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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如谷、絲欒大約也知薛淺蕪不是那麼嚴厲苛責的,總是撅一撅嘴,撒一回嬌,依然照舊。
聽得多了,薛淺蕪忍不住產生了好奇心:“聽說那太子妃模樣兒俏,待人處事又極為穩重溫厚,怎地就留不住太子的心?”
絲欒眉眼詭譎地道:“男人嘛,你打量都像東方爺那般的痴情種!大多都是濁物,盡是一個樣兒,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永遠沒有知足的那一刻!再說人家可是太子,將來要繼承皇位的,沒個子嗣如何能行?只怕諸位大臣的議論,就足以讓太子愁眉不展了!”
薛淺蕪聽罷無語,苦苦一笑,僅僅是柳氏無子嗎?
且不說趙太子對正妻似乎不大感冒,猜想於那事上不過十天打漁九天曬網,大大降低了懷孕的可能性。何況就算無子,誰又知道是什麼原因呢?歷來都有未來君王,擔心大權側移、旁落外戚之手,而不讓正宮受孕之事。漢武帝時,金屋藏嬌的陳皇后,就是一例。眾人皆道阿嬌無子,又豈知無子的背後,可能暗含多少辛酸委屈!奈何生於帝王之家,女人連這沉重並著怨懟,都要淹沒在寂寂後宮內院裡。
太子妃柳氏雖無子,卻不能作為男人濫情的藉口。若不喜歡,何必娶來?既然娶了,為何辜負?柳氏縱不是他所喜愛的,但在婚後培養起堅厚感情的夫婦,還少見嗎?
身為太子,他可以有無數的理由,娶來新人,拋卻故人。可終究是,竟沒能有一個女子,讓他終止了納妾的念頭。所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麼?那為何還要娶?若因為喜歡和想要才娶,為何又貪念不足呢?
這究竟是一個薄涼的男子。薛淺蕪在心底哀哀悽笑著,悲嘆著。
眾女子一樣可憐的命運,卻還不能團結起來,惺惺相惜。有多少女子的韶華,折損在算計中。
想來還是東方爺好,不輕易辜負了一片心意,只為一朵花而駐足,世間繁華再不入他眼中,惟願執子之手,在落陽下靜看餘暉悄悄鋪染。
唇角上揚的時候,又聽二丫嬛竊竊私語道:“新來的李月裳娘子,不知犯了什麼錯,被太子妃罰跪了倆時辰,膝蓋都跪腫了,人也昏厥了去!”
薛淺蕪驚問道:“太子不知道嗎?李月裳是哪兒的女子?”
“說起那李月裳啊”如谷笑笑:“她可是京城翠喜樓的第一美人呢,琴棋詩畫無一不精,又天生的容色勝雪,迷得多少男子靈魂出竅!據說她賣藝不賣身,光每月的彩頭,都能堆滿了她住的那間大屋子!”
聽到翠喜樓這三字,薛淺蕪眉心動了動,嗓音有些奇異的沙啞,問道:“這翠喜樓,與怡園是什麼關係?聽說京城裡最大的妓館,不是當屬別名‘萬花叢深’的怡園嗎?”
絲欒一把拉過了薛淺蕪,低低耳語:“這話可得私下裡說!翠喜樓只是怡園總部九九八十一樓的其中之一,卻是美女最出挑的地方。那李月裳,就是翠喜樓的頭牌啊!”
想起南宮峙禮與怡園的種種隱秘聯絡,薛淺蕪怔怔問:“那老鵓竟肯放人麼?”
其實薛淺蕪想問的是,南宮峙禮不是善遇的茬,又那樣的陰險聰明,他若不想放人,總有計謀讓太子死了心。
這麼多久無他的音訊,莫不是死了吧?如若不然,門下最美豔的搖錢樹被挖走了,他竟不急不慍,連個臉都不露?
絲欒如谷不知薛淺蕪心裡的計較,自是意會錯了,她們嗤嗤笑道:“管她是翠喜樓還是紅棠館的,太子爺看上了,她還能跑得了?她再是搖錢樹,皇宮裡也不缺贖身錢!”
薛淺蕪頓了頓,沒再吭聲。沒過多久,忽聽見有人不成調兒地問道:“什麼贖身不贖身的?”
薛淺蕪抬起頭,看見太子趙遷提著一個酒壺,一搖三晃醉醺醺的走了過來,她的神色不禁一凜,介面答曰:“我們在玩遊戲呢,說是誰輸了呢,就要為贏了的贖身!”
“哦”趙太子拖長了腔調,醉眼迷離地看著薛淺蕪道:“怎麼輸了的要為贏了的贖身?他能贖得起嗎?只有贏者,才有能力為某些人贖身!”
如谷絲欒已經嚇得面無人色,趴在地上一個勁磕頭如搗蒜。
薛淺蕪擺擺手,示意她們下去。這麼不經事的,再把謊言幫穿了,可就麻煩大了,妄議太子家事豈是好玩兒的?
等她們出了門,薛淺蕪才笑道:“不過遊戲罷了,太子何必較真?”
趙遷使勁地搖著頭,彷彿要驅走無盡的煩惱:“遊戲也是要較真的”說到這兒,他的一口酒氣,對著薛淺蕪噴了來:“比如感情你說是嗎?”
薛淺蕪側避了身子,不解趙太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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