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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哦了一聲,答道:“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過的都是陽曆!不像你們在過夏曆!”
東方碧仁聽她說些莫名的話,也不給她嘮了,只催促道:“快,我揹著你!再翻過一座山,那兒有座善緣寺!我們前去借住一晚,應該無妨!”
薛淺蕪一聽他要揹她,樂了,一縱爬了上去,高聲唱道:“妹妹坐船頭啊,哥哥那岸上走”
第四四章事關姻緣,俺不會亂來的
春雷陣陣悶隆,催得人心火急。東方碧仁行走如飛,揹著沒幾兩肉的惹事精,恍若無物,沒過多長時間,就翻過了這道山嶺。
又迎來一座山,他放下薛淺蕪,指著給她介紹道:“這是碧雲山,山頂有座善緣寺。善緣寺分為東西兩院,東院是僧房,西院是尼房,其間隔著一條因果河。”
“敢情好啊!你住和尚房,我住尼姑庵,豈不妙哉妙極?前些日子還在說呢,倒來了個現世現報!”薛淺蕪叫了一陣好,又問:“這善緣寺是幹甚的?”
東方碧仁說道:“善緣善終,孽緣孽終,從寺廟的名字自然可知,是為有情男女看姻緣的。作為孤竹王朝最靈驗的婚卦聖地,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男女來求卦籤。”
“你相信這個嗎?”薛淺蕪的興致來了。
“還是有所信的”東方碧仁道:“它能長盛不衰,畢竟也從一定程度體現著,此寺擁有相當深厚的佛緣積澱。”
薛淺蕪舞著手道:“你快揹我上去,咱們也求一卦!不管是否靈驗,終歸是件好玩的事!”
“這話可說不得!你只當成好玩之事,我卻慎重得很!既藏著期待,又有些擔憂”東方碧仁不配合道。
薛淺蕪怕他不去,趕緊說道:“咱們既然借宿,必須得找個理由啊!不然,哪好直接打擾人家呢?不如裝作是遠道而來的小情侶,慕名求取卦籤的,你許下些香火銀兩的貢品,改日來償不就結了?大雨天留客天,他們看咱回不去,還不發慈悲嗎?”
“好一個歪主意!”東方碧仁笑道:“就依你所說,咱上去吧。”
薛淺蕪架著雙臂,想要攀上他的脖子。
“這又是幹什麼?”東方碧仁問她。
薛淺蕪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挑著眉道:“送佛送到西,揹人背到底嘛!你聽雷聲轟轟滾的,走到半腰,我被嚇得雙腿發顫,軲轆一下,失足摔落山底怎麼辦呢?”
“你這個小懶蟲,我拽緊你還不行麼?你若摔下去了,我給你當墊背!”東方碧仁悄悄在她耳旁說道:“心不誠則卦不靈!佛門淨地,咱倆牽牽手也就罷了,哪能過於親狎?”
薛淺蕪頓時徹悟,怪不得他不肯揹她呢,原來是重禮數、愛面子的緣故。
好個神仙哥哥,暫時饒你!但是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終有一天,我讓你在眾人面前,揹著我繞京城跑三圈兒。
東方碧仁看著她的邪笑,蹙眉問道:“你又在想招數整我?”
薛淺蕪忙掩飾道:“沒沒!怎麼敢呢?話說我啥時候捨得整過你呢?”
東方碧仁不踏實道:“那快些隨我上去吧!你可不許胡鬧,這牽涉到咱倆的終身大事!”
薛淺蕪笑靨如花,裝孫兒道:“您請放心!為了紅燭醉月夜,為了子嗣群繞膝,為了匪女配好官,為了同床到永遠,俺是不會亂來的!”
東方碧仁的臉強板了很久,才忍得沒笑出聲。
蒼松翠柏,芳草萋萋。路走了大半兒,視線已經不甚分明,黑雲洶湧卷著,覆壓山頂。雷聲越發沉悶,好似在腦袋上響。幸好東方碧仁在她身旁,薛淺蕪獨自一人時,最怕的就是雷聲了,總能聯想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傳說。
雨點開始砸落的時候,他倆正好趕到了寺廟前。
透過雨簾,薛淺蕪隱約看到,一塊看似普通又不尋常的木匾上面,紅色小篆鐫刻著“善緣寺”三字。左右側旁,各有一副對聯,吟成乃是:“疝塵世悲喜痴意,圜凡間風月濃情”。
薛淺蕪張著嘴道:“這‘疝’音‘善’,那‘緣’音‘圜’,怎麼讓人有些心生恐懼,毛骨悚然?”
東方碧仁負手而立,渾然不覺雨打在身,靜靜說道:“無愛不生憂,無愛不生懼,皆是如此。”
薛淺蕪看他又發聖了,為他擦擦臉上的雨水,笑著說道:“我來敲門,你來應對。”
門開啟了,一位手持雨具的守門僧人,探出頭來。東方碧仁優雅地施禮道:“凡俗子來問姻緣,因為路途遙遠,路上又逢大雨,天黑才趕了來。不便之處,還望僧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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