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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什麼。”難道皇太極還會不知道嗎?
“不說?!那皇上追問,此事誰敢擔待?”哲哲有些若隱若現的怒氣。
“唉!”我只能輕嘆。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我無法解釋,哲哲卻不明白。“以皇上的脾氣,該追究的總是會追究,該承擔的也總是要承擔,並非解釋兩句就能改變結果。”
哲哲靜止著,就像化為了一塑雕像。她太懼怕皇太極,甚至連一個不滿的眼神也不曾給過他。
“這也許是最差的時機了,豪格前日才惹怒了他皇阿瑪,受了罰也丟了官職。皇上眼下的心情怕是——”哲哲悶聲好似自言自語,我卻訝然地皺緊雙眉,追問道:“豪格受罰,為何?”
哲哲無奈地搖了搖頭,回著:“似乎是與臺吉博洛有關,詳情不知。”
我的心瞬間沉入潭底。其實根本不必追究原因,上次布木布泰證明賽陽一直都在永福宮時,一份不好的預感便已經浮現露頭。
我帶著憂慮的情緒離開了清寧宮,留下的哲哲亦是愁容滿面。可是我們擔心的卻完全不同。
哲哲是害怕皇太極怪罪她自作主張賽陽之事,本來想拖我出來擔待。
而我卻害怕不知還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先是嶽託被拉下渾水,現在黑暗之中的那雙手又壓下了豪格,可怕的陰霾不知會繼續蔓延伸向何方,也不可預知還會有多少“意外驚喜”在轉角?
皇太極的確當夜抵達了盛京,可是卻並沒有回宮,他留宿在城外的正黃旗營,隔日點將閱兵。
當他回宮之後便開始忙於暫且擱置的朝政,加之有多方使節來京上貢,他更是忙得毫無閒暇。
他的確沒有追究賽陽的任何事情,就像完全沒有此事;只是他中間去過一趟清寧宮。第二日,哲哲便神采奕奕的大宴我與布木布泰,對我更是親厚異常。
隆冬十月,盛京早就幻化成一片白皚皚的奇境。厚厚的綿簾掛上每道門欄,火爐內的光焰從不停止雀躍地跳動著。
我看著八子一天天的成長,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自己拿著搖鼓玩樂。有時將他放在悠悠車內,他自己會掙扎想出來,可惜他還沒有爬行的能力,每次都是徒勞無功。
整個月皇太極一如往常地辛苦著。他首次頒佈了滿蒙漢三種語言的文字歷,集思廣益之下加強了對外族人的管理。而後又隆重接待了厄魯特的來貢使節。
進入十一月,燒刀子般的寒風更是令人不欲出門。
我抱著八子睡在溫暖的火榻上,皇太極卻披星戴月地迎著寒冷趕赴朝堂。
已經強迫自己習慣不去心疼他的辛苦,因為那裡面飽含著他征伐天下的雄心,還有一種風雨不動的堅定。
這兩個月的日子雖然過得規矩正常,我卻始終被大難臨頭的壞預感侵襲著。總是感覺事情不過只是開始,壓軸戲還沒上演。
我開始整理思緒,對著身邊的人逐個質疑,再逐個下定論。
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有動機去引發瓦爾喀兵變,也沒有任何人有能力佈局陷害嶽託與豪格這兩個皇太極的左膀右臂。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瓦爾喀確實反叛了,嶽託也確實被削了兵權,豪格被罷了官。而整件事情中,賽陽又扮演著何等角色呢?
想來想去,始終沒有絲毫頭緒。有些人根本沒有懷疑的價值,而另一些人是根本無法去懷疑。
彷徨不安之下,我心中開始逐漸騰昇出一個想法,而且這個想法日益叫囂地增強著。
我是真得很想帶著八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避開所有的危險與紛擾。每個夜晚當我將孩子默默擁在懷中都有想哭的衝動,擔心著他未來的命運,害怕著他將會遭受的災難,恐懼著真正歷史上屬於他被寫好的命運。
就在這種無形的煎熬中,我對著繁忙的皇太極只能三緘其口。因為我明白那樣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無異於與虎謀皮。
可是我不得不盤算如何說服皇太極取消八子的皇儲頭銜,帶著特殊尊貴的身份,八子的路只會更加荊棘密佈。
“我能和你談談嗎?”我輕聲走到書桌前,對著安靜批閱奏章的皇太極說。
他抬頭沒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復又低迴頭專注著手中的奏章,沉聲道:“若是與某人有關的話,我不想談。”
我明白他是誤會了,他以為我又要出聲為李溰求情了。
前天李倧遣派的使者抵達了盛京,再次奏表懇請皇太極應允歸還昭顯大世子。不過,使者得到的只會是拒絕的結果,因為皇太極是不會給同一個人兩次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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