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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心的笑臉,我更是不得不又一次感慨社會進步的必要性。
哲哲自然是有理由開心的,畢竟十歲以後出嫁的女童在這個時代屢見不鮮,而且這是哲哲第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兒,這點對於每一位母親的心情應該都是雀躍的。另外哲哲也很欣慰,自己生的女兒總算可以為她的父汗作出些貢獻了。
瑪卡塔嫁給素未蒙面且只比她大三歲的額哲,這場婚姻能有多少真情實愛不用想也知道了。純粹的政治婚姻!皇太極利用婚嫁安撫剛剛歸順的額哲以及察哈爾的勢力;而額哲則更需要這種聯姻關係攀上皇室之列,以便在失去了幾乎全部的權力之後依然可以顧全自己。
按講額哲婚娶,作為母親的蘇泰太后理應更高興,但是蘇泰卻是一幅應付公事化的表情。別人笑時她也迎合著笑,別人閒話時,她卻只是漠然地坐在那裡;與哲哲全天掛在臉上幸福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不過大家都把焦點放在了瑪卡塔與哲哲的身上,所以她的失意並未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枝節。
這天清早用過早膳,我依舊與玠戈葡一起步行往大妃宮裡去,接近二十天相處下來,我與玠戈葡雖然不是無話不談,但是也彼此變得有些親近了。有時也聊幾句體己話,不過全部都是無關痛癢的閒話,從不涉及任何敏感話題。
玠戈葡挽著我的手臂,邊走邊問道:“側妃可知按著宮裡的規矩,公主大婚要慶祝幾天?”
我思考了一下回道:“應該是就兩天吧,首天婚慶,次天回門朝聖吧。”這些還是我不久前從素瑪那裡探知的。
玠戈葡點了點頭又問:“那貝勒們大婚呢?”
這點倒是問住我了,只能坦白回她說:“不太清楚,海蘭珠進宮也並不久,還未曾經歷過親王或貝勒大婚。”
我不禁開始好奇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僅僅是沒話找話說?還是已經開始在思考自己不久將來的命運了?
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疑問,便問她說:“蘇泰太后以前可也是如此安靜?”
玠戈葡略顯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冒出這種問題,她卻又迅速地扭回頭去假裝漫不經心地目視前方說:“蘇泰太后本就沉默寡言,而且——而且不善言笑;也或者是還未適應盛京皇宮中的生活吧,總之——總之絕對不是對——有什麼不滿。”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她說話時顯得如此侷促不安,我思索了一下,便什麼都明白了。
玠戈葡顯然是以為我看出了什麼,所以試探她。而她原本是想為蘇泰太后掩飾什麼,以免以我目前的身份,會向皇太極或大妃‘告狀’;但是她卻不幸地暴露了給我更多的資訊。
看來蘇泰太后確實是有‘歸順後遺症’啊!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想想原本屬於自己丈夫的一方天下,在丈夫英年早逝之後,一國之君的權利順理成章地落入自己兒子的手裡。額哲本來是該稱‘汗’的,蘇泰太后也理應凌駕萬人之上;卻被皇太極派出的四旗兵馬踏得無法獨立於世,所以現在母子二人就不得不為自保歸順敵國。相信不管目前大金如何禮遇他們母子二人,在他們看來,依然就像食嗟來之食吧。
我看著玠戈葡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不禁開始同情她們這些歸順而來的女人了。她們居然連自己選擇丈夫的權利都沒有,一切都要看掌權的男人怎麼安排了!而她們的本錢除了自身的美貌之外,就是財富與背景了。這麼想來這個狀況對她們來說確實很殘忍。
我為了不讓玠戈葡心裡難受,迅速轉變了話題說:“前天送給你的那身婚慶旗服可合身?若是不合適咱們還有時間可以修改。”
她見我並不再追問,釋然地笑了回我道:“合身。真是要多謝側妃如此照顧玠戈葡,還惦記著在婚禮前為玠戈葡添新衣。玠戈葡不勝感激。”
我當然要想著了,畢竟婚慶那一天很多決定這些女人將來命運的男人也會出席,雖然不擔保一件新衣服究竟能為她爭得多少幸運,但是能儘量打扮得漂亮些總是不會錯的。
轉眼大喜的日子就到了,一大清早一頂頂的轎子就出了後宮,行向了翔鳳閣。今天后宮的人不僅都要到齊,就連八旗大福晉也都一應出席。鄔聿敏看到我就霸著不放了,害得一直跟著我的玠戈葡都有些無所適從。
全部的女眷都站在翔鳳閣的二樓上俯瞰著下面站的一排排整齊的送親隊伍。
打頭站立的自然是神采奕奕,身著紅色婚服的額哲——今天十四歲的新郎官。他身後跟著一頂大紅色的馬轎,轎子妝點的十分華麗喜慶。馬轎兩邊分別站立著八位身著統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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