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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貼上來,大事小事都以葉家的要求為準,葉逸風提什麼他們都答應,只求快點娶這位二姑娘家去。
金氏與冷風中瑟縮著身子,抱著一個秋香色半新不舊的哆羅呢包袱進了鸞音的院子。
鸞音的院子裡靜悄悄的,花木蕭條,唯有幾竿竹子尚有些碧綠之色,片片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小丫頭見了金氏,忙福身請安。金氏便問:“姑娘呢?”
小丫頭忙道:“在東里間呢。”
金氏便抱著包袱沿著東側的抄手遊廊一路走去,從側門進了東里間。
進門見鸞音手裡拿著一本閒書歪在榻上打瞌睡呢,畫眉見她進來,忙站起身來擺手,示意她去別處說話。金氏剛點點頭想要轉身,卻聽見鸞音有氣無力地問道:“有什麼事兒?”
“哦,姑娘醒了。我這裡有幾樣體己的東西,想交給姑娘。這眼見著姑娘要出嫁了,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說著,金氏便把懷裡的包袱朝著鸞音舉了舉。
鸞音瞥了一眼那包袱,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只看了一眼畫眉,說道:“既然姨娘拿來了,就收下吧。”
畫眉答應著接過金氏的包袱,轉身下去。
金氏便湊到前面來細細的看著鸞音的臉色,嘆道:“姑娘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身上不舒服,怎麼不請個大夫來瞧瞧?”
鸞音哼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大礙。昨晚葵水來了,折騰了大半夜沒睡。”
“是這樣。”金氏方有幾分釋然,又關心的問道:“姑娘覺得怎樣?身上沒有力氣吧?腰痠不酸?”
鸞音搖搖頭,說道:“這倒是都沒怎麼樣,就是昨晚疼的要死要活,簡直像是從閻王殿裡過了一回。”
“喲,這可不是小事兒啊。”金氏立刻緊張起來,“姑娘是受了寒了吧?這種時候保暖最重要。”說著,她忙去拿了一床被子來給鸞音蓋上。又在她腰腹之處掖了掖被角,不等鸞音說什麼,又建議道:“還是叫丫頭們弄個湯婆子來吧,暖一暖會好受些。”
“姨娘不必忙了。”鸞音說著,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你也是大病初癒,這麼冷的天又一個人跑到我這裡來。坐下歇一歇吧。”說著,又揚聲吩咐:“畫眉,倒滾滾的茶來!”
金氏聽鸞音如此一說,心中便覺一股暖意湧上來,眼睛裡有些酸澀,說話的聲音也微微帶了些異樣“姑娘能記掛著我,我這一刻裡縱然是死也值得了。”
“姨娘休這樣說。你也不過是為了我才受這份苦罷了。”
鸞音今日好像特別貼心,字字句句都讓金氏感動。金氏便十分的感慨,忙道:“姑娘可別這樣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侯府之中,上上下下數百人,我也只有姑娘一個親人呢。姑娘一年一年的大了,如今又定下婚事,過了年就要出嫁了。姨娘我這心裡頭,高興著呢。”
“有什麼好高興的呢。嫁給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之子,還是個續絃。說出去,也不怕叫人家笑掉了大牙。這也是鎮南侯府一等爵位之家能做出來的事情。只比把我往庵堂裡一丟略好些罷了。”
金氏忙勸道:“姑娘切不可這樣想。自古以來,女子出嫁都有講究的。門戶低的攀到高門裡去自然好,可進門後那些大家的規矩卻也繁瑣的很。再加上世人皆勢力。公婆多看不上寒門媳婦。嫁過去反而受許多苦楚。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已經是一等爵位,再往高裡攀附,除了入宮之外,便是幾位王爺家了。姑娘是明白人。幾位王爺家的世子個個都是狂傲不羈的人,就算姑娘嫁過去,他們也未必會珍惜。”
這道理鸞音還懂,所以她沒有反駁,只是想想歐陽鑠當日的羞辱之言,她又覺得恨從膽邊生。
鸞音這一生,紮在心頭的刺已經不止一根兩根。但其中最深的無疑就是歐陽鑠的那幾句話了。
被自己傾慕的男子羞辱,應是每個女子終生不忘的恨事。不獨鸞音一人而。
所以她想著自己這輩子唯一能洗清這羞辱的,便是嫁一個比歐陽鑠優秀的人,哪怕是年紀大的,哪怕是身患惡疾的,只要能給她一個高於歐陽鑠的身份,她縱死無悔。
可是,如今卻不能了。
所以不管金氏這會兒給她擺多少大道理,她都不會釋懷的。
只是她如今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沒有話可以反駁罷了。
第190章
又是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鎮南侯府的屋宇櫛比林立,燈火零落,除了打更的聲音之外,所有的人都沉沉如夢,連值夜的婆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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