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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樣子,原非情終於起身,緩緩開口:“啟稟娘娘,皇上體內有幾股混亂的氣息,恕微臣不才,暫時還未想到如何的醫治。”
聽了原非情的話,沈怡柔的臉色陡然突變,疾言厲色的開口道:“什麼叫做還未找到醫治的方法,你們原家不是醫學世家嗎?你原非請不是被江湖人稱之為鬼醫嗎?難道這天下還有你救不了的人。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想出手相救!”
如此的指責真的是有點難聽了,而原非情顯然也有了淺淺的怒意。
“微臣只是一個醫者,而不是上帝,況且微臣也只是說暫時沒有找到醫治的方法,並不是說永遠都沒有,娘娘又何必如此言語呢?”
原非情當然也有他的驕傲,可以說他是狂妄的,世人之所以稱他為鬼醫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沈怡柔如果不是榮升為貴妃,不過是沈家的庶女,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出言不遜。
雖然,他是臣,可是,以他原家的百年基業,又豈是她區區一個後宮之人可以稚拙的。
“你!”
看著原非情如此的行徑,沈怡柔頓時是火冒三丈,可是此刻她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皇上的性命也全依仗他了。
即使慕容景就此逝去,也沒有一個人會就此怪罪他的,畢竟天命不可違,更何況慕容景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
沈怡柔當然知道原非情之所以敢如此的和她說話,無非就是看不起自己的庶女出生,其實他這樣的鄙視並沒有什麼錯,不要說是他,就是她也無數次的鄙視著自己的身份。
雖然她已經是貴妃娘娘,可是她又豈會不知道宮裡面的閒言碎語,悠悠眾口如何能夠阻擋,即使殺了一個那下一個呢?
有時候,她也僅僅只能勸解自己,這都是命運,幸運的是她如今已經是一個之下萬人之上了。
看著沈怡柔微微顫抖的手指,蕭曉真的很是覺得諷刺,這就是現實,爬的再高也有難以泯滅的東西。
尤其是血緣裡的卑微,是怎麼都無法改變的。
一個女人,如果把自己全部的賭注都下在了一個人身上,那麼就已經是註定要卑微一生了,身體,思想,行動,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你們這些狗奴才,平日裡是怎麼照顧皇上的!來人啊!給我拉出去通通都斬了!”
看著腳底下那種極端的恐懼,沈怡柔的心才有了那麼一絲的平靜,生殺大權她掌控在手,雖然她知道這些人很無辜,可是她就是要讓原非情看清楚,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沈怡柔了,她的身上有著皇權的賜予,而這些,就足夠她為所欲為了。
“娘娘請息怒!方才原大人說皇上體內是幾股真氣混亂,恕微臣斗膽,這應該是常年習武所傷,還請娘娘饒恕這些奴才吧。”
說這話的時候,蕭曉不卑不亢。她知道,自己大可以袖手旁觀,可以置若罔聞,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何的做法都好過和沈貴妃對著幹,可是,她終究還是心存憐憫之心,這些奴才已經是受過常人難以承受的苦難了,太監們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尊嚴,侍女則失去了一生的幸福,這些罪責已經是足夠了,為什麼還要殘忍的剝奪他們最後的生命呢?
“哦?左相,本宮沒猜錯的話,你是想為這些奴才求情!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左相和我的淵源不淺,你大概不會忘記吧。”
蕭曉如何能聽不出沈怡柔的威脅,可是,當下也唯有這樣了。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迫於無奈,迫於生存,她變得有時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可是她終究還是希望,對於這些無辜的人她的心中還留有一片的淨土。
尤其是看著腳底下滿目的悲傷絕望的無助的眼神,蕭曉不敢有任何一絲的退怯和猶疑。
“好!本宮就看在左相的面子上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死罪可逃,活罪難容。來人啊,帶他們下去,每人杖責一百,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看著沈怡柔飽含深意的眼神,蕭曉心底湧起一股怒火,沈怡柔的意思很明顯,你爭得過我,你爭得過上天嗎?
一百杖下去,只會有兩個結果,一是死亡,二是殘廢。
這對於所有的人而言,都是難以接受的。而這一切,卻僅僅只是出於一個女人想要獲得洩憤的快感。
“聽聞娘娘常日裡甚愛禮佛,娘娘想必聽說過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當前皇上正在危險中,最忌諱的就是見血,娘娘難道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這些嗎?”
“素聞蘇家是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