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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連你自己也說不準吧。”其實他能出現已經說明了他的在乎,信與不信,何苦計較呢?
“我的確很矛盾,想逼你服貼,自己卻總是堅守不住妥協之人。”看他的表情,像是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
我笑出聲來,看著他只覺得溫暖又安心。有他的妥協,我已是何其幸運!
可是這宮裡的生活,怕是不會眷顧我更多,畢竟許多事情已經漸漸失控了。
遮掩
崇德二年的八月在一場暴風雨中劃上了句號。所謂“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盛京褪去了夏末的溫熱,換上了深秋的風涼。每天一大早都會聽到宮院內“唰唰”清掃落葉的聲音。
這個月宮中的日子難得簡單舒心。多爾袞領旨赴爾鼻城建都駐軍,雙月之內不會返京,鄔聿敏自然寂寞,隔三差五便會入宮探我。除她之外,關雎宮的訪客已是屈指可數,一切看似恢復了往常平靜的狀態。
皇太極一向迎著黎明前的黑暗便趕赴了朝堂,我則擁著兒子昏沉沉地睡著,小火爐在臥室內噼哩叭啦地響著。日子若能永遠如此過下去該多好啊!
“主子,卓禮克圖臺吉有封書函給您送進宮來了。”素瑪入屋將熱水倒入洗漱盆中,然後把信奉到我面前。
我小心起身,給八子掖好被角,披了件外衣,接過信函。
吳克善人已在回蒙古科爾沁的路上,他特意去過瓦爾喀的戰場上,無巧不巧地遇到了當時與賽陽一起被押解瓦爾喀的罪婦阿達爾斤氏,得到了一個驚天震世的訊息。
我雙手握著信紙“呵咔”作響,瞪大雙眼完全怔住。
素瑪緊張地走到我面前,空中搖晃著雙手,“主子,主子——”試圖拉回我完全被禁錮住的神智。
我迅速回神站起身,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入床頭的火爐之中。看著信紙瞬間被火焰吞噬,我心中其實更想連同那事實一併抹去。
為何事情竟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賽陽這次回京其實並非“孤身一人”,她居然有孕在身。可是她在瓦爾喀三年的時光裡卻從未嫁過,甚至是一直被關閉在貝勒府的勤織院這種只有女人出入的地方。那個經手者究竟是何人?會單單只是一個相好之人?還是更有甚者?會是那夜的陌生男人嗎?
為何此人與賽陽烈焰激情過後卻又不負責任?不願給她名分,還是給不起她名分?若非此次吳克善遇到阿達爾斤氏,怕是至今仍無人知曉此事。
豪格懷疑瓦爾喀兵變幕後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而賽陽似乎也只是此人手中的一顆棋,任其擺佈。皇太極用計迫使此人現身,卻無故牽連嶽託遭難。如今似乎所有的利害關係都糾結賽陽一身,怕是一陣疾風吹過,她與孩子的命即刻便煙消雲散了。
望向床鋪之上熟睡中的八子,我已經完全沒有力量再保賽陽一次了。風雨欲來我自己已是飄搖之中,又如何救得了所有矛盾指向的她?
當天夜裡,八子不肯睡,哭鬧著。我抱著他來回踱步,心情煩躁異常。
“怎麼?又鬧了?”皇太極被吵醒了,轉過頭啞著嗓子問道。
“你睡吧,別管了,沒幾個時辰就要起身早朝了。他一會兒便好了。”我邊說邊想抱八子去外間,免得吵到皇太極。
“你回來,我有話要說。”他叫住我。
我不解地回身望著他,一步步走回床邊。
他半坐起身靠在床榻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繼續搖晃著孩子,坐了下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似乎在思索如何開口。
“怎麼了?”我問道。
皇太極目光下移,看著懷中皺著小臉哭鬧的八子,一隻手剛剛撫上他的額頭,哭聲居然嘎然而止。
八子瞪著眼睛看著他阿瑪,居然‘笑無齒露’了起來。
皇太極雙目柔柔地彎成兩條線,寵溺地撫摸著孩子的臉頰道:“他就是嫌我這阿瑪陪他不夠,故意讓我多注意他點兒。”
我微笑注視著兩父子。他們相處的時間確實不多,並非皇太極失職,而是他本來每天睡覺的時間已經少得可憐,又如何有時間陪孩子呢?
“想跟我說什麼?”我拉回話題。
“再過兩日我便會帶著八旗出獵撫安堡,若是此時不去,今年冬天怕是狩不成了。”皇太極愛極了冬狩,每年必去,只是去年年底親政朝鮮,誤了時節。
“為何獵不成了?今年冬天還未開始呢。”我不解。
皇太極挑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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