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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知道這人只是善於隱藏情緒罷了。這看似無痕的表面下,誰知道會不會是驚濤駭浪?
所以,她更是存了萬分的小心,一舉一動都要反覆思考。這種忐忑不安的日子,實在是難熬。一天下來,不知比以往疲憊了多少。
所以說,這種耍弄心機的事情最是費人心力。還不如,兩人儘早的攤牌來的痛快,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總比吊在這裡成日擔心要好。不過,話雖這樣說,她也到底不願意那一刻早早的到來。畢竟,多一些時間,她也能好好的籌劃籌劃。
那日之後,她便尋了個機會把這件事情詳詳細細的告訴了小鈺,當然抹去了下毒的那塊,只說是晉王起了疑心,怕是不妙,要她心裡有個準備。
畢竟,這種事情若讓她知道,除了徒加擔心別無好處,指不定這丫頭一著急莽撞做出什麼事情來,情況會變得更糟。
雖說,她們都看出來這明顯是個幌子,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即便是前方佈滿了陷阱,她也只能順著他們的意思往下跳了。
小鈺去了有好幾日了,雖是去照顧人,可也不可能一點音信都沒有。她心裡多少也知道事情不妙,只是,不知道那丫頭遭了什麼罪沒有?
這王府之中,家法森嚴,處置一個小丫鬟有的是手段。她只希望,楚風還能念及昔日的交情不要為難小鈺。
可是,這點可能效能有幾分?怕是他就算是心存憐惜,為了套出話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畢竟,在他眼中,最看重的還是王府,是晉王景安煜。這樣一想,蕭曉心底的那抹不安越發的沉重了。
她們早就套好了話,先前的那番言辭是萬萬不可再用了,逼急了就佯裝被逼無奈,道出“事實”。當然,左相府的一切是一丁點也不能透漏出去的。只說是,家道中落,被人陷害,只有他們兄妹二人逃了出來,若不是身無分文也斷然不會賣身王府。
蕭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心裡一股怨氣堵在胸口。她就不明白了,這日子怎麼就過的這麼不順暢?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容身之處,平平安安的過了幾天的踏實日子,麻煩就順之而來。難道,天下之大,竟沒有她們主僕二人的立足之地?
以她的身手,逃出王府應該不是問題。可是,多了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小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況且,這王府之中,高手如林,真正到一決高下之時,以她一人之力很難抵抗。只怕,不用晉王親自出手,她就被擒住了。
為今之計,只有見機行事了,蕭曉苦笑著嘆了口氣。
楚風近日來是愈發的忙碌了,書房裡也碰不著幾次面,有時晚上也不回來,指不定是為著她的事情勞心呢?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兩人真正的面對面,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與這昔日的朋友今日的敵人坦然相處。
其實,楚風骨子裡實在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為人多少也有些感情用事,比起景安煜的內斂來,真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日,若不是他閃爍不定的眼神,她也斷然不會產生懷疑。只是如今,說什麼都是枉然,絲毫改變不了他們對立的立場。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響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蕭曉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跑了出去。院子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有一支箭插在門沿上,箭頭上附著一張紙條。
她伸手*劍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了,這才進了屋裡。
上面寫著:“今夜子時,王府後院,故人相見”
蕭曉看著信上短短的幾個字,心裡卻是各種滋味。怎麼會這麼巧,她不禁產生了懷疑。
倘若是個圈套,她若去了,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可是,若是事實,不去的話,就是白白失去了這唯一的機會。
如今,放眼凌國,真正有可能救她一命的,只有南宮澈一個人了。
算了,生死有命,搏一搏又何妨?
她飛快的把短箭藏入懷中,輕輕的拉開門走了出去。夜已經很深了,黑漆漆的一片,她足尖一點,躍到了房頂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自從到了晉王身邊,她幾乎沒有怎麼回過這裡,這寂靜的夜裡,竟也讓人平白的生出些悵然。
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她轉過身來。
只見他身著一身深黑色的錦衣,玄紋雲繡,頭髮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剛稜有力的臉龐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打在人的心上。氣宇軒昂,丰姿神逸,在這漆黑的夜裡,竟也顯出一種別樣的風姿。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