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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葛婭,葉赫納拉氏等其他的側妃,以及阿巴泰,多爾袞,多鐸,濟爾哈朗等幾位貝勒爺前來‘探病’。
他依舊是避而不見,而我依舊是應付全部訪客的那一個。我整天忙活著就像是某高層的秘書一樣,不停地為他擋駕;而他卻清閒地飲茶讀書,好不自在。
第三天哲哲與布木布泰按耐不住再次登門,並且帶來了太醫院的三位資深御醫,說要為他會診。大部分的貝勒也都到訪過了,甚至連許久不出現宮中,重病纏身的六貝勒塔拜都來了。
他卻始終是隔岸觀火,看我自己一個人絞盡腦汁編造臺詞,賣力演出地去應付所有探訪之人。
第四天吃過早膳,他居然還是沒有上朝的打算,我不禁有些擔心地問他:“你真的不打算理朝政了?若出了亂子怎麼辦?”
他自信滿滿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輕押了一口茶道:“我自己打下來的基礎,如果連這麼幾天都會出問題,那麼這個國汗之位理應讓賢。”
我無言以對了,既然他成竹在胸,我又何必杞人憂天,只要按照他的吩咐替他處理好所有‘公關’問題便是
。
只是有些訪客確實在我應對範圍之外,另外我確實想不通他突然罷朝究竟是為什麼?他不說,我也不必問,因為問了也是沒答案。
正與他胡亂聊著,素瑪匆忙進來稟報說:“大貝勒王請求國汗賜見。”
皇太極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笑意,然後挑眉問我道:“大貝勒王你可應付得了?”
以我目前側妃的身份,就算是深得皇太極寵愛,自然還是不夠‘級別’直接與大貝勒王代善對話。但是見他如此一問,便也清楚他依舊是沒有親自應客的打算。我也只好再一次勉為其難回他說:“儘管讓海蘭珠一試。”
他笑了笑,給了我一個信任的眼神。
我邁入正廳的瞬間,便接觸到了代善吞噬冰川的眼神,他的眼神居然令我在三伏的天氣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身體微俯向坐在副主位上的他見禮道:“大貝勒王安啊!”
他只是輕聲‘哼’了一下。
我直起身笑了笑,從容地走過去坐了主位。吩咐素瑪看茶,然後對代善說道:“國汗要海蘭珠代為感謝大貝勒王的探視之情,只是國汗身體依舊虛弱不適,因此未能下榻親自面見大貝勒王,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大貝勒王見諒。”
代善面色不蘊地盯著我,沉冷陰森地說道:“國汗這場病來的倒是兇猛啊!居然就如此臥床不起了?甚至多日連朝政也‘無力顧及’。蘭側妃不是醫術了得嗎?為何多日依舊不見國汗有何起色?而且不管是誰來探望,一律都是蘭側妃現身面見,這點實在不得不令人平添疑慮!”
好個大貝勒王啊!一番話即指責了皇太極倦怠朝政,又控訴了我後宮逾權。
我強迫自己裝出驚訝不解之色,嚴肅地回他道:“大貝勒王此話似是顯出頗多誤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先莫論國汗此一病確實不輕,就是普通疾病若要治癒也非旦夕之間。海蘭珠從未斗膽為國汗號過脈,處過方,一切都是太醫院三位御醫在料理國汗的病情。大貝勒王若是有何難解之處,自是可親去太醫院查證。至於海蘭珠代為面見諸位貝勒爺,海蘭珠自知確有不妥;但是國汗畢竟是養病於海蘭珠宮裡,國汗不能朝見諸位官員之前,海蘭珠亦只能勉為其難擔當國汗的傳聲筒了。”
我一番話講完,不出意外地發覺代善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自是無話可說了,留下了問候的言語,便起身不悅地離開了。
看著代善遠去的背影,我不禁大吐一口氣,真怕剛才被他抓到任何蛛絲馬跡可以大做文章。畢竟皇太極並非真的生病,這點估計大部分的人都已心知肚明瞭。可是他罷朝似乎是有特殊的目的,而未達到目的之前,所有人還都必須裝傻充愣,配合演出。我不禁猜測,皇太極如此舉動難道會是為了代善嗎?會是為了什麼事情呢?還是與察哈爾那些女人的聯姻問題有關嗎?
當天接近傍晚時,頡德祿手捧一本正紅旗摺子呈到了皇太極面前,自此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浮出了水面。
皇太極讀完奏摺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伸出手來對著傻傻注視著他的我說:“過來。”
我依言走過去,他拉我坐到他的雙膝上,然後用單臂環在我的腰間,另一隻手將奏摺舉到我的眼前溫柔地說:“讀讀它。”
我打眼看去,全是滿文,這下可是點了我的死穴了。若是蒙古語,我也許還有機會唬弄過關,滿文我則一點辦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