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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兒訝異地道:“習武之人,往往粗獷豪邁,不通詩書,胸無點墨。你所說的老將軍,竟是文武雙全的性情中人了?”
士兵如看怪物,道:“老將軍和西門少將軍的鼎鼎大名,誰人不知?經韜緯略、學富五車、身經百戰,哪一點不是驚天動地?疆場上無論是文鬥還是武鬥,都不曾輸於人!”
“西門少將軍?”丐兒迷糊地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不開竅地自言自語:“他是誰?怎麼有點兒似曾相識呢?我是不是在哪兒聽過或見過?”
士兵急了,臉色都變青了,話都連不成句了:“你你腦袋進水了吧?你竟不知眼前”
未等他結巴完,男子眼神凜然一掃,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士兵倏然住口。
丐兒越發的好奇了,問道:“那西門少將軍年齡幾何?是老將軍的嫡子還是庶子?生得樣貌如何,是否如李逵、花和尚魯智深那般,鐵拳如醋缽、倒拔垂楊柳?婚配沒有,娶的是哪一位名門閨秀?”
士兵滿頭黑線,目瞪口呆。男子仍自平靜,事不關己,一臉漠然。
丐兒知道,詢問士兵必不會有結果。於是從馬背上轉了方向,臉正對著男子的臉。由於早不復昔日的好身手,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差點摔了下來,幸虧男子淡淡地揪了她一把,她才勉強坐穩。
視馬背如平地,丐兒與男子就那樣相對而坐。兩人中間,不過一拳之隔。士兵看得冷汗直流,咋舌不已。
丐兒開始發問了:“我好像淡忘了一些事情,我在哪兒聽過西門少將軍的名字呢?你們是要帶我去哪兒,見西門少將軍嗎?他好不好相處,會不會收留我?我看著你貌相頗是不俗,與西門少將軍可是至交?”
男子仍舊面無波瀾。
丐兒問得口乾舌燥,都得不出一句答案。她氣餒了,歪頭嘟嘴,不再吭聲,很是委屈。
“給她幾口水喝。”男子終於擠出了幾個字。
“我還以為你是先天性失語症呢!”丐兒驚喜叫道:“我幫你療治好不好!”
士兵遲疑道:“西門少將軍,你確定要給她水喝?你不怕她無休無止、聒噪一路?”
丐兒的眼瞪得大了,她這會兒終於長了點心,傻傻問道:“你就是西門少將軍?”
然後,不可思議一般,自言自語道:“原來西門少將軍,就是一木頭似的鐵石人。”
“你”士兵覺得她不可理喻,對西門少將軍道:“她這樣的口無遮攔、毫不顧忌,不知營中的弟兄們可習慣麼?只怕她啊,真按軍法處置,一天一頓棒子都不夠消化的!”
丐兒愕然:“多說話也要捱打嗎?”默了半晌,憋出一句:“我只是初來乍到,存有好奇心而已。等熟悉了,自然不會再問。提前把一切問明白,才能入鄉隨俗,更好地融入到軍營生活,免受皮肉之苦。你不是我,怎知我的謀略?卻不想你們這般的小氣,什麼都不肯說。”
那士兵好氣復好笑,臉上的肉不知該怎樣的舒展才好,擠到了一塊兒。
西門少將軍勒住馬,跨躍而下。甩出一包行李,對士兵道:“喏。”
士兵麻利地接過來,取出一把剪刀,對丐兒道:“你也下來。”
丐兒死死抓住馬鬃,道:“你們要做什麼?半路殺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
說到半截,覺得這話不對,像是自己咒自己了。忙岔開道:“西門少將軍,你嫌我話多,我不說就是了,幹嘛要讓他拿個剪刀嚇唬人?咱們王朝軍法,難道有話多者要被割舌這一項嗎?”
士兵瞬間石化,艱難地道:“少將軍,我說吧她腦袋有問題”
丐兒道:“你們不是要割我舌頭嗎?或者,有更極端的懲處方式?”她倒吸一口冷氣,話也說不順暢了。
士兵無語得剪刀都拿不穩了,竟把尖端指向了自己。
“完不成任務,或者計劃因被識破而失敗,就要自裁謝罪嗎?”丐兒忙去奪那剪刀:“你不要犯傻!”
“她是什麼邏輯莫非是搞歪理偵探的?”士兵向少將軍求助。
“剪刀給她。”西門少將軍面無表情道。
士兵如臨大赦,慌不迭把剪刀遞給了她。丐兒接過,問:“這是讓我自裁,還是裁他?”
“我說姑娘,你不要像個職業匪徒好不好?哪有那麼多打打殺殺的?既入了軍營,咱們的目標是一致對外寇,怎會動不動就戕害內部人,自損兵力?”士兵深感無奈,耐心解釋道:“這邊塞雖說秋來得早,天氣還是很炎熱的。你這一大把秀髮,若是不剪,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