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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鬱悶著臉道:“哪有你這樣狠心的?好歹我也伺候你了一場!你應該來番更感動更催人淚下的!眼看我的魂魄向你飄過來了,近了,更加近了,你的悲喜思念落了滿地,單等我來,圓了這一眼萬年的等待。深情地望著我,無悔的絕唸的,一步步向橋邊退去,終於落水自盡,此時我也認出了你,哭喊一聲‘夫郎’,亦追隨你投水而去不求重生就已永恆,這樣多唯美感人啊”
東方碧仁早就聽得自持不住,被粥嗆得一陣咳嗽。麥銅色的面板,微帶些紅,讓人禁不住的心疼。
被薛淺蕪岔個樂子,東方碧仁勉強好了一些。他忖思著,該不該把今晚的事,與她講了。終歸都是作難,卻不想她跟著作難了去。
薛淺蕪看他不那麼頹廢了,才問他道:“有什麼事兒,就說出來,也好讓鬱悶減輕些。”
東方碧仁搖頭苦笑,還是不說了吧。薛淺蕪最恨他把苦處,一個人埋心中扛肩上,故作凶神惡煞逼問他道:“你說不說?你若不說,今天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裡!哪怕再受你母親不待見,我憋屈著就是!”
東方碧仁沒辦法了,只得把皇上趙淵請他們東方家用膳的事說了。薛淺蕪歡喜道:“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麼就不開心呢。親家未結,好生的聚一聚,日後相處得就更融洽了!”
東方碧仁探究地看著她,很久很久,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心話?”
薛淺蕪仍是剛才的那副表情,笑得欠扁而且憨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既然說出了,還能是假的嗎?”
東方碧仁不慍不火,平復著微震的胸腔,又問一句:“再說一遍?”
薛淺蕪心怯了,她說這話,自己心裡就好受嗎?還不是為了他有些退路!
“親家宴聚,本是好事!”薛淺蕪硬著頭皮,換湯不換藥地,又重述了一遍。
“這可是你說的”東方碧仁有些搖晃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徑自走了。
薛淺蕪追也不是,留也不是,呆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過了片刻,秦延進屋裡來,著急問道:“你對爺說了些什麼?他怎頹廢成了那樣?我見他往一家酒樓去了,爺很少喝酒的,這一喝怕是要誤事!”
薛淺蕪睜著眼,委屈無辜地道:“我沒說什麼啊!他說皇上宴請他們一家,我祝他們親家暢歡罷了!”
秦延急得直搓手道:“你還不知爺的心意嗎?為了上面逼婚的事,他夠煩悶的了!你不幫著想想辦法,還挖他心裡的苦痛,你這女人,究竟長心了沒?”
薛淺蕪聽得愕然,怎麼把錯都堆到她頭上來了?一時急紅了臉分辯:“他們涉及到了江山社稷,關乎兩大家族,我能有什麼好辦法?我能做些什麼?”
秦延嘆口氣道:“不說些打擊人的話,這就行了!站在東方爺的身後,給他力量,讓他感覺他不孤單,你們是一起的!”
薛淺蕪怔忪著,僵著腳步走了出去。
秦延追著問她作甚,薛淺蕪呆頭道,去看東方爺啊。秦延忙隨了她一起,穿過幾條街巷,來到一家酒館。酒館既不簡陋也不奢華,就是隨處可見的那種。沒跟店家招呼,薛淺蕪奔進去,一眼看到了角落處,那個白衣頹然的男子。
顯然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他一向整齊的束髮,凌亂散下幾縷,分外地落拓了。他身邊的酒罈子,桌子上的,座位下的,已滾了好幾個。強烈的濁酒味,讓薛淺蕪幾乎承受不住。在她的想象中,像東方爺這樣的男子,應該是來一杯金樽清酒,優雅地淺飲的,而今卻如此的酩酊大醉,讓她心驚而又心疼。
薛淺蕪走過去,雙手奪過了他的酒罈子,從後背抱住了他的肩膀,心酸心痛地道:“何苦來著?”
東方碧仁的身子一僵,含混不清地道了句:“你別管我!我要喝酒!”
薛淺蕪把頭湊到他的臉前,警告地道:“跟我回家,好好休息!你不回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聽得“回家”二字,東方碧仁的臉色,瞬間變得溫柔迷醉起來,他搖晃晃站起了身,抓著薛淺蕪的手,笑道:“回家,我要回家跟你回家”
薛淺蕪沒想到,簡單的兩個字,竟讓醉得糊塗的一個人,變得如此的乖。她想攙他,奈何力氣不夠,秦延趕緊過來幫忙,跟著說道:“爺,來小的背您回家”
哪知東方碧仁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面,用勁不大不小,卻讓猝不設防的秦延,趔趄了好幾步遠。
“誰要跟你回家?”東方爺迷離著溫和的美目道。
秦延穩住腳步,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