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怎麼應付?
我彷徨無助的依靠著牆壁坐到了地上,還好現在仍是天黑,還好現在沒人發現我,我還有時間打理自己糟糕的情緒。
還沒等我給自己找到平復心情的藉口,一個突然介入的聲音自長廊盡頭處傳來:“海蘭珠,你不是不介意嗎?你不是曾經說得那麼雲淡風輕的嗎?你不是支援那女人嫁給國汗嗎?怎麼現在卻又是這麼一幅可憐相?”
我透過黑暗,看到了此時正一臉嘲弄瞪著我的葛婭。我知道她一直為此事生我氣,但是有必要這麼狠嗎?居然在這個時候出來‘踩’我一腳。
我不想理會她,別過頭去。
她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又繼續諷刺道:“你以為國汗一時寵愛你,你就能一輩子有恃無恐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屬於苦命女人的後宮,從來就是‘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想當初你嫁進來的時候,咱們哪個不也是熬著看過來的?現在總算輪換到你了,你今天就細細地品味,慢慢地享受吧。”說完她居然還‘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這後宮的女人難道個個都是人格分裂?自己明明也不好受,可是隻要能打擊到別人,自己便洋洋得意。其實今天註定了除了巴特瑪璪之外,不會有另一個女人是幸福的。
我狠狠地舉起袖子擦拭了滿臉的淚水,站立了起來。“輪換到我”了,是嗎?葛婭的話反而激發了我的鬥志,‘不蒸饅頭爭口氣’。我打掃掉自己心頭所有的自怨自憐,不就是偽裝嗎?我也可以!
當我再次步入巴特瑪璪房間的時候,心頭還是顫了一下,但是我很快露著微笑地走過去問她可還有需要幫忙的?還與布木布泰一起幫她帶了蓋頭。
我把心裡的難過悲傷全部隔離了起來,不敢讓自己去多想,只想眼前此刻這些就好了;更不敢去想他。葛婭依舊一幅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卻微笑著回望著她。
天依舊灰濛濛的,吹吹打打聲中,花轎進了正宮的院子,卻並未見到皇太極。喜娘攙扶著巴特瑪璪給大妃行了禮之後,便又扶著她邁入了轎子之內。
我站在哲哲身側,發現其實哲哲心裡也並不好受,她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麻木的微笑。其他妃嬪其實也都差不多的狀況,如此看來不論古今,女人都是沒有願意看著自己的丈夫迎娶他人的吧!即使是在這個時空,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現象。但是也許只有她是例外,布木布泰才是自始至終都笑得很動人的唯一一個。我又一次不得不在心裡暗暗佩服她的本事。
巴特瑪璪坐進了花轎裡,四十一臺的嫁妝禮也都編入送親列隊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皇太極來迎親了。
突然間,頡德祿匆匆自宮門口跑了進來,到大妃身前跪地稟告道:“大妃,側妃吉祥!稟大妃,國汗暫時不能出席婚禮了,固山貝勒爺三百里加急送來了戰報,國汗立即召集了六部官員與顧命大臣,此刻正在崇政殿議政。國汗命大妃暫代主持婚禮,一切從簡。”
哲哲聽後居然差點沒站穩,我與布木布泰迅速一左一右扶住了她。哲哲無助地看了布木布泰問道:“這——沒有新郎官,婚禮還如何主持啊?如何一切從簡啊?”
布木布泰皺眉沉思了一刻,然後看了我一眼,又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頡德祿說:“祿公公先起吧。”
頡德祿謝恩之後起身站立,布木布泰問道:“祿公公可知國汗何時議政能結束?”
頡德祿低頭答道:“側妃請恕這個奴才並不知道。”
布木布泰又問:“國汗可還有其他什麼旨意?”
頡德祿依舊低頭恭敬的答道:“國汗只講一切全由大妃做主,並無其他。”
哲哲神傷地看著我與布木布泰,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巴特瑪璪都已經入轎了,此刻是斷不能取消婚禮的。但是沒有新郎,這婚禮確實也舉行不了。
皇太極這究竟是意欲為何啊?還是真的就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非要此時處理?我看著眼前的花轎,想著巴特瑪璪此時的窘迫,居然竟不能為這突然的變化感到開心。
布木布泰依舊在皺眉思考著,其他的妃嬪有些已經在嘰嘰喳喳地小聲地討論著什麼,哲哲始終是一臉的彷徨無助,期待著布木布泰給她一個解決的辦法。
布木布泰深深吐出一口氣,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她靠近哲哲耳邊輕聲地說著什麼。哲哲的眼睛瞬間驚訝地睜大開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布木布泰說:“這能行嗎?這應該不合規矩吧?萬一國汗怪罪——”
我並不知布木布泰究竟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但是單看哲哲的表情就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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