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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爺喉嚨發緊道:“下次我跟遷兄商量好些,讓他在大門外侯,我只身悄悄來”
薛淺蕪紅著臉,輕輕一口啃在了他臉頰。說輕也不是那麼輕,被啃處已落下了幾個微紅的齒印。東方爺沒預料,整張臉瞬間如紅雲密佈,身子僵硬,卻極力抑制著,嘆道:“小東西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正在你儂我儂,內監崔善喜趕了來,對著趙太子耳語道:“剛才太子妃問起,說在以往這時該下朝了,怎麼今天還沒個人影兒!太子若不趕緊回去,恐怕太子妃會央人四處找呢!”
趙太子著惱地道了句:“我便連這點兒自由都沒了嗎?一會兒不見,就要大驚小怪,興師動眾!”
崔喜善眼見太子動怒,忙道:“太子妃也只是擔心您吶”
屋裡情侶已經聽到了這番話,東方爺正求之不得:“要不遷兄先回去,向嫂子報個安?”
趙遷掩住悻悻之色,甩了甩袖子,先行去了。
這邊獨留一對鴛鴦,溫柔抵死纏綿,訴說著幾日來的相思情湧。事後,東方爺披上衣,緊抱薛淺蕪在懷裡,閉上眼睛,聆聽彼此心跳。
薛淺蕪生怕有人闖進來,頭從東方爺的臂彎裡鑽出來,整理好了衣物,羞道:“這大清早的,也不吃飯,就來胡鬧,真是食色男女。”
東方爺半張眼,盡是笑意:“誰讓我的丐兒,秀色可餐!”
薛淺蕪拿頭拱拱他的胸膛,捨不得卻趕他:“你再不走,可要被人捉在床了!”
東方爺啞然失笑:“我就等著誰來捉我!”
正在你一句我一句恩愛趣語,趙遷折了回來,只在門前說道:“東方弟別賴床,耽誤得有些時候了!”
聞得此言,薛淺蕪驚了一跳,滿臉彤雲,尷尬羞澀地傻傻道:“他怎麼知道你在床上的?”
東方爺忍不住,輕笑出聲:“再被你問下去,我就再不走了”
薛淺蕪爬起來,坐在床前圾了鞋子,整理一下亂蓬蓬的頭髮,衣服尚自皺巴著,就去大開了門,以證實自己和東方爺沒什麼事兒。看見太子,展顏笑道:“你怎麼才來呢!東方爺一直規規矩矩坐在這兒,等你過來好辭別呢!”
趙太子一開始還不明白她演的是哪出,東方爺卻笑得彎下了腰,半句囫圇的話也說不出。
趙太子看著她的凌亂,待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也跟著大笑道:“原來弟妹還有這樣欲蓋彌彰的時候呢!”
薛淺蕪羞惱道:“我說錯什麼了?竟惹你們一個個笑斷腸!”
趙太子搖搖頭,笑而不語。東方爺不好再與丐兒蜜語,因問趙太子道:“你怎麼對嫂子說的?”
私底下時,兩人的關係鐵,這聲嫂子,自然指的是太子妃柳採娉。
“我只說被父皇叫去說了些話。”趙太子顯然對此事提不起興致,意興闌珊的樣子。
東方爺沉思道:“瞞得久了,估計也瞞不過”
“東方弟的意思是”趙遷明說了道:“把這事告訴了娉兒?”
東方爺點頭道:“嫂子是個賢惠知理的,如果她知道了詳情,也會幫咱們守密吧?”
趙遷平靜沉吟了陣兒,似有些煩躁,含混地道:“婦道人家,鼠目寸光,就不讓她參與了緩一緩再說吧,如果真瞞不過,她問起了,再告訴也不遲。”
東方爺不再說什麼,表示沒有異議。在臨行前,東方爺從衣間袋子裡取出一卷畫來,含笑放在薛淺蕪的手裡,說道:“想我之時,聊以作為慰藉。等你出宮、嫁入新府邸那一天,我再把它收回。這幅畫之於我,有著特別深重的含義。”
薛淺蕪疑惑地接到手,等他們二人走了,小心開啟來看。泛舊的紙張,帶著回憶的氣息撲面而來。正是東方爺的畫像,上面白衣男子溫顏俊朗,讓人如瞻天神,如沐春風。畫像的右下角,還有東方爺的親筆題名,被飾成了幽蘭暗紋。
這是薛淺蕪在煙嵐城時,為了給蘇喜兒買藥治病,賣美男時留下的傑作啊。記得當年曾賣完了,只把騙來的親筆簽名還給了他,卻不知他從哪兒弄來了這畫像。
薛淺蕪一寸寸摩挲著,這太好了,睹物思人,還能在時光埋葬的塵土裡,扒出一段赤金做的回憶。
不知他想她時,該何以緩解一片情思呢?
翻開畫的背面,上面用淺淡的筆墨,極飄逸地寫下了一些字,看得薛淺蕪含笑帶淚:“卿之模樣,已如畫卷,遍遍描摹,印在心頭。朝暮念想,不忍落筆。”
每天吃吃睡睡,再對著東方爺的畫像發一頓呆,很快數