牧就要進京了。此番他前來是要選一個公主娶回塞北的。你妹妹自小體弱多病,自然不能嫁去塞北。你說——我再認個義女怎麼樣?”
“義女?”景寧不解的看著七王爺,半晌方明白過來,“父王是說,讓葉家那個小丫頭北去和親?”
七王爺笑眯眯的說道:“不好麼?”
景寧沉默不語,他猜不透他的父王這會兒走的是那一步棋。
七王爺笑道:“據我所知,那個小丫頭姿色不錯啊。若是賀蘭牧見了,你說會不會喜歡?”
景寧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父王,那小丫頭過了年才十一歲。青澀著呢。我聽說北胡民風彪悍,男人都喜歡豐乳肥臀的女子,像她這樣的小青果子,恐怕北胡王子不會喜歡。”
“不喜歡?”七王爺冷冷一笑,說道:“若是我許他戴河以北的大片土地呢?你說他會不會喜歡?”
“父王?!”景寧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著七王爺,喃喃的勸道:“大虞朝的基業不能壞在我們父子的手中。”
七王爺的臉上一片漠然,眼神中的陰狠不加掩飾:“大虞朝的基業是你二伯父的基業,不是我們的。若不拿出塊肉來,那狼能為我們辦事兒嗎?”
“可是。父王”景寧依然有所顧慮,卻不知該怎麼勸說才好。
“不必說了。”七王爺擺擺手,阻止了景寧後面的話,“你去跟你的母妃說,讓她去鎮南侯府認義女。”
“是。”景寧答應著,慢慢地起身離去。
這日,太陽出來了,地上的積雪融化了大半兒,屋簷上有水珠練成了串啪嗒啪嗒滴落下來,映著陽光好像是最純淨的水晶閃著五彩的光。
七王妃忽然駕臨鎮南侯府,把正在逗著小葉弘玩笑的錦瑟給嚇了一跳,她看著來回話的丫頭沉思片刻,方吩咐奶媽子:“把孩子抱下去吧。”
奶媽子答應一聲抱過孩子下去了,錦衣忙道:“奶奶,換衣裳吧?”
錦瑟點點頭,說道:“換衣裳。”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