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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個胡人一閃身,擋住了門口,“什麼人,膽敢擅闖?”
錦瑟冷笑:“我是嘉禾郡主的朋友,過來赴她之約。怎麼,這裡不是嘉禾郡主包下了麼?”
屋子裡正低聲抽泣的嘉禾郡主聽見外邊錦瑟故意揚聲說的話,忍不住一怔,忙抬手死命的推開賀蘭牧的懷抱,轉身往門口跑去。
賀蘭牧原本溫和的臉上一陣僵硬,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快之色。然他耐力極深,那一絲不快轉瞬即逝,只等嘉禾郡主開啟房門時,他已經悠然自得的坐到椅子上去給自己斟酒了。
錦瑟進門看見嘉禾哭的跟兔子一樣的雙眼,忍不住拿了帕子來給她擦了擦,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不是說約賀蘭王子好好談談的嗎?怎麼哭成這樣?”
嘉禾被錦瑟一問,頓時又羞得無地自容,便索性嗚哇一聲投到錦瑟的懷裡去,抱著她大哭起來。
賀蘭牧坐在椅子上舉頭飲酒之際,錦瑟看見他脖子上的血跡觸目驚心,於是忙摟著嘉禾,輕聲勸道:“好了好了,王子怎麼說也是我們大虞朝的貴客,怎麼你們兩個還兵戎相見了?”
嘉禾在錦瑟的懷裡悶聲說道:“他該死!我恨不得殺了他!”
錦瑟拍拍嘉禾的背,輕聲說道:“既然要殺了他,那為什麼剛剛抵在他脖子上的刀不再用力些?只弄出點血來是要不了人家的命的。你看你還哭的這麼沒出息。”說著,錦瑟回頭看了一眼巧雲。
巧雲點點頭,轉身出去,喚了個丫頭端了一盆溫熱的水來,送到盆架上去,對賀蘭牧微笑道:“請王子清洗一下傷口吧。”
賀蘭牧已經喝了兩三杯酒,聽見這話方轉過頭來看了伏在錦瑟懷中抽泣的嘉禾一眼,淡淡的說道:“無礙的,不用麻煩了。”
錦瑟輕笑道:“賀蘭王子乃是英勇之輩,這點小傷實在不算什麼。可若是你就這樣子從這屋子裡出去,恐怕會有人以為是這桃源福地的人對王子不敬,若是朝廷的人知道了此事來為難,豈不是讓人家做生意的人難以解釋?”
賀蘭牧笑了笑,便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盆架前,拿了帕子沾了水,擦乾淨了脖子上的血跡。
錦瑟便見他脖子上有淡淡的傷痕,於是又吩咐巧雲:“去拿治外傷的藥來。”
賀蘭牧擺擺手說道:“這就不必了。這點小傷對我們北胡人來說,實在是小意思。若這樣也要敷藥,恐怕會讓北胡人說我賀蘭牧是個懦夫。”
錦瑟笑了笑,也沒有勉強,便把嘉禾從懷裡拉出來,看了看她那樣子,又嘆道:“賀蘭王子怎麼會是懦夫,看把我們嘉禾郡主給欺負的,這兩隻眼睛都哭成了兔子。嘉禾郡主可是我們大虞朝女兒中的巾幗英雄,騎射功夫連皇上都誇獎的。怎麼到了賀蘭王子麵前,竟成了一直乖順的小綿羊?”
賀蘭牧仰頭大笑,在走過錦瑟的身邊時,轉過頭來看了她懷裡的嘉禾一眼,低聲說道:“嘉禾郡主,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我會催促你的皇伯父儘早答應你我的婚事的。”
說完,他也不等嘉禾說什麼,便大步離去。
嘉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便追到門口怒聲罵道:“混蛋!誰要嫁給你!”
錦瑟笑著把她拉回來,二人往裡面去坐在椅子上,方問:“他怎麼你了呀?看把你給氣成這樣,還哭。”
嘉禾紅了臉,又咬著牙,憤然說道:“這混蛋!他他居然親我”
“親你?”錦瑟驚訝的笑了,“莫非他對你動了真情?看他脖子上的傷,是你弄的吧?”
“當然!”嘉禾再次振作起來,“當時我拿刀子逼著他,若不是他使詐,我就把他的頭割下來了!”
“他使詐?”
“是啊。他不躲不閃,只來親我嘛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說到這裡,嘉禾又抬手拍著桌子,恨恨的自責:“我真是沒用!若當時再用力一點,他此時哪裡還能這麼囂張!”
錦瑟聽了這話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再次回想一下賀蘭牧臨走時看嘉禾的眼神,便伸手去握著她的手,輕輕嘆道:“郡主啊。依我看,那賀蘭牧是對你動了真情了。你想想,他這樣的人,每天都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如何會容得下別人拿著刀子放在他的脖子上,還割破了他的肉?若不是他對你動了真情,又豈會容你這樣對他?”
嘉禾聽了這話,也忍不住一愣。
再想想和他相擁相抱,纏綿相吻的情景,她又忍不住一陣陣的燥熱,並又拍著桌子啐道:“呸!像他這種野狼一樣的人,哪裡會有什麼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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