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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敬重嚴教授。在Ottawa上大學的時候聽過嚴教授有關食品感官科學的幾個講座,他精闢的見解與反覆論證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當時真是崇拜的五體投地,就感覺中國人真牛!現在居然有機會和他單獨面對面,這種殊榮怎麼能放過!這比讓我睡三天三夜還精神呢。
“嚴教授晚上7點的飛機抵達浦東。我們大概8點去瑞景府吃晚餐,可以吧?”將總詢問著我的意見。
“問我幹嘛。你決定就好。只要嚴教授能出席吃拉麵我也幹。”我爽快地回答道,完全忘了自己對吃的東西有多麼挑剔。
“那你去吧,下班之後我在停車場等你。”說完他擺擺手便埋標頭檔案堆中開始工作了,我應了一聲便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蔣總——蔣謹淳,Aleora亞洲區執行長。其實他是個很嚴肅的人,幾乎是不和任何人開玩笑的,而且估計全公司除了我敢在他面前狂說廢話之外,誰不是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
說來也奇怪,其實我和他並沒有多麼熟,但是我就是打心底裡不怕他這個大老闆。記得剛加入公司沒多久,第一次去德國出差之前,他在辦公室囑咐我說新產品在歐洲那面的上架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加多3%。我當時一聽‘撲哧’就笑了,回他說:“你當我腦袋跟豬追過尾啊!歐洲的上架費本身就已經高得不合理了,我怎麼可能還給他們加價啊?有錢沒處花捐給希望工程啊,總之不能再扔更多錢給那些鬼佬
了。”那時只聽他秘書站在我背後倒吸一口氣的聲音,而他卻笑了。
總之從那之後我就沒怕過他。我們之間除了工作其實是很少接觸的。像今晚這種工作性質的晚餐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他是個作風很嚴謹的上司,他家有賢妻,女兒今年好像也三歲多了,所以他總是會盡量避免與任何異性之間不必要的接觸。這點倒是瞞值得敬佩的,畢竟Aleora的亞洲區總裁是何等令美女垂涎的尊貴身份啊!
當晚進餐之間,我向嚴教授討教了很多有關真空食品包裝的技術性問題,突然覺得自己的思路豁然被開啟,感覺自己真是如井底之蛙啊!
席間嚴教授居然還半開玩笑的對蔣總說:“你們公司有葉海藍這等人才真是不可小覷啊!”這句話對我倒是挺受用,畢竟好歹是嚴教授說我是人才啊!可是蔣謹淳先生卻只是應付公事化的一笑,並沒多說什麼,看來我年底加薪無望了!不過無所謂,我這頓飯吃的極其開心。
嚴教授給我講了很多美國現階段的科研新思路,我們你一句我一言的討論得不亦樂乎,蔣謹淳卻極少插言;畢竟他是MBA專業出身,就算他對食品操作基本程式瞭如指掌,單純的技術研發方面還是隔行如隔山。
晚餐結束後,嚴教授被司機接走了。蔣謹淳堅持親自送我回家。
我一路上不停的誇讚嚴教授知識淵博,簡直封為偶像級人物。蔣總卻不多說什麼。
當汽車駛入我家花園小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於是問蔣總道:“你是怎麼請動嚴教授的?他今晚才下飛機,一個小時之後就赴你的約會,你面子還真是不小。”
蔣謹淳半天沒開口說話,直到車停到我家門口。他拉住手剎之後才注視著我有些猶豫地說道:“其實Dr。Yan是我前妻的父親。當時我在哈佛念MBA的時候,與我前妻是同學。但是我們後來因為性格不合,結婚不到一年就又分開了,所以嚴教授會多少賣我一點兒面子吧。”
難怪了!吃飯的時候就聽他‘您,您,您’地稱呼嚴教授,我當時還奇怪呢。如此說來卻是歷史問題,身份尷尬啊!
“總之謝謝你了!聽得嚴教授一席話,勝熬一百個夜晚啊!我總算可以安心睡個覺了。”我不無感激地看著蔣總說。
“如果有用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期待這次歐洲食品推廣會上,你至少可以幫我拿公司今年總利潤的十個百分點回來啊?!”他表情輕鬆得問我。
“不愧是商人啊!吃人都不忘了把血也一併喝光了。”我笑了,其實究竟有沒有可能直接收益百分之十的利潤我也不敢打保票。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總之,我希望得到的理想成果是至少百分之七以上。”他表情突然變得認真,目不轉睛地盯著車窗前方說。
“我們目標一致!”我脫口應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戰前協議’。
他又回過頭來柔和地看著我說:“不過重中之重,回去補眠!晚上不要在家再偷著開夜車了。希望你明天精神飽滿地投入工作。”
“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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