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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東方碧仁住的驛館四圍,又增添了很多巡邏。他們高度警惕,保護著這座宅子的安全。
日復一日的錐心煎熬,東方碧仁終於盼來了第七天。薛淺蕪如嬰兒一般,緩緩睜開了眼。
澄澈清瑩的眸光,聚在東方碧仁臉上。也許在腦海裡,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英俊男子是誰,薛淺蕪就傻瞧著他,甜甜笑了出來,完全是見帥哥時的本能使然。
她醒來了,東方碧仁卻快昏了過去。這種神情,跟她初見他時多麼相像,帶著原味,帶著欽慕,帶著愛意,帶著花痴。
東方碧仁開始大力大力的呼吸,彷彿他這幾日,都是提心吊膽過的,從沒真正呼過氣兒。
侍衛們紛紛來報:“他們都醒來了!”
東方碧仁帶著重生的歡快心情,看著薛淺蕪的臉,含著微笑,說不出一個字。
薛淺蕪的意識,一點一點復甦,綿綿相對,靜默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她猛地跳起來:“原來是你,神仙哥哥!”
身子卻仍軟弱無力,有些虛脫,倒在了東方碧仁的懷裡。
東方爺坐得直挺挺的,抱緊了她,生怕自己稍微鬆懈,就會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看不到了可愛的她。
薛淺蕪的一雙手,抓著他的衣領,甩了甩頭,昏沉沉地道:“我做了個夢,掉進深不見底的冰窟窿裡,密不透風,你離我而去了,我怎麼也喊不回來你”
東方碧仁強自笑道:“怎麼會呢,咱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怎敢離開呢,那只是夢,聽說夢都是相反的,夢裡的離別,就是現實中的相聚”
薛淺蕪的笑燦爛起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走的!就算真掉進了冰窟窿裡,就憑你的智慧,也能救我出來!除非你不想要我了,怕我纏你,才會把我扔到裡面,永不救我出來!”
東方碧仁和她逗道:“每個人的見解,其實都包含著強烈的主觀色彩!比如一個男人,總說女人愛錢,那麼這個男人多半是自私的,一定把錢看得很重”
“你想表達什麼?”薛淺蕪不解道。
“你用小腦袋瓜想想啊,世間誰不愛錢?貧賤夫妻百事哀,愛情本來就是以金錢為基礎的精神享受,如果你愛自己的女人,為何還要說她愛錢呢?有錢的男人那麼多,她為何就選了你這個有錢的?真正值得嫁的男人,會為愛錢的女人努力掙錢,哪怕辛苦一點因為這個過程本身,就是很自豪很快樂的。”東方碧仁說了這麼一通。
薛淺蕪歪著頭:“我聽得很高興!但我還是不明白,這與我剛才的主題,有什麼聯絡嗎?”
東方碧仁笑著道:“你一讓我解釋,我就扯得遠了,嚴重偏離主題,現在該回來了”
“再比如說,一個僧人說一詩人,打起坐來像尊佛像,詩人卻說僧人像堆大糞,那隻說明僧人心裡存佛,詩人心裡存著汙濁大糞”說完這個典故,東方碧仁清清嗓子問道:“把這道理,推及到你剛才的觀點上。難道某天你不想要我了,也會把我丟到冰窟窿裡?我要你說真的你的內心深處,是否存在一點點這樣的念頭?”
薛淺蕪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反其道而行之”,用她說理的證據,來“攻擊”她。
笑得直不起腰,薛淺蕪捶著他道:“要真把你丟進冰窟窿裡,那也是因為你背叛了我!”
東方碧仁深情款款笑道:“你要背叛了我,我也捨不得丟你進那冰窟窿。我會遠遠地看著你,在陽光下幸福的過。”
薛淺蕪又捶了他一下:“叫你笑我!就我這臭脾氣,本來就不好,又被你慣成了這樣,除了你誰還敢要?嫁給了別的男人,那還不得一天到晚,磕磕碰碰吵個不停,若不打架,日子就算過得很舒服了!”
“那可不一定啊,有人偏偏就愛這種打情罵俏的生活,到那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很投緣呢?”東方碧仁蹙著眉頭,半睜著眼凝視著她。
薛淺蕪伸出手,一根根輕拽著他的眉毛:“叫你還皺!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若是再皺出來些滄桑感,還要不要小女生們活了!”
第三一章遙想當年,胯下之辱
在眾人的精心呵護下,薛淺蕪很快就徹底康復了。
從東方爺那裡,得知那些林林總總的原委,回想自己差點被寒屍粉害得死於非命,薛淺蕪憤然道:“這個高府衙,真是坑壞了人!死了死了也就罷了,還留那麼大的遺患!人家一代梟雄曹操,也不過是在生前防,一口氣嚥下去,死後萬事成空,不讓人把老墓盜了就行!高府衙倒厲害,官服上面竟塗染著劇毒物質,燒成灰了,還對世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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