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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以這慕容恪的陰狠,說不準,她今日就在場香消玉殞了。
大概輾轉了數十個通道,不遠處突地出現一大片綠色的光暈,不過比起蕭曉的好奇,慕容恪可就淡定好多了。
一個偌大的千年寒冰已經足以讓人驚詫,可是如果上面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那絕對是讓人難以置信了。
在這樣一片寒光薄霧中,那傾國傾城的女子彷彿只是熟睡一般,含笑的眉目,隨意的傾灑在一旁的髮絲,尤其是那恬淡的神色簡直讓人炫目。
這樣一個腐朽的地道之中,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任何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必然是詫異萬分的。
這樣的靜寂中,幾乎與世隔絕,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到底在這沉睡了多久,一時間,蕭曉感覺有些莫名的悲涼。
如此的絕代佳人,又深處這後宮僻靜之地,想必當年也是後宮中炙手可熱的人,可是她為什麼會沉睡在此,不由得蕭曉把目光移到了慕容恪的身上。
那一瞬的慕容恪,就那樣怔怔的立在那裡,眼中卻有著蕭曉從未見到過的悲傷,緬懷,和痛惜。
那偏偏白衣,淺紫色的皇冠,烏黑的髮絲,這一刻他彷彿消散了所有的狠戾和陰冷,徒留滿目的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恪緩緩的伸出手,似乎害怕打擾了沉睡的女子,他一絲絲的摸索著寒冰的邊緣,最終他雙膝一屈,緩緩的跪了下去。
輕輕蠕動的嘴唇中傳出幾不可聞的兩個字:“母妃!”
可是,蕭曉卻是聽到了,這一瞬給她的震撼那是可以想象的。
不過,相比震撼更多的她在擔憂自己今日是否能夠全身而退,畢竟她窺視到了他的秘密,看到了他百年難得一見的悲哀,看到了他的痛楚,她知道慕容恪是一個自負,孤傲,狠絕的男人,而今日的這種偶然他又是否願意放過她呢?
蕭曉真的是不得而知。
蕭曉在慕容恪的身上通常只會看到四個字,狠,冷,沉,肅,她知道在眼前這種悲愴和哀涼中她或許應該做點什麼,可是出於自保的意識,她還是選擇了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幾步。
雖然她知道這幾步之遙並不能夠讓保她性命無虞。
靜逸的地道中,能聽到的只是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之後,慕容恪緩緩起身。
“我母妃在這地宮中住了將近二十年了,知道嗎,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來見我母妃,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我銘記當初的仇恨。”
“王爺,這些話你不必告知孟知的,孟知只是一個鄉野粗俗之人,萬萬不敢和皇族有牽涉。”
話音剛落,只聽慕容恪哈哈一笑,“孟知,本王還以為你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是有你忌憚的東西。怎麼,你不好奇嗎?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帶你來這裡嗎?”
聞言,蕭曉的頭埋的更低了,“孟知惶恐,並不敢猜測王爺的心思。”
“抬起頭來!”氣勢雄渾的聲音讓蕭曉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她把視線移到了慕容恪的身上。
“知道本王最痛恨你的是什麼嗎?就是你此刻這種言不由衷的樣子。”
“王爺說笑了,王爺今日帶孟知前來這裡自然有王爺的理由,孟知勿需知道,也不想知道。”
“好,這樣不卑不亢才是我認識的孟知。知道本王今日為什麼會救你嗎?”
蕭曉沒有言語,她知道如果慕容恪願意告訴她的話,自然會開口。
果不其然,大概沉默了那麼一分鐘吧,慕容恪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因為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我不允許任何人擾了她的清靜。”
“孟知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這句話真的是發自肺腑的,畢竟如果今日沒有慕容恪的暗中相救,她是否能夠從沈妃手中全身而退還是個未知數。
就如無殺所言,誰勝誰負,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能做這個保證。
畢竟其中有著太多的變數,有著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意外。
就如方才一般。
這一刻,蕭曉知道慕容恪是不會殺她的,能和她如此的推心置腹,想必是沒有絲毫的謀害之心。
可是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或許潛意識裡她察覺到一些異常,可是卻不想承認。此刻,她能做的只有自欺欺人。
因為,只有這樣,事情才不會太過於複雜,才不會脫離自己的掌控,更不會面臨兩難的抉擇。
“我母妃原本是燕國最小的公主,卻是燕皇最不受寵的女兒,天佑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