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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了。

近段時間以來，無殺甚少提及小鈺的狀況，很有默契的，蕭曉也沒有開口詢問。

她知道，自己既然已經把小鈺的生命交予無殺，那麼就不能有任何的懷疑和猶豫，她害怕，自己一個偶然的憐憫之心激起無殺蟄伏已久的殺意。

她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極端的人，無殺過往的遭遇她雖然不是知道的很詳細，可是，不用想也知道那種重生，那種痛楚的。

而今，他似乎變得過於冷酷了，彷彿他天生就是一個殺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雖然說無殺對她的這種毫無緣由的忠誠讓她感到一次又一次的感動，可是，蕭曉就是知道，這好比是一個潛藏已久的炸彈，過分的愛到得不到時或許就是極致的恨了。

她不知道兩人之間是否會走上這條道路，可是，一個人心底的執拗有多深，除了他自己，外人是無法估摸的。

蕭曉在現代的時候研究過一些經典心理學，因此，她很容易看出無殺身上的這種極致的危險。

想到有朝一日的決裂，只要想到這種可能性，蕭曉的心就不由的一陣抽搐。

她竭盡全力的想要把這種設想抽離出腦海，可是，有些時候，活得太多通透，真的是讓人很無奈的。

“公子！”

聽著熟悉的聲音，蕭曉驀然回首。

靜靜的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蕭曉良久之後才開口：“無殺，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公子是想打聽小鈺的情況嗎？”

不知道為什麼，蕭曉潛意識的感覺說這話的時候，無殺給她的感覺有著很深的殺機。

“不是的，不是的。”

蕭曉趕忙解釋，可是話說到一半卻又不由自主的淺笑出聲。

是啊，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近段時間失去了以往的淡然了，是因為人心，還是因為什麼呢？

“小鈺暫時狀況很好！”

猶豫良久，無殺終於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孰不知，每每看到公子眼中的不捨和猶疑的時候，他真的很想一刀就把小鈺給殺了。

傳說中的活死人，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蕭曉不知道，可是他卻是感觸至深。

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和他說過，活死人，那可是比死士都厲害的存在。

因為，他身體中潛藏的魔鬼很可能破體而出，蟄伏到另外一個宿主身上。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無殺就有種不寒而慄。

他是絕對不會讓蕭曉冒這樣的風險的。

他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值得如此的處心積慮。

對付一個女人，竟然埋了一個如此深的棋子。

“無殺，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借屍還魂這一說法嗎？”

不其然的，無殺在蕭曉的身上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憂愁。

“公子！”

他不知道公子是怎麼了，眼前的她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可是給人的感覺好遙遠，好像一切都是在虛幻之中。

似乎伸手一觸她就會煙消雲散似的。

竭力的壓抑住自己這種荒謬的想法，無殺靜靜的佇立在一旁，此時，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一個傾聽者。

“無殺，其實我不是真正的蕭曉。”

讓蕭曉詫異的是，她並沒有從無殺的眼中看到絲毫的詫異和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子了。”

“我其實是活在千年之後，而今，卻成了這個陌生時空的一抹幽魂。”

說著說著，她的眼神中有著很深的無奈，嘴角似乎還有幾分悲傷和嘲諷。

“你只是你罷了！是無殺要效忠一生的人，至於你來自哪裡，是什麼人，無殺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就如公子對我一般，不問出處，毫無理由的相救，如果就單單的因為你方才的那些言語就否定公子的話，那麼當日公子的相救就成了一場錯誤。”

聽著他如此直白的言語，蕭曉不感動是假的。

她知道，他的這種坦誠相對背後隱藏著什麼，是的，這其實正是她害怕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良久之後緩緩開口：“無殺，你想要的，我給不起，也不想給。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給他人任何的承諾呢？”

“你知道嗎？我相信你，可是卻不是毫無保留的。因為在我眼中你太過極端了，你聽說過過猶不及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